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着高兴,我在退朝时观袁太傅眼中杀机凌厉,这次恐怕不会就这么算了,指不定会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法。孝先可要处处小心!”
“蔡大家多虑了,孝先人中龙凤,深得皇帝宠幸,恐怕袁隗那老匹夫想动,也要掂量一番吧!”这时何进出言。
“何大人此言差矣!如今的大汉天下世族林立,大有把握帝国命脉之势。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乃不折不扣的世家之首。袁隗要真用诡计害死孝先,到时木已成舟,陛下顶多处罚他一下。”
“哼,可恨。。。我在北方励精图治,破乌桓,击鲜卑,哪次不是以命相拼,可恨袁隗匹夫三番四次乱进谗言,坏我名声。”想到袁隗一次次的像只苍蝇般惹人厌,陈耀天双拳紧握,杀机毕露。
众人见陈耀天杀气汹涌,纷纷相劝。
郑玄上下打量暴怒中的陈耀天,眼中赞赏一闪而过,此子敢爱敢恨,毫不做作,真性情男儿。
陈耀天强自压下刚刚有些不受控制的杀机,突然间想起一首词,不由轻声念了出来。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陲。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大汉风雨飘摇,奸臣当道。空有一腔热血。北击胡虏,视死如归又如何?悲兮,叹兮!”
“哈哈……好一个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孝先性情男儿,志才,公达能拜你为主,甚幸甚幸!”郑玄被诗词所感,激昂道。
“郑公过奖了……”
……
随后,众人安慰住陈耀天情绪,讨论一番当今国事后,纷纷退离。书房中只余蔡邑,郑玄和陈耀天三人。
陈耀天低头思虑片刻,把眼光转移到了郑玄身上。
郑玄此时也颇为感兴趣的看着陈耀天。
陈耀天年仅二十,性情豪爽,声名远播,尤其刚才赋诗一首,外加老友蔡邑时常书信提及,郑玄不由对陈耀天更感兴趣,思虑着是不是与其来个彻夜长谈。
陈耀天抬头迎上了郑玄清亮的目光,不由恭敬道:“郑公想必游历至此,学生有一想法,不知是否该当提及。”
“哦?”郑玄轻抚颌下长须,笑道:“我观孝先快人快语,此时为何扭扭捏捏?”
陈耀天尴尬一笑,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道:“学生是想与郑公讨论的,乃是北方教学之事。”
“哦?此话怎讲?”郑玄颇感兴趣道。
“郑公,北方苦寒,毗邻胡虏,由于地理原因,生活在那的百姓常被人称为莽夫,蛮夷。我欲在幽州大力开展学堂,成立一套完整的教育体系,奈何幽州境内儒生学子过于稀少,日常管理的官员都捉襟见肘,更别谈 其他了,不知郑公可愿帮忙!”陈耀天仿若灰太狼看小羊一般,紧紧的盯着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