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丝倩悲从心生,不觉指着梁惠婷哭喊着开口,
“昨儿一切,若不是她梁惠婷怂恿我前往夏家挑衅夏湖心,在夏湖心拿出金刚熔炉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唆使我将金刚熔炉抢回去,又岂会发生现在这般情况?夏湖心反复提醒我金刚熔炉的威力,是梁惠婷平日里欺负多了夏湖心不以为意!这么多年来,我这个姐姐哪一次不是在人前扮演贤惠得体,举止大方,可人后呢?单是对一个夏湖心就百般辱骂威胁恐吓,如今见我变成这样,她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和姐妹情,竟然还将我放在街上任人指指点点戏耍如猴!我没有这样的姐姐!更加不会再给她梁惠婷遮遮掩掩任何丑事!昨天一幕的确是我们姐妹二人挑衅在先!是我硬要抢那金刚熔炉才会……呜呜呜!才会毁了一只手!与夏湖心无关!无关……是梁惠婷栽赃陷害……贱人!”
梁丝倩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围观的百姓更是发出阵阵抽气声,不可思议的看看梁惠婷,再看看站在那里一脸无辜表情的湖心。
“爹爹!女儿……女儿无力再说其他,女儿始终是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的,这么多年来时刻都被有心人诋毁,被百姓误会,女儿都能一笑而过,因为女儿始终相信清者自清!生在夏家,女儿一言一行代表的便是夏家女儿!这世上曾经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不过都是过往云烟,我自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时刻谨记夏家女儿德行操守!但女儿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爹爹对女儿的怀疑和放弃!”
湖心语毕,抬脚走到夏英霸跟前,单薄纤细的身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脸上的表情更是柔柔弱弱,无辜懵懂。
一身清雅蓝衣的湖心,此刻好似被人泼了脏水的一朵青莲,刚刚经历了暴风雨的洗礼,身上的污渍虽然除去,但花朵本身也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心疼感觉。加上湖心此刻那明亮通透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夏英霸,任谁都会相信她夏湖心这些年遭受了多少不白之冤,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压力。
顿时,街道两旁的围观百姓对湖心的遭遇一瞬间同情心泛滥成灾。
夏英霸身子一怔,硬,挺立体的五官也在此刻柔软了三分,看着走过来的湖心,隐约像是看到了十八年前刻在他心尖上的那个女人。
“爹爹!您信女儿吗?”湖心眼泪汪汪的看着夏英霸,如此楚楚可怜的她,让夏英霸身后的管家老顾已经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了。老爷跟他这是等了多少年才等到小姐开窍啊!太不容易了啊!
夏英霸只觉得喉咙里干涩难受,说不上的压抑感觉袭上心头。望着湖心泪光点点的眸子,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英霸不点头,湖心下面的戏就没法继续演下去。
软轿内稳稳坐着的某人品着香茗的动作微微一顿,绝世容颜在晨曦和琉璃掩映之下,透出流光溢彩的绝美气息,唇角勾起的一抹浅笑逐渐扩大。
“湖心爱徒这么多年来遭受如此不白之冤,却都以善良之心一笑而过,不计较,不记仇,此等作为着实令天下一众男儿都自叹不如!比之某些表面满嘴仁义道德端着高贵身份实则冷漠残暴的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如今真相大白,夏侯又怎会不信自己的女儿呢?”
刘玉仁代替夏英霸开口,而那句比之某些表面满嘴仁义道德端着高贵身份实则冷漠残暴的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分明指的就是景天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