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回到房间的木晓日发现自己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所有的物品都是北辰事先置办好的,简单收拾一下一个行李箱也就放下了。回头又望了一眼熟悉的房间,曾经有过的甜蜜画面翻涌而上,拍打着滴血的心脏,疼痛的感觉袭来,反而使理智更加的清晰,甩身快步的奔向楼下。
王嫂正在厅中歇息,便瞧见一脸憔悴惆怅的木晓日拉着行李箱往外走“晓日你去哪?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说着挡在了她的前面。
“我····”
“让她滚,我不想再看见她,”没等木晓日开口北辰冰冷的声音便从楼上传了下来。
木晓日顺着声音望去,接着苦笑一声,原来他的恨意是这般的深,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她,身体完全隐没在拐角的布帘里,留给她的也只是墙壁上的一抹黯然的黑影。
刚出了小区的木晓日就迫不及待的给伊势景璇打了电话“我已经搬走了,现在就放了梓潼,我要看见她安全的到我身边。”
“你急什么,才刚离开,我还不知道北辰是不是真的对你死心了,等过几天我会亲自验收北辰对你的态度,到时候结果令我满意的话我自然会放了她。”
“你最好说话算话,不然就算挣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已经失去最爱的人,如果灵梓潼再出什么意外那她就不会在这么委曲求全下去了。
“呦,不愧是跟了北辰这么长时间,学的挺快嘛,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还有武泽在哪里?”木晓日冷静下来才想起武泽是和灵梓潼在一起的。
“我怎么知道。”
木晓日猜测着伊势景璇说话的真实性,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了,可是武泽究竟去了哪里。
木晓日茫然的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日暮西斜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点亮了,黄晕的灯光透照在她纤细的身上,竟拉出一个修长的影子,可惜它不是长腿叔叔而是满满的疲惫和包袱。
木晓日走走停停,心里百转千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很多事情在心里堆成了塔落上了灰,抹不净也理不清。尤其是那个人的名字,成了心尖上的刺,一下下的从心上划过,淳淳的冒着血丝,不会撕心裂肺却总是隐隐作痛。或许现在她只需要一种东西,那就是酒。
来到上次和张廷烁一起喝酒的大排档,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只点了一堆的啤酒,侧目瞟了一眼老板拿过来的酒杯,嘴角一撇伸手把杯子推到了一边,抄起酒瓶对口喝了起来。酒一口接着一口的顺流进胃部,不意外的它又开始抽紧,翻滚刺痛,接着是一阵阵痉挛。好,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痛死,醉死,这样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你疯了吗?”手中的酒瓶被人粗鲁的夺走,压迫感从上方袭来。
是他吗?是他跟来了吗?不会的他那么骄傲怎么会,木晓日睁开已经有些迷离的双眼,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但却不是心里挂念的那个人。
“廷烁,你怎么在这里呢?”
“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北辰呢?”张廷烁看到了她身边的行李箱,心里隐约猜到他们可能是吵架了。
“我和北辰分手了。”木晓日望着远方那片空洞的黑暗,喃喃失神的说。
张廷烁已经快到嘴边的疑问没有问出口,他担心再次触痛她,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绝不会放任她这样消沉下去。
“别喝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听见回家两个字,木晓日像受到惊吓般抓住了张廷烁的手,哀求的望着他“我这样回去老爸老妈一定会担心的,我不能回去。”
张廷烁揽过她颤抖的肩膀,安抚的轻柔她的头发,幽声说“好,好,不回去了啊不回去了。”
这一刻木晓日所有的委屈和痛楚如绝了堤的洪水奔腾而出,终于在意外的变故时还有一个可以拥抱的人,他的出现就是她快要沉入湖底之前的稻草,虽不能获救却也是种安慰。
站在黑夜深处的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抱在一起的男女,脊背略显僵硬,握成拳的双手的骨节间被攥的微微发响,留在心里的那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两人站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了。原来她喜欢的是张廷烁,怪不得他总能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真是可笑啊,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他竟然栽在了她木晓日的手上,爱情这破玩意真能使人变傻。不过只许你伤我这一次,下次我们再见时便是路人。挂着冷入肌骨的笑北辰的身体再次隐入到了无边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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