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添推着赵清河,说:“清河,你上去转转吧。”
赵清河一边躲避舞女的火辣目光,一边说:“我是个大乡里,哪里会什么跳舞。”
何铎笑着说:“怕什么,去尝试一下。我看他们那些舞蹈,就是胡乱跳的。”
赵清河终于被他们推出座位,他一步跳上舞台。那舞女十分破例地伸出手拉他,带着他扭动腰肢。
赵清河虽然不会酒吧的什么舞蹈,随着舞女随意扭动腰身,居然把舞狮的一些动作的步伐融入舞曲之中,跳得似模似样。
旁边的年轻酒客,看他不伦不类的舞步,还以为是什么新潮舞步,都围着赵清河跳动。加上舞女在一旁击掌喝彩,赵清河俨然成为舞台上的核心。
他开始还有些拘束,跳过一段舞曲便放松开来,果真如此何铎所言,随着舞曲胡乱跳起来。身边的酒客们也随着他胡乱跳,看得何铎和王添大笑不已。
何铎笑出了眼泪,摘下眼镜揉眼睛,说:“笑死我了,今天真的很开心。”连日来淤积内心的烦闷,终于慢慢消解了!
王添却没有说话,忽然微微低下头。
何铎坐在角落里,侧对酒吧大门,感到王添似乎回避着什么,便扭头看酒吧大门。一眼扫去,他不禁毛骨悚然,也低下了头。
“怎么在这里,又遇到他们呀?”何铎声音都有点颤抖。两人象两只老鼠一样,把头凑在酒桌旁的黑暗里。他说话的声音刚好能让王添听见。
王添愁着脸,说:“我已经是第二次在这里遇见他们。”
“什么?”何铎有点气急败坏,揪住王添的肩膀,说:“唉!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可以换个酒吧呀。”
王添偷偷看了一眼大门,老大和老三,还有那个很像阿青的女子,三人在酒吧老板陪同下,走进包房。
王添长长松口气,抬起头来,说:“没事没事,他们没有发现我们。”
何铎也直起腰板,顺着王添的目光看去,那三个人走到最里面的包房了。
何铎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说:“我也不是害怕他们,就是讨厌。这帮家伙就像苍蝇一样,烦人得很。”
王添点头,说:“是会吸血的苍蝇。”
何铎肩头一震,王添看得出他还是对那个老大心有余悸。
何铎掩饰着内心的不安,抓起酒杯喝了一口。
赵清河上去跳舞已经半个小时,下来时已经是衣衫尽湿。他没发觉何铎的不安,大声说:“哈哈,真是过瘾,好玩好玩!”
王添也没有搭理他,因为王添看着旁边的酒桌上,一个服务员走过去,递给他们几颗绿色的药片。其中一个酒客掏出几百块钱,交给服务员。
何铎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袋子,取出一颗绿色的药片,放入嘴里咽下去。
王添说:“何总,你怎么也吃那种绿色的药片?”
何铎皱着眉头,说:“这几天压力大,我去医院开了几片镇静药。”
原来是这样啊!
王添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以为你这药片和他们的一样。”
何铎和赵清河一起看去,隔壁桌子的几个酒客把那些绿色药片,一人一颗,捻在手里。他们的眼睛冒出兴奋的光彩,贪婪地张开嘴吞下药丸子。
旁边的服务生发现王添三人似乎也对药片感兴趣,又凑过来。他看出何铎是头儿,神秘地说:“先生,你们也要摇头丸吗?”
他从口袋里摸出三颗绿色的药片,摊在手掌上。
果然是摇头丸,上次瘦眼镜来酒吧时就猜测,这个酒吧兜售摇头丸,看来是真的了。
何铎一愣,嘿嘿笑,说:“那玩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们喜欢。”
服务生脸上露出更加神秘的笑容,客气地说:“原来先生是大客呀,我们这里也有K粉,一般都是卖给贵宾房的客人。”
何铎瞪大眼睛,被这个服务生诚恳的服务态度弄得哭笑不得。
王添沉下嗓子,插嘴说:“喂,别打搅我们喝酒。那玩意我们不会沾边的。”
服务生听出他们责怪的意思,赶紧赔笑,说:“打搅了、打搅了,你们慢慢喝酒。”
他讪讪笑着,离开酒桌。
何铎怒道:“这个酒吧,居然还卖毒品,真是害死人。以后真不要来这里。”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大概都不到二十岁,染着各色头发,服下摇头丸之后,软倒在座椅上。过了几分钟,他们随着嗨曲开始摇晃头脑,好像抽筋一般。他们头发散开,在闪烁的灯光下象海水中的海草般,晃荡。
看着他们疯狂的脑袋舞动,赵清河奇怪地说:“这样摇晃,难道头不晕呀?”
王添附在他耳边,说:“那是毒品,吃了会上瘾。千万别沾。”
三人喝完啤酒,将近十一点。三人离开酒吧,何铎打的回去,把车留在停车场。
王添和赵清河都没喝醉,感觉刚刚好。赵清河搭着王添的肩膀,两人踱回招待所,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