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虎看到福伯的气势,竟比自己强上数倍,该是顶尖高手,不由得凛然,他不愧是一方庄主,强忍了怒气,抱拳道:“阁下何人,为何闯我庄园,伤我手下?”
你出来就好了,福伯一喜,但他从来不朝外人行礼,便点了点头,道:“我家公子陆羽受了重伤,急需两颗「融血灵丹」以及一颗「培元丹」,望你暂借,他日公子再次炼丹,定以十倍奉还。”
雷老虎愕然,随即怒道:“你来你觑觎我的丹药,真是好胆。”
福伯呆了一呆,道:“我觑觎你的丹药?”
雷老虎冷笑道:“陆少门主待人好客,又怎会跟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扯上关系,你说陆少门主是你家公子,有何凭证?”
凭证?还真没有,福伯道:“我说是便是了,难道我会骗你几颗丹药吗?你若不信,便跟我同去,自然见到公子。”
雷老虎冷笑道:“跟你去?若你是我对头派来,设下埋伏,我岂不是把命留在那里了。”
福伯见已耽搁了许多时间,不由得怒道:“要你的命,岂用诱你出来,我现在就能把你毙在掌下。”
雷老虎冷道:“你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又低声朝旁边两人道:“两位长老暂且休息,让弟子先去试一试这人的实力。”
原来随在雷老虎身后的中年人,是乾剑门的长老,乾剑门的山门离此不远,他们接到雷老虎获得丹药的通报,便随着两个弟子同来,一来探望好久不见的雷老虎,二来指点一下他的道术,当作是上缴灵丹的奖励。
两人闻言,面无表情,微微点头。
福伯暗道,看来今日不能善罢,再拖下去,公子就等不了了,不如先擒下这雷老虎,逼出丹药,以后再由公子领着登门道歉,心里这样想,手掌已经立即击出。
雷老虎取过长剑,猛然迎击。
只见风雪之中,两人转眼间就交了几招,雷老虎被冰刺轰中,血气翻涌,退了几步,福伯见机会来了,蓦然上前,想把雷老虎擒住。
“放肆!”那两位长老勃然大怒,同时出剑,凛咧的剑气把福伯激射而去,福伯料不到这小小的庄园竟有两名顶尖高手,不由得骇然退开。
雷老虎并无大碍,见长老击退了强敌,咬牙道:“你使的并非是无极门的道术,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福伯渐渐急躁起来,喝道:“你到底交不交出丹药?我家公子捱不过五个时辰,我立即就要赶回去,你若不信,便让你两个帮手也一起同去,那你便放心了吧?”
雷老虎半信半疑,道:“不论你是真是假,丹药早由同门师兄取回门派了。”
福伯大声道:“那我家公子私下给你那颗「培元丹」呢?”
那两个长老同时朝雷老虎看去。
雷老虎脸色一变,他上缴丹药之时,并没有提起那颗「培元丹」,此时被福伯一言揭穿,那他定然是陆羽的人,只是如果被两位长老知道,不仅没有之前的奖励,恐怕还要多罚一条私藏灵丹的罪名。
他脸色一沉,道:“你乱说什么,我没有「培元丹」。”
福伯怒道:“你不交?枉我家公子对你如此豪绰大方,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那两位长老同时变了脸色,是否真有私藏丹药一事暂且不查,但福伯如此辱骂门下弟子,他们也不能不管,扬声道:“阁下何门何派?”
福伯见有两个顶尖高手在此,若是一对一,他可轻易击退他们,就算了二打一,他也不怕,只是一战起来就会耽搁时间,今日怕是讨不到丹药了,冷冷:“我家公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便要你雷家庄鸡犬不宁。”
“狂妄!”两位长老待要出手教训,却见福伯已经施展身法,消失在森林当中。
赶回龙家村,五个时辰未过,福伯踏入郭雄另外准备的木屋,愧疚道:“小姐,老奴无用,讨不回丹药。”
夏碧雪讶道:“难道那雷老虎不肯借出?”
福伯便把事情经过简略讲了,夏碧雪微叹一声,此事也不好怪谁,便道:“没有便没有吧,眼看五个时辰快过了,我们便按第五个法子,由我来替相公疗伤。”
在郭雄准备的木屋内,夏碧雪和陆羽面对面盘坐着,一掌抵到他胸前,真元渡了进去。
她的计划十分危险。
天下并非任何两样法诀都能相融。
陆羽经常把两三门道术融合起来,创出新道术,看似简单,却是两门全然没有抵触的道术。
但夏碧雪的不是。
她真元刚刚运起,已经气血翻涌,真元与运转路线截然相反,造成真元逆冲,令她难受至极,但看到陆羽虚弱的样子,咬紧了牙关,真元便渡入陆羽体内。
真元入体,陆羽浑身一颤,与夏碧雪的冰寒真元极为抵触。
夏碧雪催功运转,陆羽便颤抖个不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显然十分痛苦,她凄然心道:“流氓,坚持一会,一会就不难受了。”
真元运行了三大周天,两人的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