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清姬显然是不想让事情变得只是‘丢人’如此简单。
她转头看向楚王,说道:“大王,光是她们比就不好玩了,不如我们加些东西?”
祁渊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到远处一直置身事外的樊清身上,良久,说道:“好啊!”
皎颜有一次华丽丽地被忽视了。o(>_<)o
楚越各派出的人是骊姬和皎颜,理由很简单。
骊姬已经蝉联了三届楚国举办的女子骑射比赛中的第一,应该说是楚宫中女子骑射功夫里的翘楚。
相比之下,越女这一方的理由就让人无语很多。
七名越女中只有皎颜一个人会射箭,会骑马,舍她其谁?
但是,一手拿着弓,一手拿着箭的皎颜抬头向上看,秋日的晴空如同刚洗过的蓝色丝绸,让人心旷神怡,果然将她烦躁的心思给压低了几分。
收回眼光,看向正一脸惬意地坐在帐子底下撑着凉,吃着点心的祁渊,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瞬间冒了上来。
原本以为这只是个人的比赛,但是经过清姬这一出就不再是单纯的比赛了。额,当然,本身的性质就不单纯……但是,现在就更不单纯了!
如果输了,丢的是岂不是越国人的脸面?皎颜微微咬唇。
侍卫们搬来一个石桌,铺上用朱红的字写着的双方名字的白布铺在上面。清姬在旁踱步,向越王他们慢慢说道:“这是我们楚国宫廷里最流行的游戏,以骑射为赌局,不知越王你们可有兴趣参与?”
越王恭敬地弯着腰,回答道:“既然娘娘这么有兴致,我们奉陪就是!”
清姬嗤笑了一声,说道:“其实很简单,就是赌一箭输赢,场上的人每射一箭之前将你的筹码压在你认为会赢的那一方。若是压的那一方胜出,那么便可以连本带利地赢得桌上的筹码,当然,你可以继续放在桌子上。但若是输了,便没有了。”眸光流转,看向楚王,问道,“大王可有兴趣?”
祁渊轻笑,说道:“公平起见,寡人就不参加了!”
清姬也不纠缠,点点头说道:“也好。那么,可以下注了吗?”
祁渊定定地注视着红色的裙裾描边,一袭白色宫装的皎颜,嘴角是带着三分邪的笑意,说道:“当然。”
一共射五箭,每一箭便是一场赌局。
这对于射箭者考验的不光光是箭术的问题,还有心态。显然,局势对她并不有利。祁渊单腿支起,眉目俊朗,唇染桃花。他也很想知道她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清姬脸上是完美的微笑,环视着众人,率先从侍女的手中接过她准备好的筹码——孔雀金丝钗。
六名越女看见那只钗,脸色皆是一白,想到了嫦娟死时的画面。
清姬看见她们的脸色,别有用心地说道:“只是骊姬赠给臣妾的钗子,她说这只钗被贼拿过便不想要了,臣妾觉得可惜便要了过来,这第一局不如就拿它来做赌注吧!赢了自是再好不过,输了也是干净!”
一字一句,念得有越女眼眶一红。
那根害死嫦娟的钗,让她们觉得尊严被清姬死死地踩在了脚底下,屈辱不堪。
清莲冷冷地上前,眼神盯着清姬,抬起手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说道:“这是我堂姐凝霜郡主送我的及 笄礼物。值不了多少钱,但比起夫人的钗子做工还是要精细一点。”然后转身便退了回去。
清姬眉梢一挑,不屑的哼了一声。
侍卫举起手中的旗帜,皎颜和骊姬便同时举起手中的弓,搭箭,瞄心。
一箭射了出去——
站在靶子边上的兵举起手,报上成绩——
“命中红心!未命中红心!”
骊姬嘴角勾起得意的笑,示威地看向皎颜,说道:“你输了。”
皎颜微微抿嘴,眼睛盯着地上,不敢看向其他越女脸上失望的表情。握着弓把的手越捏越紧。
这边的清姬微微一笑,看着侍卫将清莲的簪子划到自己这边来,成为了下一局的赌注。
如画轻轻放上一张精雕细琢的琵琶,淡淡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琵琶,赌夫人手中刚赢走的清莲的钗。”
落梅也在桌上放上一柄如意,盯着清姬得意的神色冷冷说道:“这是我从越国带来的玉如意,想赌夫人那把孔雀金丝钗。”
清姬朝身边的夫人们看了一眼,碧阮夫人便笑了笑,上前挥手命人拿出一尊玉观音,说道:“姐姐没什么好压的,只是很喜欢妹妹的那柄玉如意,不知这个可否?”
筹码已经安排好,侍卫已经挥起旗帜,皎颜咬着唇终于抬起头来,再次搭弓描心——
“命中红心!未命中红心!”
皎颜垂下头去,都快哭出来了。这回岂止是没有命中红心,甚至连靶子都没有挨到。
眼看桌上所有的筹码都给了楚宫的人,菡萏着急地说道:“这可怎生是好!”
可是,谁也没有办法,赌局已经开出,而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