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走了,从窗上一窜,红色的身影化作一条美丽的弧线走了,空中还残留着那娇媚的笑声。
“昨晚到底怎么了?”隐的声音再次提高了一倍,虽然面带微笑,却她撇了撇嘴,小声地说道。
一直寒到了骨子里,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紫月依然平静,带着浅浅的柔和的笑看着她,那点懊恼早已消失。
“当然是睡觉了,还能怎样……”她撇了撇嘴,小声地说道。
“跟谁?”隐的笑还是那么冰冷,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紫月,只是睡觉而已。”她的声音又小了,隐就是个醋坛子,她惹不起呀。
“除了睡觉,没做别的?”他的唇角向上翘了翘,这笑冷的透骨。
她用力点着头,要隐瞒,不然会死的很惨“是啊,是啊。”
“没做什么,你穿黑的衣服?”他伸手,似是体贴温柔的为她拉了拉衣领。为什么,她感觉隐这么恐怖啊。
她笑了笑,壮胆般大口喝了夕的酒“走,我们今天要去山寨,我古猛的住上几天,就得回平都了。”
她不能再次把这件事情纠结下去了。
她伤不起呀,在纠结下去就完了。
特别是那个可恶的夕!他这个引事者,跑的竟然这么快。
下次见到他,她一定找他算账啊!
隐眯了眯眼,算是放过她了,还是那紧身黑衣。
哇!他们两个穿的好配呀,怪不得隐没有多说什么。
刚一出门,就传来一声冷哼,柳伊舒停下脚步,向着藏在呈玉身后的沧棋挑了挑眉“你哼什么哼,臭小子?”
“色狼。”又是这个词,这都已经第几遍了,他不烦吗?
呈玉张了张嘴,脸上还是那么苍老,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整天跟着她忙这忙那,可真是委屈她了呀“小姐,你今天怎么穿黑的?这女子平日里哪有穿黑的呀,小姐,您知道……”
看着那张嘴一张一合,牙都不剩几颗了,说话不这么利落“停!”
“我穿黑的,我高兴。”说完,笑嘻嘻的走向沧棋。
“干嘛呀!柳伊舒。”沧棋向后退了两步,直呼着她的大名。
这架势真像她要把他咪咪了一样,手指冲他勾了勾,柳伊舒笑着“过来。”
“不要,”他又退了几步,好像下一刻就要逃走一样。
慢慢的,隐靠近了她,将她揽在怀里,向沧棋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带着威胁出口“沧棋,过来。”
他咬了咬唇,向他们一步一步得靠近“什,什么事?”
“为什么叫我色狼?!”她伸手摸上隐的腰,低声问道。
他悄悄的看了看紫月,又看了看隐,一句话也不说。
隐然揽他肩上的手,轻轻的扰了扰“不是说要去山寨吗?”
“那走吧”她在隐的腰上捏了捏,这感觉,还是那么好。
“呈大妈呀,麻烦买壶酒。”随手将银子扔到呈玉的手里,拉起沧棋的手“你先跟我到梁山底下,我有事要问你。”
他怔了怔,然后用力的甩了甩手“柳伊舒!我不要跟你一起。”
反手捏住他的手腕,柳伊舒轻轻一笑,伏在她的耳边低低的笑了声“反正你打不过我,你是乖乖的跟我走呢,还是想让我给你点个穴,把你强行带走?”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愤愤的转头,但也老实了。
“隐,你待会儿跟呈大妈一起吧,我们在山下等你。”
“嗯”他低低的应了声,转身与呈玉离开,“小心一点。”
话短,心暖,三年,从与他相见开始,有时候爱吃醋,有时候有不满,有时候小小的自私。
但是,整整三年,她得罪了朝廷,惹恼了江湖。他都不离去,弃她不顾。
即便,对他一无所知,她也算是认了。
即便被她手牵手领着,沧棋却还是有一种东摸摸西瞧瞧的感觉,对一切似乎都好奇得很。
偶尔街上跑过的小孩,嬉戏着,玩闹着,手上抓了根冰糖葫芦,满心欢喜的舔着,带着那满足的笑容。
儿时的她,满足的时候,是师傅给她父亲一般的爱,皇璞绝给她兄妹一般的爱。
什么时候又会向这些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呢?
手中柔软的有些颤抖,他正看着那围坐在一起的孩子,胖乎乎的手中抓着糖葫芦,围在一起,翻着石子。
沧棋出身皇室,却被当做人质离开家,离开父皇母妃,来到他国,现在他才十四岁。
突然,很想出生在那种普普通通的家里,童年可以那样美好。就好像梦泉一样。
“老板,三根糖葫芦,多少钱?”
如梦初醒一般,沧棋抬起头,看向柳伊舒。
那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在阳光下晶莹闪耀。
男人笑呵呵的将冰糖葫芦从大棒上取下三根,憨厚的笑着“小姐是外地人吧,我给小姐便宜些,十文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