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槐的社交很有一手,她主动上去,跟张姚氏热火朝天的聊着,基本上每个话题都能抛到中年妇女的心坎儿上去,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让店铺里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温馨。
唐勋跑腿相当利索,算着时间,这也应该有一会儿了,现在还没回来,张曼兰往大街上张望着,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刚刚这样一想,人就回来了,她以为江蕴会跟来,但回来的还是唐勋一个人,他看了一眼方小槐,压低声音道:“江蕴说他要矜持一点。”
张曼兰当时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矜持?”
唐勋也一脸吞了苍蝇的模样,“他原话是这样说的。”
张曼兰琢磨不透这人想做什么,索性也就不管他,张姚氏的馄饨包好下锅,这会儿也差不多了,唐勋回来正好赶上吃饭,一众人吃了一顿没什么波折午餐。
收拾碗筷的时候,方小槐惊讶的发现,店里最重最脏的活儿,竟然都是堂堂十六王爷做的!
唐勋洗碗,张曼兰也就擦擦桌子,他一边洗碗,还一边嘚啵嘚啵的说个不停,她偶尔应上一两句。 方小槐再呆了一会儿,差不多就该走了,张曼兰送她到街头,才住了脚。
走前,方小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毒鸡汤,“张大人,眼前的才是最珍贵的,要好好把握啊。”
张曼兰道:“我就不送了,注意安全。”
方小槐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快要回家的时候,她远远的看到路上有个黑点儿,看样子应该是建国。
她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建国。
建国蹭着她的脚拱了两下脑袋,衔着她的衣角,把她往东街带。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它要去找立业?
于是就跟着搜救猫一路走,东拐西拐,建国偶尔还停下来,东嗅嗅西嗅嗅,转了好几个方向,才找到路。
此时此刻,方小槐站在‘江府’这块相当霸气的牌匾下,相当怀疑人生,她低头问,“建国,你没闻错吧?”
到了这片地方的建国显得特别兴奋,在主人质疑它的空隙,他已经磨了磨利爪,嗷呜一声扑进了门口。
方小槐一下子没抓住,这下不进去也得进去了。
江府特别奇怪,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人。
方小槐怕惊了江家人,压低着声音不敢大声喊,只能跟着猫屁股不断的追。
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这宅子,也太安静了吧?
完全就跟灵异现场一样,不仅没有人,连点儿声儿也没有。
她穿过花园,眼瞅着建国蹿进了一处院落里面,她也跟进去。
她一心想赶紧抓了猫走人,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半点没发觉异常,等她进了院落,原本无一人的府邸里,开始从这里那里冒出两个人头,好奇的直往院子里面瞅。
江母抱着手臂,用手肘捅了捅江父的腰,“这个好像就是以前来府里吃过饭的那个太医吧?是她吧?”
江父点头,“是的。”
江母瘪了瘪嘴,十分嫌弃自己的儿子,“真没用,五六年了都还追不到,一点都没有他老娘当年的风范。”
江父盯着她的后脑勺,笑容融化了一身冰冷的气质。
建国直朝里屋跑进去,方小槐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发现这里面好像是没有人的,才试探着进去了。
哪知道,两只脚刚刚站定,背后两扇门无人自闭,真是跟演鬼片一样。
她被吓了一大跳,转头就去开门。
手触到门板的前一刻,一双手横空伸出来将她擒住,“方太医,好久不见。”
方小槐定睛一看,是江蕴。
她还没开口,对方就先质问,“不请自入,是为贼,方太医这是在做什么?”方小槐理亏,但是前两天的气还没消,她有些生硬的说,“不好意思,我家猫跑进来了,我马上就走。”
等说完,她崩溃的发现,她家的猫,他喵的在蹭江蕴的脚!
这……?
江蕴轻轻动了动脚尖,斜睨着猫笑道:“你是说这只?”
方小槐总觉的有哪里不对,等她沉下心一看,才发现,这只是立业,不是建国。
建国正缩在桌子下面舔爪子!
建国立业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体型毛色的相似度很高,她养了这么久,也要仔细分辨才能认出来。
“这是我的猫!”她看江蕴的眼神俨然已经是在看一个偷猫贼。
江蕴恬不知耻的反驳,“这是我的猫。”
他又轻轻动了动脚尖,问猫:“是吧?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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