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脱了衣服,长手一揽,就把坐在床角的江柔掳到了自己的腿上。
后脑勺摔了一下,酒醒了不少,他勉强能看清楚江柔脑袋顶的珠翠了,笨手笨脚的一件一件的把它们取下来。
江柔坐在他腿上瑟瑟发抖,偶尔发簪缠到了几根头发,被扯痛了也不敢吭声。
她见过沈十三杀人的样子,对这个男人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沈十三见她抖得厉害,伸手去试了一下她手上的温度,“你很冷吗?”
嗯,是挺凉的!
他把江柔往自己怀里箍紧了一点,让她的背心贴着自己,然后扯了大红色的喜被把她和自己包起来,再继续取她的发饰。
妈的!怎么戴这么多?!
沈十三觉得自己手都举酸了,才算还原了她一头墨发本来的颜色,再看不到一点金饰。
江柔还是在发抖,沈十三觉得奇怪,这手都暖了,怎么还他妈的抖?
他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人的体温最暖人。
特别是赤裸相拥的时候!
恩……这本书的名字叫做《春宫宝鉴》。
脱完了簪钗,沈十三伸手去解江柔的衣服。
老子这是心疼媳妇儿受凉,老子很正经的!
江柔又悲又怒,却敢怒不敢言。
她有一种自己被沈十三耍了的屈辱感。
什么放妾,什么再嫁,都是假的!
他很得意吧?她再怎逃,自始至终不过在他鼓掌之间翻腾,供他娱乐罢了!
沈十三一件一件脱去江柔的衣裳,呼吸愈加粗重灼热,然后猛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女人身上的香气没有变,淡淡的,很让人舒心,他依旧闻不出是什么味道,却像被蛊惑了一样眷恋不舍,欲罢不能。
他把头埋在她肩窝里,嘴唇轻轻婆娑她的肌肤,贪婪的嗅着久别的味道。
他撑起身子,仔细的看着江柔的一眉一眼。
弯弯的眉,大大的眼,一个眼神就勾得他心猿意马。
怎么都看不够。
‘噗嗤。’一声轻响。
是利器入肉的声音。
沈十三的脸色变了。
江柔手里握着一只金钗,她紧紧的抓着钗头,把尖利的一端狠狠的刺进沈十三的肩膀,温热的血顺着她的指缝流向纤细的藕臂。
她手抖得厉害,嘴唇无声的暡动着,脸色比沈十三还白,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插了一钗的人是她一样。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血珠子从沈十三的伤口滴落,在江柔雪白的胸膛上开了一朵花。
白得刺目,红得鲜艳。
‘哐当’一声。
这次是门被撞开的声音。
一堆趴在窗子边上偷窥的亲卫涌进新房,本来想上前,但看见沈十三身下压着的江柔露出锁骨以上的肌肤,明显是没穿衣服,于是都侧过身去,非礼勿视,只是担忧的大声喊,“将军!”
“你大爷!”沈十三迅速反应过来,低咒了一声,扯过被子,把江柔暴露在外面的身子全都盖上,连个脑袋都没露出来。
沈十三把女人的身子包裹起来后,亲卫们转正了身子,愤怒的目光狠狠的刺向让被子裹成一个团的江柔,好像能用目光杀人似的。
“将军,你的肩膀……”亲卫甲焦灼的看着沈十三受伤的肩膀,担心得不得了。
这女人刺得贼准,这一钗子正好扎在将军前段时间才刮骨过的旧伤上面。
旧伤的疤痕都还是粉红色的嫩肉,又伤上加伤。
他们看得可清清楚楚!
沈十三眼中酝酿起滔天怒火,偏头吼闯进来的亲卫,“滚出去!”
亲卫们不放心他的伤,犹豫着不肯动脚,仍想低声劝他,“将军……”
“滚出去!再趴在窗子上偷看,老子逮着一个滚一个!”
众人都知道,这个‘滚一个’指的是滚出沈家军的队伍。
一群人磨磨蹭蹭的转身出了新房。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沈十三粗暴的扯开盖住江柔的被子,死死的盯着她。
江柔被他的目光盯得原先的愤怒全都变成了恐惧,抖得不能自已,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一涌而出。
沈十三肩上那只金钗的样式做得很花哨,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很多镂空的设计,原先被他一屁股坐下去,就坐扁了上面的牡丹,现在又被死命一捏,早已看不出本来面貌。
钗子还在他肩头里没有抽出来,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柔的双目,捉住她的手,慢慢的让她重新握在钗子上,就着她的手一个用力,突然狠狠往自己肩膀里一送。
他忍不住的闷哼。
江柔被像个自残变态一样的沈十三吓住了,另一只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还有泪水不断往外涌。
“满意了?”他的声音很嘶哑,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为什么。
江柔忍不住的摇头,想把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