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幽幽地站在他背后,幽幽地接道:“而且还什么啊?”
卫洛一下跳起来,手指指着她,“你怎么走路不出声!”
“切!”莫言送了个白眼给他,就去给其他人复诊。
老妇人望着卫洛垂头顿胸的模样,不由得一笑,轻声对正在给她把脉的莫言说道:“姑娘,那位公子怕是很喜欢你吧,不然,看他的衣着相貌一定是贵人家的公子,他又怎么可能会为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劳心劳力呢?”
莫言微微一笑,还是继续给老妇人诊脉,”我跟他,呵,没有那个缘。”
见莫言既不生气,也没有反对,老妇人又继续说道:“姑娘,有时候‘缘分’二字虽说是天注定的,但人为也必不可少,若姑娘你这辈子的有缘人真的是那位公子,那么如果白白错失,也许后悔也来不及了。”
闻言,莫言的睫毛微颤,回头看了看正在帮阿秋忙的卫洛,秀美微微皱起,他真的是有缘人吗?
莫言瞪着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不悦道:“卫公子,你就真的打算这么一直跟着我吗?”
卫洛环保手臂,嘴角挑起一抹坏笑,回答道:“是啊,我可是护花使者!”
莫言哼了一声,护花使者?她看是在他这个色狼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吧!
卫洛看着被酒罐摆满的桌子,微微皱眉,说:“你可是堂堂一国公主,居然在这一个小酒馆喝酒,难道了无尘只教了你喝酒吗?阿秋呢?”
莫言撇撇嘴,心道:要你来管?她拿出一个碗来,啪的一声放在卫洛面前,说:“我让她先回去了。”爽朗一笑,说,“看在一连几天下来你帮了我不少忙的份上,要不要一起喝?”
卫洛挑眉,“舍命陪君子。”
莫言勾起嘴角,拿起酒碗,说道:“诺,干了它,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卫洛收起失落的情绪,同样笑着拿起酒碗,“好!不过像我这种玉树临风的人,只做朋友,不可惜了吗?!”
莫言白了他一眼,“切!”
卫洛敢打赌,莫言是他见过最能喝酒的女子。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甚至,青楼女子那样一饮一啄,浅尝辄止,她喝起来一碗接着一碗,豪气干云的样子却依旧不失动人的俏皮。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微辣的感觉充斥着神经,他直直的看着莫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逃婚?”
莫言嘻嘻一笑,露出一口皓齿,脆脆的说道:“我喜欢就逃了!”
卫洛好笑地偏过头,喜欢就逃,呵,喜欢就逃!因为喜欢,所以就逃了他的婚?!这是他听过的最荒谬的借口!“那你现在高兴了?”
莫言两颊晕红,用竹筷敲打着瓷碗,笑说:“高兴,自然高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开心过?!”
“那……那,你为什么……”桃花眼微阖,手指抵着额头,“难道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莫言用竹筷敲着酒碗,发出清脆的‘叮’‘叮’声,道:“呵呵,现在的我难道……难道还有喜欢别人的资格?”
卫洛被她这种满不在乎的语气激怒了,站起身来,两手抓着她的肩膀抓狂道:“那我呢,我算什么,被抛弃的……”说着,有欲言而止,平日玩世不恭的眼神中但这一丝愠怒。
莫言顿时发懵,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好了,本就喝了这么多酒,再加上卫洛这么一摇晃一折腾,于是乎——
卫洛眼疾手快地接住莫言直直倒下的身子,看着伊人熟睡的容颜,不由的叹了口气:“莫言,到底怎样你才能对我打开你的心?”
他将她脸庞一丝碎发轻轻地别在脑后,小心地将她打横抱起,那种认真的神情,仿佛怀中是整个世界,稍微用力,便会全部坍塌。
踏碎一地斑驳的月光,走在寂静无声的青石路上,他紧了紧抱着莫言的手,希望这条路一直这么走下去,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嗯——好痛——”莫言捂着脑袋,支起身子来,发出一声叮咛来,“阿秋——”
阿秋听到声音后,端了一碗醒酒汤,掀开帘子,看着莫言说道:“公主,昨晚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赶紧把这醒酒汤喝了吧。”
阿秋坐在床边,继续又数落道:“那国师就会喝酒,也没见他做过其他什么事,现在倒好,什么也没学到,您就学会了喝酒。”
莫言笑笑,结果阿秋手里的瓷碗,“阿秋……你要干嘛?”她看着眼前突然放大了N倍的大脸,吓得捂紧了单衣。
阿秋笑得贼兮兮的,问道:“公主,昨晚,你和卫将军有没有……”
莫言挥出熊掌直拍阿秋脑门,“想什么呢!”
阿秋瘪了瘪嘴,说:“奴婢也没想什么啊,只是昨儿晚看见是卫将军将你抱回来的,还嘱咐奴婢准备好醒酒的汤水,好让你醒来不那么难受,公主你还吐在他身上了呢!”
莫言张大嘴巴:“吐……还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