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涵的死,完全在薛一凡的算计之中,因为只要他复仇成功,就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从艺术的角度,薛一凡是敬佩他的,毫无疑问,袁涵在绘画方面,绝对是大师级的人物。他小心翼翼地收藏这袁涵的画作,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告慰吧!
袁涵为情而生,也为情而灭,跟小陈老师一样,两人都迷信爱情。最终两人都死于现实的丑恶,不得不让人感叹。
薛一凡心想,如果这是一个美好的、秩序井然的社会,那么小陈老师也不会沦入恶人之手吧!那么,他们两个也一定过着像童话般幸福的生活!
薛一凡开始不相信任何因果循环,不相信任何报应之说。因为袁涵,心地单纯,小陈老师,为人谦逊善良,最终却没有因为他们的单纯与善良,而得到善果与善终。是老天爷不公,还是这片土地已经太肮脏,让老天爷给抛弃了?
薛一凡开始有些悔恨,恨他们身处劣势,为什么不工于心计,去争取他们想要的幸福!
所以,薛一凡暗暗发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自己再失去心爱的人。如今,除了依依之外,他一无所有。如果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胆敢阻碍他们的幸福的话,薛一凡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毁灭。
薛一凡怀着沉痛的心情,随着队伍离开了小木屋。讽刺的是,太阳拨开乌云,倾泻出温暖的阳光,在这寒冷的冬日,让人感觉异常的温暖。
难道这阳光,是小陈老师与袁涵团聚时带来的温馨吗?薛一凡一厢情愿地这样想。
下午两点,南哥陪着薛一凡,准时到了肥猫的办公室,携同的人还有依依跟罗书全。
“你们的成绩和我的绩效工资挂钩,”肥猫开门见山,“此次期末考试薛一凡没有参加,直接导致我们班的成绩明显退步,直接影响我的年终奖金。所以,我要找你们谈谈究竟是什么原因不参加考试。”
“因为生病!”薛一凡忍住笑,装作可怜巴巴地说。
“生病?”肥猫估计被肥婆附体,开始喋喋不休起来,“生病就能堂而皇之地不参加考试啦?不能克服下,带病参考?想当初我当学生的时候,拉稀憋到我七窍生烟也坚持把试卷做完。你小子倒好,仅仅一句生病就完了?”
“对不起!身体太差,不如郑老师夯实!”薛一凡咬着下唇,努力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夯实?”肥猫嘟噜着肥唇说,“你是在讽刺爷胖么?”
“我哪里敢?!”薛一凡慌忙解释,“是夸您老人家强壮呢!”
“强壮自不必说,”肥猫又开始自恋起来,“跟你们那瘦得根晾衣干似的身体比起来,我这标准身材确实够你们羡慕的。”
“是是是!”薛一凡不停地恭维说。
估计南哥也看不下去这啰里八嗦的肥猫了,主动开口问:“郑老师,薛一凡请假的一个周的时间,在我哪里养病。没有及时跟你沟通,深感抱歉!”
“你是他什么人?”肥猫睁着肥嘟嘟的双眼,疑惑地问。
南哥正欲回答,突然停肥猫长长地“噢”了一声,然后用肥掌一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早上见过你。你是薛一凡他姐姐薛一倩的朋友,是吧?”
“是的!”南哥笑容满面地回答。
“哎,现在班主任的工作不好做啊,”肥猫开始诉起苦来,“教学任务一大堆不说,业务资料一大堆不说,还有这群正值青春期叛逆的孩子。真是伤脑筋啊……”
南哥笑笑,狡黠地说:“既然郑老师您这么忙!怎么还有空去兼职当警察呢?警察的工作应该比老师的工作更加艰难吧!”
南哥不愧是南哥,三言两语就把胡搅蛮缠的肥猫带入正题。如果让肥猫继续这样胡诌下去,估计天黑都谈不到关于杀人短信的一丁点皮毛。
谁知这肥猫仍旧没有涉入正题的意思,夸张地哭穷说:“哎,老兄啊!你身为沃仑吉(Orange)集团的Boss,上几十亿的身价,自然不明白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苦啊!”
“苦,什么苦?”南哥故作好奇地问。
“连续的通货膨胀,物价连连飙升,油价又只涨不跌,房产又是天价,”肥猫皱着眉感叹说,“工资又没有任何涨幅,现在还可能因为这帮兔崽子的成绩下降而影响我的绩效工资,你说这日子苦不苦嘛?”
罗书全一脸认真地听着肥猫的抱怨,忍不住疑惑道:“郑sir,你说的这些跟你兼职当警察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有关系?”肥猫眉飞色舞,“正是因为没钱,所以才找兼职呀的!要不是看在一个月那三千块钱的面子上,谁愿意当那破警察哟!你不晓得那些尸体有多恶心……”
不仅是薛一凡,连依依脸上都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了。薛一凡内心发笑,心说这肥猫实际是个异常了得的人物,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守财奴、自恋狂以及爱唠叨的欧巴桑呢?估计真的是蛋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