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边走边淡淡道:“你可以跟皇帝商量下,让他把那把龙椅让给你坐两天尝尝味儿。”
沈十三不再看他,重新拿了一坛酒拍开泥封,十分嫌弃的说:“可拉几把倒,三十岁长得跟五十岁似的,老子才不想顶着一头白毛到处跑。”
风吹过,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沈十三一个人干掉了两斤女儿红,大难不死的没有从悬崖边栽下去,只是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
霍清一猜就知道他昨晚喝了不少,所以吃中饭的时候也没有去喊他,让他多睡一会儿,直到下午,沈十三的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霍清就坐不住了。
这一天天的不打仗了,也不能这样颓废吧?
于是去他房间里喊他起来吃个下午茶,垫垫肚子。
只是房间里面哪里还有什么沈十三?
被褥乱成一团,衣服甩得到处都是,刀剑丟了满地满床。
没有沈家的下人伺候他,这人简直粗糙得没眼看!
要不是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霍清差点都以为有人把沈十三绑走了!
这人……去哪儿了呢?
霍清抓了几个亲卫问:“看见将军了吗?”
亲卫甲说:“没有啊,将军不是还在睡吗?”
亲卫乙说:“屁,今天中午我就看见将军打水洗脸了!”
亲卫丙说:“是是是,我也看见了,洗了脸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还换了身衣服。”
霍清问:“将军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亲卫丙说:“不知道,将军的行踪我哪儿敢过问呐!”说完看了看天色,才补了一句:“我记着午时刚过就出去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吧!”
现在已经是酉时末了。
就算出去包夜……包白天,五六个时辰也应该回来了吧?!
江柔昨天将绣架等东西都准备好了,也起了个手稿,团扇的图式勉强在心里有了个轮廓,今天就开始动工了。
由于她接了双面绣的大伙儿,酬劳足够丰厚,她就让张姚氏不要再去襄阳摆摊了,累不说,她走了,也没人照顾小安安,她一心二用的话,绣品倒是其次,主要是怕照顾不好小安安。
十个多月的孩子,正是在学步的时候,需要时刻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否则就很容易磕着绊着。
最近小安安的乐趣就是坐在学步车里,拿个小竹竿追小鸡崽子,江柔就把绣架搬到门口,看张姚氏和孩子在院子里追逐嬉戏,偶尔还能听到稚嫩的童语,含糊不清的喊两声“姐姐”或者“娘。”
张姚氏跟小安安玩耍累了,也搬一个小板凳坐到江柔身边,拿起针线,或给小安安做两身小衣服,或给江柔纳双鞋底。
唯有岁月静好,方能不负离殇。
而此时的沈十三,找到了这座小院子。
他白天在熊天材的家门口碰到了江柔,稍一联想,就知道被追杀的那天晚上,他觉得熟悉的那个背影……到底是哪个狗东西!
这这附近的村落不多,可也有两三个,他找了足一下午,才找到了这座院落里。
这货……还怀着他的孩子吧?
他老沈家的种,怎么能流落在外,留给野男人养?
他沈十三自己养不起吗?!
他站在远处的大槐杨下。
咦?
那个跟她坐一溜儿的老妇女是谁?
哦,好像是她的什么李大妈……还是赵大妈?
咦?
那个满脸口水的小破孩儿又是谁?
哦,好像是赵大妈生的。
再看那个不知死的狗东西,离开几个月,好像还长胖了嘛!
原来她肚子里揣块儿肉可以胖点?!
嗯……他心里有点儿逼数了!
他站在大槐杨下看了一会儿,天色渐晚,暮色四合,女人们收了绣架和小板凳,抱着孩子进了内屋。
沈十三也回了黑风寨。
黑风山的山口,霍清等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一身黑,天晚了,要不是沈十三眼神儿好,差点就没看见他。
沈十三稀奇的看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霍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怕你出事儿。”
不不不!怕你跑路!
霍清觉得,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想着,也就问了,“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了?”
沈十三居然点了点头。
霍清很惊悚。
他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居然点头了?!
这些年,好像没什么事值得他点头说一声高兴吧?!
男人其实比女人更八卦,沈十三一点头,霍清的八卦之火就熊熊燃烧,一向淡定的人物也忍不问得有点急,“什么事这么高兴?”
沈十三双手负在身后,越过他往寨子里走去,略有点嘚瑟“老子要成婚了。”
霍清反应了一下,“成亲有什么好……”
话都说了一半,才算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