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在旁边张大了嘴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叹道:“啊?……挖人眼珠?……天,她也太恐怖了吧!”夸张的表情惹得龟老和桑拓一阵笑。
玄璃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大步朝南越的方向走去,莫言一阵小跑步追上他,扯住他黑色的披风,嚷嚷道:“诶,你走那么快干嘛,又不是去赶集!”
见玄璃只是皱着眉头,莫言不满地大声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呀,跟一个木头人一样,闷都闷死了!”
话音落,后面传来桑拓龟老的偷笑声。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脂粉味儿很重!”玄璃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他斜睨着矮他一个头的莫言满脸黑线的样子,嘴角却微微抽搐着。
莫言深吸了一口气,冲早已离去的玄璃大叫道:“你胡说!我从来不抹胭脂的。我这可是生下来边有的,你不要胡说!”
……
“啊——”莫言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来,最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一天醒得比一天晚。难不成自己还是习惯那个金丝笼里的生活?莫言想到这,不由得摇头苦笑,翻身下床。
这个竹屋是他们昨天晚上才找到的,最然有些破旧,但还是有种清雅别致,独属于青竹的味道。莫言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下子从阴暗的地方走到明亮的地方,突觉阳光有些刺眼,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早啊!”莫言想正矗立在阳光下闭眼休息的玄璃打了个招呼,阳光洒在他银色如雪的头发上,微微增添了一点暖意。
玄璃睁开眼睛,一片琉璃之色,他‘哼’了一声然后淡淡地道:“不早了。”
莫言嘟了嘟嘴,抱怨着:“我也不想嘛!只是最近不知怎么的,越来越犯困,好像有睡不完的觉一样。”
闻言,玄璃回首,走上前抓起莫言的手腕,白嫩的手掌之间血色隐隐夹杂着淡淡的青色。莫言不解,问道:“怎么了?”
玄璃放下她的手腕,眸里折射下一片冷意,“你走吧,不用再跟着我了会你自己的家去!”
“为什么!”莫言急急的问道。
玄璃淡漠地说道:“跟着我,你会被妖气浸染,最后会性命不保。终究人妖殊途,你是人,而我是妖!跟着我,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莫言急了,直直地看着玄璃气冲冲地说道:“我才不在乎什么什么妖气!我会医术,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不要回家!我就是要跟着你!”
玄璃眼神有些飘忽,他冷漠地转过身,说道:“可是你最后还是会死……我劝……”
莫言打断他,嘴巴气得鼓鼓的,“你不用劝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回家的!”她转到玄璃面前,说,“你答应过让我跟着你的!你是堂堂的龙族殿下,你说过的话不可以不算数的!”
“你就……这么想跟着我?”玄璃看这么莫言记得想咬人的表情,又好笑又好气地问道。他还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愿意陪在自己身边。
莫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跟定你了!”
玄璃微眯起眼睛,看了莫言半天,最后从一个药瓶里倒出一粒黑色的丹丸来,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敢把它吃了,那就随便你想怎么样!”
莫言鼓着嘴巴看了一眼故作冷漠的玄璃,然后毫不犹豫地从他的手上接过那粒丹丸,想也没想便把它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玄璃看着她那么没心没肺的笑容,然后什么也不说便化作一条青龙消失在云霄之外。
莫言皱起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掌之中青色的脉络,微微抿嘴扯出一个笑容。阳光照下来,越发显得手指纤细单薄。
就在莫言觉得自己快要背着太阳光晒出霉的时候,玄璃终于从云霄之内出现了!玄璃又化成人形,降落在地。
“把它给带上!”玄璃抛给莫言一件物事,看也不看她,便返回自己的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莫言冲那门撇了撇嘴,然后仔细打量自己手中的物件——一个手串。
乳白细珠,银白护龙花纹缠护,因一条红色丝线给串联起来,多余的垂下来便是流苏。她抿嘴一笑,将这手串盘上自己的手腕,不大不小地将莫言极细的腕骨给包了起来。冰肌玉骨上的白珠流光溢彩,莹润如酥,堪比一尺露珠,腕下一缕朱红,灿若明霞,随风摇曳。
莫言宝贝地捂着手腕,两眼笑得都快成了月牙,两弯梨涡成了深井。一摸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竹屋周围。虽然玄璃没有说什么,但是应该不会让她走了吧!
……
“禀殿下,臣已去南越都城查实,的确如媚姬所言,冥珂正和一名叫宋云筝的姑娘在南越王宫的偏殿小住,好像是星魂祭司在款待。”桑拓回来向玄璃禀报。
龟老沉思了一下,“如若星魂插手这件事的话,恐怕有些棘手!”莫言在一旁汗颜,就兴你们群殴,还不许别人找帮手啊?!
玄璃目光冰冷,“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取回‘绝灵’,杀了冥珂那个半妖!从这里离南越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