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阀门,放掉了,整个人都泄了气,萎靡不振的被江柔带到了一边。
顾乔人小腿短,走不快也跑不快,皇帝两步就追了上去,正见她推开一扇门,进了一个房间。
顾霜霜要赚钱,孩子多时时间跟顾夫人睡,但顾霜霜一般要睡觉的时候就把房门推过去虚掩着,不关严实。
顾乔中午要睡午觉,一般这时候就会乖乖的推门爬到顾霜霜(床)上,蜷到她怀里,她睡醒一睁眼,经常就能看到被窝里多了个小不点儿。
顾乔像是晓得后面有人在撵,推门进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蹬,直接钻进被窝。
显然,这种事(情qg)发生太多次了,顾霜霜习以为常,迷迷糊糊感觉(床)上钻进来个人儿,就顺手一揽,眼睛都没睁,抱着顾乔继续睡。
皇帝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那张想得他抓心挠肝,整夜无眠的脸。
顾乔用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只冒了半个头在外面,堪堪只露了一双眼睛,有些好奇的看了皇帝一眼,立即就转(身shēn)过去,把头埋在顾霜霜的(胸xiong)前,用后脑勺对着他。
本来昏昏沉沉已经要彻底睡过去的顾霜霜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下就清醒了,唰的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对看了好大半天。
顾霜霜的睡意无,一下子坐起来,脑子清醒一点儿后,道“劳烦,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皇帝的目光下意识的从她的脸往下挪,脖子以下虽然用被子包裹着,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就是没来由的浑(身shēn)燥(热rè)。
而看到同样包在被子里的顾乔,他又清醒了,立即从外面带上了门。
顾霜霜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直接把顾乔抱出去给顾夫人,道“娘,带她去李婶儿家玩一会儿。”
顾夫人立即就低着头绕开皇帝,步子快得跟要跑起来一样。
“我们谈谈吧。”说话的是皇帝。
顾霜霜看了一眼在场的沈十三等人,不太习惯把自己的家事说给外人听,就道“去外面。”
两人一路的走着,出了齐家大院儿不远就有一座桥,是座拱桥,平时人来人往,但中午的时候没什么人呢,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儿。
顾霜霜没有停的意思,皇帝忍不住了,伸手拉她,“别走了,够远了。”
顾霜霜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的避开他的手,但脚下确实是停了下来。
“那孩子是我的。”是个肯定句。
顾霜霜竟然没否认,“是你的。”
皇帝脸上一个大喜过望的表(情qg)还没有表达完,她下一句话就已经到了,“但你不能带走她。”
皇帝的笑僵硬在脸上,半晌,他艰难道,“小顾,你。”
顾霜霜看着他,明知故问,“回哪儿去。”
“皇宫。”他明知她会生气,却还是说了出来。
不过她的反应比他想象得平静,“那里不是我的家,我就没有走过,所以也谈不上回。”
皇帝被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久才干巴巴的道“小乔不能没有爹。”
顾霜霜道“有时候有,还不如没有。”
又是当心一箭。
顾霜霜自己就是个例子,有爹还不如没有要过得舒心些。
而皇帝呢,他的女儿虽是能享受一般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但宫廷勾心斗角,将来说不定还要联姻。
不如没有。
顾霜霜道“如果你要是得闲的话,可以来看她,我不会拦你,但你不能把他带走,也不能让皇城里的人知道她跟你的关系。”虽然皇帝(日ri)理万机,可能并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能够时时远下江南。
但这是她做的最大让步。
这天皇帝和顾霜霜在桥头谈了很久,江柔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不过顾霜霜回来的时候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差,皇帝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她就放心了些。
沈十三说她,你就是个((操cāo)cāo)劳命,谁的事你都要((操cāo)cāo)心。
江柔幽幽的说,“你不((操cāo)cāo)心别人的事,那来江南是做什么。”
沈十三理直气壮,“公主是皇嗣,是家国大事,谁跟你一样整天关心些鸡零狗碎的事(情qg)。”
皇帝在齐家住了下来,一家人除了顾霜霜之外都战战兢兢的,齐良翰还跟书院一连告了好几天的假,生怕怠慢了去。
齐真还是逃不了打地铺的宿命,抱着一卷被子住进了书房。
皇帝也没说住多久,霸占了人家的(床)也不给个期限。
只有顾霜霜一派自然,跟没这个人一样,该去赚钱还得去。
她前天晚上轮的夜值,休息一天一夜,又该轮白天,这天一早就走了。
皇帝常年(日ri)夜((操cāo)cāo)劳,又赶了一个来月的路,简直是齁累,沾(床)就睡了,第二天近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