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都是很任性的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飞坦。虽说他是个很遵守团规的人,也是个不择不扣的忠实团友,但是当他生气时,总会找到理由打团规的擦边球。
“砰——呲~呲呲呲~~”
被伞子刺破的电灯柱跳出了几道火光,侠客躲开了朝自己倒下的电灯柱和电线,跌坐在墙壁上欲哭无泪:“飞坦,冷静!绝对要冷静!”不就是新照片是玛薇娅躲在一个男人背后嘛~他们又没做什么事。
“她~在~哪——”飞坦杀气腾腾地将伞尖对准了他的脖子,暗金色的眸狠厉凶残,“说!”
“不是我不想说啊~玛薇娅跟着的那个人不简单,今早我拍了照片不久后就跟丢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啊~”侠客无辜地摆手,“不过飞坦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凶巴巴的就算被你找到也只会把玛薇娅吓跑吧。”
“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我可是压了赌玛薇娅会执意跟着你的。”侠客笑,“偶尔对她好一点也没什么嘛,你看她不也时常给你煮饭倒茶、洗衣暖被的——暖被?啊~算了,她对你怎样大家都看的出来,可是你却一脸要不要都罢的摸样。说一句甜言蜜语又不会要了你的命,只需要三个字就可以让她高兴了,知道哪三个字吗?肯定不知——”
某短脚蜘蛛直接翻了个白眼,打断了他的话:“‘我爱你’是吧。”你把他当白痴啊!
“呃……”侠客的嘴角立刻抽了。当然,他嘴角抽搐的原因不是因为飞坦立即就想到了答案,也不是因为飞坦有这个勇气当面讲出来,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把“我爱你”这么神圣浪漫、泡妞专备的武器说的不耐烦外加嘲讽、蔑视和讥笑,仿佛不是在说“我爱你”而是在说“去死吧,杂粹”一样凶巴巴的!这算什么?飞坦式表白?玛薇娅会哭的,绝对会哭的!而且不是感动到哭而是被吓哭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习惯性的将双手收入衣袋之中,他垂首望着那调整姿势坐好的侠客,语气已经是越渐明显的不耐烦。
“哈哈~我只是很好奇啊,”侠客歪过头,笑容灿烂非常,“我调查过英所做过的事,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莫名其妙。她总是出现在奇怪的地方,有着奇怪的判断,甚至会去做奇怪的事。可是只要将这些事件一一连起来却发现,这些或多或少都可以跟玛薇娅牵扯在一起,可查深点,却又发现她们两个完全没关联,就算勉强算上一个,也只有飞坦你了,这是为什么呢?”
无论平时侠客表现的有多么的天真可欺负,本质却还是腹黑一只,换做其他人,恐怕很难从一无所知查到现在直接对他发出疑点。可是,他有一个致命弱点,选错了对象。
“哼呵~想知道就自己查。”查到才算你厉害。
“可线索在你那里就断了啊~”侠客叹气,“一开始我有怀疑过英是不是玛薇娅最初身体的设计者,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我忽略掉了的。”在什么地方,有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想要就抢,没什么是得不到的。
然而一旦习惯了争夺,却忘记了还有“回报”这么一回事。玛薇娅给予他的温柔和专注是很多人都得不到的,她的顺从更是让他有了“可能她一辈子都这么傻了”的感觉。
当习惯成自然,一切都很容易被忽略,将她的心情彻底忽略。
他曾经真的以为她是踹不走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
一个个都说他对她很差!除了派克诺妲和玛奇,你们有谁对她真心好过!
越想越气愤,在侠客无辜的目光中,飞坦果断一脚踹过去,一注意到他的躲藏,便想都不想地直接追杀。侠客欲哭无泪地抱头泪奔:“突然之间怎么啦!我也就问问而已啊!”
“切磋。”
“哪有你这样找辅助人员切磋的啊——————”
“我喜欢。”
“手下留情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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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是我以前的伙伴之一,”凯特将手中的水桶和布块放到一边,单膝跪下将坟墓周围的杂草拔掉。他并没有阻止玛薇娅自动自发地拿起湿布块开始擦拭着墓碑,“在很多年前的一次任务中丧生了,反正来了这里,果然还是祭拜一下比较好。”
闻言,她的手顿了一下,迟疑地问道:“你…很久没来看他了?”
“啊~有好几年了吧,”他拍拍手,打量了一下开在附近的黑色花朵,最终决定放过它们,虽然有些碍手碍脚,“现在想起来还像不久前才发生的一样,合作了那么长时间,到最后死的还真是戏剧性。”
“戏剧性?”
“那次…好像是在找鲁鲁兽【原谅我,我已经懒得起名了】吧,那是一种生活在火山地带的凶猛魔兽,我们等了好长时间终于探测到火山静止的时间上山。”拿过另一块布块,他也开始擦拭着墓碑,只是比起玛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