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谍者起不了什么作用,更不能暴露身份,也就不好再动手脚。
齐良翰被压在地上的时候,喉咙里面发出低沉恐怖的嘶吼声,满眼都写着不甘心。
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郭开诚被人扶起来,只觉得老腰都要断成两截了,他不明白平时看起来并不是很彪悍的人,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了,一时间还有点儿心有余悸。
但这也只是片刻的事,人都被压倒在地了,跟条死鱼一样动都动不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扶着腰上去,照着齐良翰的脸就是狠狠两脚,对方挨了踢之后,不仅没有哀哀叫唤,反而狠狠瞪着他,大骂:“郭氏狗贼,是非自在人心,将来你必定要遗臭万年!”
自古坏rén dà都既想做坏事,又怕背骂名。
这种人,我们可以这样总结:当了biǎo zǐ还想立牌坊。
郭开诚就是这么一个人。
遗臭万年,以后别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狠狠的呸上一口,顺便将你的祖宗十八代一并亲切的问候一遍甚至许多遍,想起来,心里还是怪不舒服的。
这就踩了郭贼的痛脚。
“杀了他!给本官杀了他!”
在皇极殿里面杀人,齐良翰是第一人,郭开诚想做这第二人。
周围寂静了。
不论是谁,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有盼望齐良翰去死的,也有努力想挽留他性命却又无可奈何的。
禁军提了刀过来,郭开诚又改主意了,“不!住手!一刀结果了他,是便宜他了,给本官千刀万剐!就在这儿!”
胆大至极!
可是,没有人能出声反对。
那禁军听了命令,抱拳说了一声‘是’,就要动手。
第一刀下去的时候,齐良翰闭上了双眼,仍骂,“篡位狗贼!”
然而,等了半天,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睁开了一条眼缝儿,正看见江蕴两根手指头夹住了那禁军的刀刃。
禁军双臂使力,脸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却动不了分毫。
郭开诚怒道:“江蕴!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与我为敌吗?”
江蕴很好脾气的笑笑,“非也,我只是要告诉你,齐良翰杀不得。”
郭开诚冷然一哼,“杀不得?笑话!有什么杀不得的?”
“因为,我说杀不得,他就杀不得。”
郭开诚恼了,“你最好滚开,不然,等下将你一并治罪!”
江蕴说:“。”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郭开诚确定,那笑容里面的阴狠,一点儿不掺假,在一瞬间,他真的有点儿怀疑,杀了齐良翰,他真的会后悔吗?
屁!
有什么好后悔的?
不杀他才后悔。
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何曾吃过这么大的大闷亏?
现在整个盛京都是他的,谁敢与他争锋?就算他江蕴手里有两万兵权,可那又怎么样?他能跟自己抵抗吗?
想都别想!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