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巨石的石壁是一片片、一层层的叠积岩,开始的时候其实并不如何陡峭,只是坡度越来越大。
而岩石,受了日月的洗礼,磨砺。风化的很厉害,某些地方一碰到就会碎掉,当然也有许多坚挺着的碎石片,十分的锐利。
只半个时辰的功夫,天福的双手就已伤痕累累,手肘、膝盖等处的衣服也已划破,里面的皮肉被割伤了多处,即使伤口都很细小,但是一些细细的碎石渣渗到里面,使得疼痛的感觉更添上几分。
天福抬头看见了前面的孩子越爬越远。又望了望哥哥那熟悉的背影,心里想起来家人和孙爷爷临走时的嘱咐,哥哥在试炼开始时鼓励的眼神。他心里强迫自己忘记疼痛,又咬了咬牙,艰辛的往上爬。
临出发前,爷爷和孙爷爷都已经提醒过天福和天一两个孩子,试炼会非常难。如果不坚持到底,不可能加入福远镖局。
在这个时候,天福心里到不一定非得加入福远镖局,只是心里头的一股不服输的狠劲迸发出来,否则这口气堵在心里头,如果放弃,可能会后悔一生。他非要追上其他人不可。
天福抬起头费力的望了望,现在爬在最前边的人是陈飞,陈飞毕竟比天福大了几岁,还练过一些基础功夫,身体比其他孩子强壮的多,爬在最前并不令人惊奇。
天一也在前面,和陈飞相差不是很远的样子。天一比天福大了一岁多,身体比天福还要猛很多些。怪不得村里人叫他小名胖子。
天福深知哥哥脾气秉性,犟。好强。他是那种自己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会来的人。他从小要强,只要一听妹妹被人欺负,无论对方的孩子多大,有多少人,肯定会为妹妹出头。这些年来,自己没有少跟
哥哥一起被打伤。而自己虽然也很要强,但是性格温和不少,和哥哥相比听话,乖巧很多。
天福又回头扫视了后方几眼,后面还有数名孩子的人影在移动着,那个绿衣弟子依旧在他身边不远处站立着,静静的看着他,衣衫飘然,天福心里着羡慕绿衣弟子不用绳子也能攀高的身法气质。他回过头
来深吸了一口气,又加速前进。
可以说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他仍然没有拉进和前面几个人的距离。相反,感觉离他们越来越远。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眼看着太阳要爬到了天空的正中了。而陈飞已经要到达了峰顶,而哥哥也在陈飞身后十来丈处。
天福有些灰心,感觉自己不可能追上前面的那几个孩子了。时间也不够用了。
这个念头一起来,天福突然感觉身上的积累的疲惫爆发了出来,而身上的被岩石磨出的伤口出奇的疼痛。四肢无力,抓着岩石的手突然滑了一下,猛的全身往下一掉。他下意识的抓紧了绳索。吓得脸色苍白,心扑通扑通的猛跳。连忙让自己的身体尽量紧贴石壁上面,动也不动,大声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天福等心跳稍微回复了平常的频率。再用手抓了离他最近的岩石,用力的拽了几下,岩石丝毫不动,这时他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悬着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
天福下意识的回头望了望,看见跟在他身后的绿衣弟子,正半蹲着身子两手臂敞开,摆出了防护他的姿势,见到他又安全了,才缓缓的站直了身子。
天福心里一阵感激,如果他没有命了,自然什么梦想都没了。那些辛苦,白费了不说,自己也会烟消云散。想到这里天福更感激那名绿衣弟子了。
约莫等了一刻钟,突然,听见,身后有孩子大声呼喊,我不行了,我退出。那个孩子身后的绿衣弟子,便抱着那孩子下了石壁。
又过了几刻钟,又有几个孩童放弃了攀爬,被绿衣弟子带下了山壁。
天福没有放弃,他还在缓缓的向前移动。
只剩半时辰就到午时三刻了,陈飞已经爬到了崖顶。正回头往下望,天福等几个孩子恰好看见到陈飞往下望时的鄙夷的眼神,只见他举起手臂,伸出小拇指对着崖下之人轻轻比了两下,接着哈哈一阵狂笑,便离开了。
众孩童似乎被陈飞的举动激怒。天一吼了一声,双目好像喷火,愤怒的攀登着。其他的孩子也气恼非常,纷纷都加大了劲,更加奋立的攀爬。天福也是加快了攀爬。
又过了一刻钟,天福全身上下早就没有半分气力了,只是一股不肯认输的信念让他死死地抓着绳索。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孩子,有几个人也是像他一样,只是抓着绳索喘着粗气。
天福心里头只能苦笑,自己太小看这次的测试,还好自己没有落在最后面,转头又看到那位绿衣弟子。天福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再加把劲,向上攀登一些,虽然在大钟敲起12下时,自己绝对无法爬到,可是就此不动岂不太难看了!
天福伸了伸有点僵硬了的双手,使起了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慢慢的顺着绳索向上挪动,但是这时天福的双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磨蹭了片刻,仍然未能有结果。
天福无奈的向前望了望,哥哥快要爬到崖顶了。可是时间也要结束了,大钟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天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