可他们的交(情qg),也没有到参加他儿子生辰宴的地步。
齐良翰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但还是硬着头皮装作看不到赵员外审视的目光。
“对了,说起来,今天小顾还受了点小伤,今天下午齐先生就带她回去休息一下,先养养,过个两三天等伤好了再来。”赵员外突然道。
“受伤了?严重吗?”齐良翰脱口问。
他这话有点儿讨人嫌,你做人家的护卫,受伤是常事,你这样一问,搞得像人家亏待了你家闺女一样。
赵员外道“不严重,已经在外面包扎去了,我这里还有些事,齐先生你看……”
齐良翰立即识趣道“赵兄先去忙,我这就带霜霜回去了。”
赵员外没客气,直接就把齐良翰丢在正厅,自己走了,他只能逮了个小厮问顾霜霜的位置。
小厮说刚才受伤的护卫都去后堂处理伤口了,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走,齐良翰到后堂,没有看见顾霜霜,只能自己找了。
找顾霜霜之前,他得先去找皇帝,他到刚才分别的地方,找了两圈儿就看到了人。
皇帝在一个堂屋外面静静的站着往里面看,齐良翰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是顾霜霜。
她和一群长得彪壮的男人拍拍坐在堂屋外的阶梯上,看样子,那些男人也是护卫。
她们正在吃饭,一人手里端了个碗,吃相相当粗鲁,看得出来,顾霜霜在他们中间混得特别开,跟这些汉子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见皇帝皇帝印象中,整(日ri)悲观厌世的模样。
连说话的声音,都高亢了很多,脸上挂着爽朗的笑。
哪怕她手臂上还缠着渗血的纱布。
简直就是另一个顾霜霜。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有个汉子见顾霜霜手上有伤,就问她,“小顾,你端得稳当碗不,端不稳我给你端,我要吃完了。”
顾霜霜回道“这点儿伤,奈何不了我,你就吃你的吧。”
那汉子又转过去问另一个手臂上有纱布的男人,“铁二,你端得稳不?”
铁二回答“难道我还不如小顾一个女人?”
一群人哈哈的笑,同时道,“你还真的不如!”
小顾同学做出一副虚伪的谦虚模样,“以后还有努力进步的空间,大家过奖了。”
但是那眼角眉梢飞扬的笑,分明就是在说,‘你们说得真对。’
皇帝有些恍然。
他似乎看到了十四岁的顾霜霜。
那时候他们刚认识,她还是一副无忧无虑,却又有些牙尖嘴利,并且利得不讨人嫌的样子。
多年后的相遇,他再也没见过这样的她,他以为是经历过了事(情qg),她(性xg)格变了。
现在才发现,其实是没变的,只是在皇宫,对着他,永远高兴不起来。
有些时候,我们戒掉(爱ài)(情qg),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过得那么好。
这时候,那个被群嘲的汉子不服气的站起来,丢了碗就作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去吓唬他(身shēn)边的伙伴。
被吓唬的也丢了碗,站起来对顾霜霜道“小顾,他挑衅我们,来,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顾霜霜立即一蹦三丈远,护着自己的碗说,“我还没吃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你们帮我的份儿一起给了就行。”
众人哈哈一下,竟然全都丢了碗朝铁二按过去,滚成一团,顾霜霜就缩在角落里面眼含笑意的往嘴里扒拉饭。
齐良翰看了皇帝一眼,看不懂他眼中晦涩的(情qg)感,想了想,他道“公子,赵员外说霜霜受了点伤口,可以给她几天假期养养,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我们这就喊她吗?”
她在这里果然吃得很开。
大家都挂了点儿彩,赵员外就单单只给她假养伤了。
心里有种既希望她开心快乐,但她真的开心起来,他又很不是滋味。
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的开心快乐都不是他给的。
这时,顾霜霜也看到她们了,皇帝干脆也走了进去,她问,“舅舅,你们怎么来了?”
这些汉子应该都已经认识齐良翰了,齐刷刷的喊,“齐舅舅。”
齐良翰微笑道“员外说给霜霜两天假,我来接她回家。”
铁二道“小顾刚才手臂被砍了一刀,是应该回去好好养养。”
又一个人道“齐舅,你是没看到刚才小顾又多帅,那个后空翻加飞燕踢,让她教我,她非要我拜她为师,叫她师父,你赶紧说说她。”
齐良翰道“我回去一定说她,让她教你。”
终于有人注意到皇帝了,问道“小顾,这人是谁啊?”
他们常年走南闯北,眼力非凡,见这人虽然穿得并不华贵,但(身shēn)上这股气质,一般人是没有的,学也学不来的那种。
顿时就有点儿好奇了。
顾霜霜道“朋友,来江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