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陆羽春梦未醒,“哇啦”声响,忽然冷水泼了下来,吓得他马上滚床起来,全身已经湿了。
急抬眼看,只见姐姐夏碧雪抱着个木盆,在床边飒然而立,微微冷笑道:“太阳都晒屁股啦,还不起来。”
太阳是母的才晒我屁股,你有病啊!陆羽大为光火,湿漉漉的站在床上指着她骂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之下,你个死飞机场跑来我堂堂男子的房间里,成何体统,真是岂有此理,给本公子滚出去。”
夏碧雪神情得意洋洋,‘咣啷’的扔了木盆,道:“爹在花园里,说今天要教你道术,快去。”
陆羽冷笑道:“去我当然要去,但你大清早的来作弄我,也别想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怎样?”夏碧雪倚在门边神色冷淡。
陆羽嘿嘿笑道:“你弄得我全身都湿了,怎么着都得帮我换吧?若你不好意思,我便闭上眼睛,不会令你尴尬的,要不你闭上眼睛,我也不会尴尬。”
“登徒子!”夏碧雪柳眉横竖,木盆‘刷’一声升了起来,‘咻’一声,以闪电之速朝陆羽射去。
“不好。”陆羽暗叫一声,翻身滚下床。
只听得空气激荡,木盆夹着紫色气势,宛如天石流星。
“轰隆!”
整张床化为碎屑,破木横飞。
而房间被紫势鼓荡得剧震不已,簌簌颤动,仿佛要天埸地陷。
陆羽失声惨叫,被强猛紫劲轰飞。“嘭!”一声,木壁上立即出现一个人形凹印,他摔落地上,吭吭哧哧的爬起来,幸好他的体格异于常人,否则此时他的肋骨早断了几根。
夏碧雪一脚踢翻陆羽,踏在他胸口之上,冷冷道:“别以为我会像妹妹一样受你欺负,赶快叫声碧雪姐姐,叫得甜了,本姑娘就放过你,否则……”
她伸手一招,地上那只木盆应声而起。
微微一哼。
紫芒自她掌心冲天厉射,那只木盆立即为化灰烬。
陆羽看得眼睛都定了,道术竟然如此厉害,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叫不叫?”
陆羽不发一声,盯着夏碧雪,眼神似火,仿能熔肤裂肤,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
夏碧雪移开脚,退了几步,娇哼道:“别以为我爹护着你,就能放肆妄为,像你这种没本事的贱骨头,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姑娘也不会放在眼内。”
陆羽缓缓站了起来,擦去嘴角鲜血,脸色阴沉。夏碧雪看得又是发冷,又是惊讶,刚才似乎地陷屋埸的气势,其实是她故意制造出来吓唬这人的,实际上的紫劲并不大,但已经足够令这流氓断几根骨头,却看他除了受点内伤,什么事也没有,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夏大小姐,我跟你无仇无怨,纵然我嘴多,说了几句你不爱听的话,也不致于你大清早的来泼水撒野吧?”陆羽紧盯着这个女子,冷哼道:“莫非你喜欢我?”
“你……你胡说,我哪有……哪有什么你。”夏碧雪急羞不已,连‘喜欢’两字都不知如何出口。
“哼,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从昨天到今早,你对我又打又骂,不正是对我有情有意吗?”陆羽迫人的目光逼视她,冷冷道:“否则,请你解释,我哪句话说错了,竟然严重得以致于你对一个认识不以两天的客人打骂不已。若非是喜欢我,就是你变态,你说,是哪一个!”
夏碧雪细想下,陆羽的话虽然过分,但罪不致打,顿时哑口无言。
其实今早她是奉了父亲的命令,特意来打陆羽一顿,以此激发他学道之心,此时总不能把父亲给供出来吧,她不由得又急又羞,脱口道:“我就是打你怎么着?”
“好,好,那你承认自己变态了。”陆羽冷笑道:“士可杀不可辱,但你想辱我也没办法,来吧,辱我吧。”
“嘶啦”一声,陆羽一手抓破上半身衣服,大叫道:“来辱我啊!”
又“嘶啦”一声,下半身衣物也抓烂了。
他身上的衣服本来已经被轰得残破,而他臂力也惊人,一手便撕掉一大块,两三下就把衣服全撕了。
夏碧雪不料他竟然如此无赖,花容失色,不敢目视,尖叫一声,逃出房间。
叫什么叫,你又不是没见过,陆羽脸色铁青,想不到本公子需要以身体作武器,真是沦落到跟妓女一样,但这丫头倒是打醒了我,没有实力,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
夏碧雪匆匆离去,整理一下凌乱神色,走到花园,夏一京、夏碧婷和福伯都在园中,她道:“爹,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他打了一顿。”
妹妹夏碧婷小声道:“爹,你为何要如此作弄陆公子呢?”
夏一京微微笑道:“陆羽的性格放荡难驯,连我也不怕,昨天他拒绝做我师弟,可见劝告和利诱对他作用不大,让他发奋的动力,只有女人和屈辱。”他目光扫过两个女儿,继续道:“我这里没有勾引他的女人,就只能给他屈辱了。”
夏碧婷脸红的低下头,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