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风一闵身体剧痛,体内两股阴阳,不断地在他的身体里,横冲乱撞,搅的他经脉刺痛无比。尤其是断手的地方,一痛起来,就会流出鲜血来,令他断手的伤口,永远也无法愈合。
最可怕的是,他的肌肉不断地萎缩。体内的经脉,已经严重扭曲,随时都要迸裂。全身的气力,一点一点都被阴阳气息给吞噬掉,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来。
每天,都要坐着轮椅行动,有时候,想用幸存下来的手臂吃饭,居然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一天下来,早晨痛一次,中午痛一次,晚上又来一次,根本安生不得。
而且,每一次痛起来,就深入到骨髓里,像是无数只蚂蚁,在骨髓里爬来爬去。又像是无数根细针,在他的经脉插来插去。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比杀了他,还要来的煎熬。
风一闵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全身不断地颤抖,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别墅外的人,听到房子里声响,冲进几个人来。其中一个非常魁梧的大汉,看到风一闵跌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扶起风一闵坐到轮椅上,轻声说道:“风哥,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滚,都给我滚。”风一闵喘气怒吼几声,眼中露出逼人的杀气,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来。
萧然没有杀他,却给了他最为残酷的折磨和惩罚,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万倍。
从前,风一闵是邙山市地下世界霸主,上到省一些高官,下到下面小弟,哪一个看到他,不是恭敬有加,卖力奉承。
现在,他失势了,那些人看到他,就像是躲瘟疫一样。甚至,过分的是,张阳居然叫人,直接把他丢出市政府大门,并严正警告他,叫他不要乱说话,否则,就让人杀他灭口。
就连他一向视为左膀右臂的饶绍田,在某一天时间,带着他大半财产逃之夭夭,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饶绍田叛逃,等于是在他的心上,挖掉一大块肉。尤其是饶绍田,带走他大半家产,更是令他怒火万丈。
饶绍田叛逃,形成一系列恶劣影响,他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势力,瞬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他的身边,也就剩下这二十来个,追随他不变的心腹。
一连串的打击,令他看透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从而在内心里,更加的仇恨萧然。
若不是萧然,在他身体里,种下阴阳气息,废除掉他一身修为。让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无敌高手,一下子跌落到众叛亲离的废物。如此大的落差,怎么不叫他仇恨萧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萧然所赐。
所以,当他听到,萧然开始行动,就已经猜测,萧然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带人来抓拿他。
逃不了,他就索性不逃。用不多的钱财,通过特殊渠道,购买大批重型武器,静静地在别墅里等候萧然的到来。
他是一个凶狠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拉着萧然一起陪葬。
风一闵连连喘几口粗气,冷冷地看了身旁几个人。饶绍田的叛逃,让他对任何人都失去了信任。以前,他是如此的信任饶绍田,把饶绍田当成接班人一样地培养。而饶绍田,也信誓旦旦地要效忠他,可是到了最后,还是背叛了他。
所以,他变的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怀疑每一个接近他身边的人,都是带着深深的目的和功利。
“人来了没有?”风一闵虚弱地问道。
“风哥,还没有。”魁梧壮汉看到风一闵样子,不敢出言刺激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去,出去,给我布置。”风一闵颤颤抖抖地举起手指,指着别墅的大门口,冷冷地说道,“萧然来了,别跟我废话,打,狠狠地打。老子就是死,也要和他一起同归于尽。”
魁梧壮汉道:“风哥,我们根本不是军队的对手,不如趁他们还没来,我带着兄弟,掩护你躲进深山老林。等风波过去,我们从另外一个山头,到印度去。只要兄弟在,风哥就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东山再起!?”风一闵哈哈狂笑起来,眼神里闪动着悲凉的绝望,怒吼道,“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怎么东山再起?我告诉你,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我一离开邙山市,那些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杀了我。我是一个废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要是怕了,可以滚,老子不稀罕你们。”
魁梧壮汉站起身来,正色说道:“风哥,我们二十个人,自你到邙山市开始,就一直跟着你。这十几年来,同生共死,经历了许多。如果不是风哥罩着,兄弟几个,早就死在别人手里。现在,只是把欠风哥的还给你而已。死,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不怕。”魁梧壮汉身边几个人,齐声喝道。
“好,很好。”风一闵眼神虽然有不信任的色彩,可胸中还是被这些人的豪言壮语所感染,喝道,“只要我风一闵今天不死,你们就是我过命的兄弟。以后,有我风一闵一口肉,绝对不会给你们喝汤。”
魁梧壮汉喝道:“大家听到没有,风哥当我们是过命的兄弟,我们更是要为风哥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