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吧。”白慕斯又拉开了话闸,“最近蔚迟不当艺术家了,开始改行从商。”
猫腻沉默,没有回答,也没有打断。
“其实他还蛮有经商头脑,只是对比之前做为艺术家的温和,现在他的性格还真是逆转得够彻底。”白慕斯感叹着,“你也领教过他的冷漠,应该懂的。”
“相比他的冷漠,其实白慕斯,我觉得你这种神神秘秘的性格,更让我难以接受。。。。”就好像现在,你莫名其妙地跑来找我,说这一堆有的没的,到底是有何目地。
白慕斯纯当玩笑忽略过去,继续说关于蔚迟的事:“你知道兰可吧,他的未婚妻。我最近才发现,原来兰可的来头大不简单。”
“你不需要用吃惊的口吻。整个亚洲比你来头大的人,也没有几个。”
“你就不能安静听我说完吗?就当我心情郁闷找人倾诉也不行啊。”白慕斯无奈地看向猫腻,猫腻白了白眼,保持沉默。
“她是外企商业协会的boss,在国外有垄断内部金融市场的能力。”
“So,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猫腻摊手,“展现蔚迟的妻子多么有能耐,然后让我自形惭愧吗?”
“。。。你脑袋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白慕斯盯了她两秒,大脑自动将她划分到白痴那块,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难道你不该怀疑,蔚迟和她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想利用这一点,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猫腻疑惑地盯着白慕斯。
“好吧,以你的智商也许不能理解,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白慕斯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10点,走吧走吧,我们去一个地方。”说着抓起猫腻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猫腻一边享受着那群雌性动物的嫉妒视线,一边追问着:“等一下,我们要去哪,白慕斯你能不能先把话说清楚啊。”
“不要在乎那些细节,让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白慕斯说着已经走到了外面,打开车门就要将猫腻扔进去。
“你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接着一只手横挡在自己面前,白慕斯不悦抬头,接触到对方视线时,却不由一愣,停止了动作。
“陆离生?”猫腻讶然,趁机挣脱白慕斯的控制,“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陆离生吗。。。。。白慕斯勾起嘴角,这眼神,还真是像呢,虽然只见过那家伙几面,但是那样的眼神,却不是轻易就能忘记的。
白慕斯姿态轻松地关上车门:“看来你们约得比我早,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们慢慢聊。”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离生仍然有些警惕,然而猫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没事,他这才收回手,和猫腻走到路边的梧桐树下。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而且没有带吉他。”猫腻看了看他的后背,空空如也。
“我是来说对不起的。”陆离生移开视线,“今天父亲不准我出来。”
“哦,是吗。”猫腻散漫地笑了笑,拨弄脚下的树叶,“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冷淡,你应该不会服从他的安排。”
陆离生脸顿时绯红,低头沉默了片刻:“。。。没错,他说的话我不会听。”
猫腻正想说算了,她并不在意,然而又听见他说:“昨天,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她停止动作,抬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
“昨天打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一道黑影。”陆离生平静地回答。
而不远处的白慕斯斜靠在车旁,眯着眼睛打量梧桐树下,相对伫立的两人,嘴角牵出一个淡淡的弧度。
黑色iphone在他手中转了两圈,轻轻点了一下,事先编辑好的短信便发送出去。
to:我想,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