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蔚每天都会抽出一小会儿赶去皇宫给夜月看病,夜月在她的治疗下,身子骨竟越发的好了起来。苏程蔚既开心又惆怅,开心的是,公主的身体在慢慢好转,惆怅的是这公主貌似对她有点意思,这可如何是好。
待到这一天苏程蔚又跑去皇宫给公主看病,却见她卧在床上,眉头紧锁。要以前这公主知道苏程蔚来了,可欢喜的很,定会出来迎接。可今天,又是怎么了。
夜月一见苏程蔚进来,双眸蕴含着水雾,不一会儿眼泪儿就扑朔扑朔的直直往下掉。苏程蔚连忙跑上前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父,父皇说下月初一便要把我嫁到半月国去。”说完,呜咽了起来。
苏程蔚才想起,这公主确实跟她说过皇帝要把她嫁给半月国的二皇子。望着哭的正伤心的夜月,不由得长叹一声,哎。正愁不知怎么开口,夜月又说了:“我跟父皇说不嫁,父皇竟给了我一巴掌。”说完伸手摸着自己脸。仔细一看,嫩白的肌肤上,硬是生生多出了两条红印。
苏程蔚从衣袖里拿出一块手帕,呈到了夜月面前道:“别哭了,看看哭成什么样了,像只大花猫。”
夜月手顿了顿停在空中,转而结果手帕,突然破泪而笑的说道:“好啊,你竟敢取笑我。”说完便拿手帕轻轻的擦拭泪水,这手帕,有股淡淡的药香味。
苏程蔚见她有点笑意,自己也不由好受一点。“恕草民直言,生在帝王家,有哪个敢谈及真爱。公主要嫁过去,乃是命定之事啊。”苏程蔚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要悔婚,想必是不可能,两个国家的利益怎可能因为所谓的爱情而断送。如今现在跟她这么说,也只想她能早点做好准备,以至于不会那么伤心。
夜月听完苏程蔚的话,刚刚好转的脸色慢慢变得煞白。“夜月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公主但说无妨。”
“你医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虽知女儿家家的说这话始终不好,但还是忍不住的想问。你。。。你对我可有情谊?”夜月喏喏的说完这句话,眼睛直直的盯着苏程蔚,暗转流光。
苏程蔚一时无言,没想到,这公主真真对她有些情谊。
“草民对公主无半点私情,有的只是朋友之谊。”这样说,对她也是好的。自己一副女儿身,怎可能欺骗着她,想到这,苏程蔚不禁愧疚了起来。自己化成男儿身,没想到却惹来她的钦慕,要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夜月一听,身体软软的瘫在床榻上。“难道连一点私情都未有?”还是不死心的追问着苏程蔚。她不信,相处这么久了竟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程蔚艰难的点点头,对不住了。
“你走吧,今天就到这吧,我困了。”夜月转过头去。
“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公主担心好身体,草民明日再来。”苏程蔚对着公主做了个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