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八蛟离开,依人和阿媛跑过来。
王添摇手说:“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再看他们身后,汪姐和另一个姑娘也跑过来。她们早就躲在门口观看,汪姐激动地说:“真想不到,你们三个身手都不错,真是让人佩服!”
另外那个姑娘是王达山认识的女伴,也跑过来,无声地站在王达山身旁。
王达山笑嘻嘻地说:“以前在村里,我们三人就一同舞狮,今晚绝对是小菜。”
王添嘘了一声,小声说:“这件事别告诉秀姐,免得让她担心。我们赶紧回去招呼会场。”
一群人溜回大会场,已经是十点多,见面会的会员已经离去大半,只剩下几十人,还散坐在四处交谈。
秀姐看见王添,大声说:“没什么事吧?”
王添慌忙摇头,拉拉自己的衣裳,说:“没什么事呀。”
秀姐点头,说:“招呼好这些顾客,别偷懒。”
剩下这些顾客,都是各方面条件比较差的,或者经济条件差,或者急于结婚,或者自身条件不太好。等大部分人走后,这些人才有机会互相攀谈。
等到十一点钟之后,见面会的人才陆续走干净。大家在秀姐的指挥下,收拾会场,忙到十二点才锁上会场大门离开。
月亮皎洁,悬挂天空。县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这一行九人拖着略微疲惫的脚步,走在大街上。街边偶尔有一两个夜宵店,还在营业。
因为有秀姐在场,谁也不愿意提起刚才与八蛟的不愉快。
王添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叫,他说:“吃个夜宵吧,我请客。”
秀姐呵呵笑,说:“大家忙了一天,夜宵就算在晚会开支里报销。”
阿媛抱着钱箱,乐滋滋地说:“今天收到三万八千,吃顿夜宵是应该的。”
夜宵店外面,几张桌子摆在街边。小老板热情邀请他们入座,众人坐下,都有伴侣一道,每人都笑容满脸。
秀姐说:“别拘束,我是看到你们赶走那几个小痞子。别以为秀姐怕事,对付这样的人,有时候不得不用点武力。”
她没有带折扇,说话时右手习惯性地握紧拳头。
王添和王达山、李泉三人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阿媛却撅起嘴,说:“你们别高兴,若是有什么麻烦,这件事还得小王来扛。”
王添苦笑,说:“阿媛老师,你这样可不地道,明明是你让他们进会场的。”
阿媛被他将了一军,眼巴巴地看着秀姐,说:“秀姐,你是不是要罚我们?”
秀姐板起脸孔,眼睛打转,说:“这是教训,把我们不能因为贪一点小便宜,而违背规则。”
阿媛低下头,没说话。
王添说:“嘿嘿,这件事要是有麻烦,阿媛和我来承担就是。”
阿媛立刻大声反对,说:“你说错了,应该是小王和我一起承担。”
王达山插嘴说:“这样吧,把我和李泉也算进去,反正我们是无业游民。你们把责任推给我俩,上面也没办法追究我们,呵呵。”
秀姐皱着眉头,说:“好了,不争了,看情况再说。”
坐在王达山身边的姑娘,,紧张地注视众人争论。她的眉头细细的,嘴皮子也是细细的,鼻梁骨也是细细的,眼线也是细细的。
她的身材也略显单薄,个头不高,穿着一件最普通的粉色衬衣,脸上苍白,好像大病初愈似的。
汪姐关切地问:“这位小妹妹,看样子是公务员吧。”
那女子秀眉松开,摇头说:“我在物业管理公司,一个小文员。”
王达山很骄傲地说:“就是管理那片新城区,大家叫她阿玲好了。”
看这女孩,和王达山差不多年纪,虽然削瘦单薄,却显得成熟内敛。与王达山的性格正好互补。
王达山说:“她也是被别人甩了,所以才到婚介所。”
阿玲满脸羞红,低下头。
秀姐看出阿玲受过感情挫折,打哈哈说:“也没什么,人生谁还不摔一两次。摔摔就长大了。”
秀姐的说话果然起到效果,阿玲抬起头,强笑说:“也是我太高攀,自己找的苦吃。”
秀姐笑了,说:“现在是达山高攀阿玲咯。你得赶紧找份工作,总不能把阿玲带回溪河村山沟里去吧。”
王达山皱着眉头,叹气说:“以前我也做过保安,要不就去阿玲那边做保安?”
阿玲捂着嘴笑,说:“没问题呀,我爸是公司的股东,让你去做个保安,一年后升代班主管,工资和我就差不多啦。”
王达山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阿玲的说话,说:“你别逗我,你既然那么好条件,为什么要找我?”
阿玲咬着嘴唇,眼里似乎涌上泪光。
阿媛看看阿玲就要落泪,赶紧喊道:“老板,炒粉好了没有?这位大哥肚子叫了好久咯!”
王添的肚子果然又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