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你从哪里看到幽州军疲惫了?人家是骑军!骑军知道吗?装备精粮的骑军,如果冲入阵中,以咱的装备,必定是砍瓜切菜,死无全尸!”
“那……”
诸将无言以对。
正此时,那边文丑出阵了。
“黄巾贼首,还不快快出阵受死!”
管亥抬头,正看见文丑手中那柄虎头大刀。他一咬牙,狠狠道:“如果本将军失利,你等立刻率兵撤退,退入十里外的深山密林,再图打算!”
不等诸将说话,管亥一勒马缰,黄骠马一声怪叫,前蹄飞扬,瞬间冲出本阵,到了场中。
“文丑,接我一刀!”
管亥双手握住刀柄,雪亮的刀刃直直立在头顶,瞬间划破昏暗的苍穹,直奔文丑头颅!
“来得好!”
文丑眼睛一亮,神情有些兴奋。管亥这一刀,着实有开天辟地的气势。文丑身为一军大将,事务繁忙,平时很少有时间找人切磋,这时候看到管亥如此勇猛,自然欣喜不已。
哐啷!
两柄大刀猛烈撞击,激起点点火花,在昏暗中醒目耀眼。
两马交错,管亥双手一震,差点握不住刀柄!回首一看,文丑竟是单手提刀。
“难怪此人说我不是对手……”管亥黯然,但斗将场中,容不得疏忽,管亥震起精神,拔转马头,大刀刀气纵横,誓要把文丑斩于马下。
文丑手臂也微微震动,暗道管亥力量奇大,连自己都震得虎口发麻。此时,看着管亥狰狞的眼神,文丑稍微提神,却仍旧不把他放在眼中。
他虎头大刀一震,战马一个回旋,又与管亥战在一处!
“哐哐哐……”
管亥围着文丑,一刀接一刀,一刀快似一刀,犹如巨浪滔天,好似无数刀化作一道巨大的刀光般,劈天盖地。
文丑丝毫不显得惊慌,虎头大刀也是绵绵不绝,将管亥刀招尽数挡住。
十合,管亥额头上便汗珠流露,眼看力气不济!
一滴汗珠滚落,滴入管亥眼睛,管亥眼睛微眯。
文丑暗道一声,机不可失,大刀斜里一撩,把个管亥惊得魂飞魄散,连忙收拢刀光,挡在肋下。
“哐当”一声巨响,管亥连人带马,被撩出去好几步远!
此时管亥胯下黄骠马呼呼喘着白气,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团团乱转,把管亥晃得头晕目眩。
文丑一夹马腹,欺近管亥又是一刀。那一刀之激猛,好似虎啸山林,两方将士,仿佛听到一声震天虎吼,竟心惊胆战。
“哐当……”黄骠马哀鸣着,被巨力折断了纤细的马腿,一下栽倒。管亥大刀崩飞,瞬间扑飞出去。文丑长臂一伸,拖住了半空中的管亥,一下将之夹在肋下!
十余合,管亥惨遭生擒!顿时黄巾军大乱,俱都哗然,不敢相信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竟然被人生擒了。
“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乱了,黄巾军一霎那就乱了。他们本就是放下锄头的农夫,没有纪律,没有军心,军中大将就是主心骨。如今大将被擒,怎不慌乱?!
“撤退!撤退!”其中一位将领想起管亥的吩咐,不由连忙扯起嗓门,大吼起来,一边带着自己的部下,转身逃窜。因为,再不快点,命就没了,幽州军发动了冲锋!
两军不过相隔两三百米,只要骑军一加速,不消片刻,两军就要短兵相接。以黄巾军如今形势,定然逃不过全军覆没的结局。
文丑虽然长的丑陋了点,可心眼却有。他正是看到黄巾大乱的情景,才毫不犹豫的发动进攻。
黄巾几位将领吓得慌乱失色,连忙招呼各自部下撤退,整个大军更是乱作一团!
“轰隆隆……”
马蹄声近了!
更近了!
“跑哇!”
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黄巾士兵们竟不再听上司号令,各个乱窜了出去!
那近在耳边的马蹄声,仿佛催命的死神,让这些黄巾军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晓的逃!逃逃逃!
“战刀出鞘!杀……”
文丑暴喝一声,一刀劈碎了面前的几个黄巾军,打马追了上去!
…………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一方逃窜无助,一方杀气凛然!
不一刻,幽州骑军就冲破了黄巾乱兵,瞬间拔转马头,又杀了回来!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战场上,此起彼伏的大吼声,让绝望的黄巾军看到了一丝丝希望,没有逃走的黄巾军连忙放下了手中乱七八糟的兵刃,全都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忽而,一片寂静,一群黑色死神静静林立,满是残肢断臂的地面上,投降的黄巾军被赶在一处,不敢动弹。
战争,以幽州军获得初次胜利而告终。
望都城墙上,县令、将校、士兵、青壮,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眨眼间,恶魔一般的黄巾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