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到村口,草丛里忽然传来嗷嗷的野狼叫声!
王添心里一紧,双掌已经攥满力气。他从小随老爸习武,学过几年岳家教。遇到危险时,本能地气自丹田过、全动注掌心!
草丛里的狼嚎却随着他靠近,现出稍微颤抖。嚎叫两声,竟然焉掉了。
王添逼近,居然看到一个大男人趴在草丛的一块大青石后面,猥琐地盯住他。
是村里的李傻子!
王添不觉失笑,大声喊道:“傻子,还不回家吃饭?!”
李傻子又嗷嗷叫两声,跳上小路,冲着王添手上提的烧肉嗷嗷叫。
王添笑道:“你的鼻子还真灵!”
这李傻子三十多岁,据说前几年偷看村里的姑娘洗澡,被村长发现,揪他到祠堂里罚跪三天。罚跪完之后,他果真再没有偷看女人洗澡,人却变傻了。
溪河村的男人就是这么凄凉呐,最痛的就是找不到老婆。李傻子就是最悲催的代表人物。
王添匆匆走进村子,李傻子也跟在身后恍进溪河村。
走到邱娜娜家门口,正巧看见一个窈窕的少女挑着柴火回来。
“佳佳,忙着啊。”王添犹豫了会,还是主动打招呼。
那少女比邱娜娜小三岁,却已经出落得和邱娜娜一样高挑,是邱娜娜的妹妹邱佳佳。她认出王添,惊讶地说:“你跑哪里去啦?王伯急得来我家找过几次呢。”
王添抬起头,自豪地说:“我在县城找到工作,回来拿身份证办手续。”
邱佳佳一笑,却盯住李傻子,闪开一条路,不愿意李傻子靠近自己。一边喝道:“傻子快回家去!”
李傻子却指着王添手里的烧肉,说:“烧肉,烧肉,我要吃烧肉。”
王添说:“得啦得啦,分几块肉给你带回去。”
邱佳佳闪入院子,关上门。
王添踏上自家院门,看见老爸坐在院子里的小竹椅上,盯住他。
“爸,我找到工作了。今天回来拿证件报道。”王添快步走进屋子,取出一只小碟,倒出几块烧肉,交给李傻子。
李傻子嘿嘿笑,向王添和王伯连连鞠躬,双手捧着小碟子离开。
王伯听完王添的说话,脸上一下子松下来,也有了笑意。王伯说:“我还以为你失踪了,急得到处找!也不让人带个口信!”
父子二人坐在院子里,面对斜阳,就着烧肉和一碟酒醪糟,细细品尝。
“工作不错,月工资两千五,三个月后就是三千五。呵呵!”王添很满足地说。
大学毕业一年,王伯还是第一次看到王添开怀的笑声。
王伯瞪大眼睛,说:“什么工作,这么赚钱?!”
王添笑眯眯地说:“婚介公司,帮人找对象的活!”
“什么?!”王伯放下筷子,盯住王添说:“你小子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吧?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做媒婆?!”
王添不理会王伯的反感,他已经长大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他才不会再放弃。
“不是媒婆,是现代婚介。和过去的媒婆不一样。你没看电视上的《非诚勿扰》,我的工作就和那个有点相似。”王添大声说。
王伯却皱起眉头,《非诚勿扰》他也偶尔看过,村里人也有谈论起。但王伯却对这节目心存疑虑:一个人的终身大事,难道就靠见一面,说几句话就能定下来?!
王伯摇头,说:“我看那节目就不靠谱。”
王添早就知道老爸会反对。溪河村是十分传统的山村,上一辈人都传统得和山上的石头一样,硬梆梆。要不是在这个环境下长大,王添恐怕也早就不是处男。
王添说:“那以前的媒婆说合,男女一面都没见过呢,岂不是更不靠谱?”
王伯一愣,这小子说得也很有道理。
王伯叹口气,算算自己带领村里的舞狮队,逢年过节给人舞狮庆贺,一年下来也就挣个两千块钱。儿子这份工作每月都有三千上下,确实很不错。
王伯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烧肉细细咀嚼。
“这烧肉甜甜的。”王添笑嘻嘻说。
吃烧肉是他们家的传统节目。每次王伯出去舞狮挣到钱,都会带一斤回来,父子两人享用。
王伯点点头,说:“你小子记住,做人一定要本分、厚道、宽宏,切不可贪恋不属于自己的钱财,尤其是女人。”
王添点头,眉头却皱起来,说:“老爸,我还不老实么?我都二十五啦,还没抱过女人……现在时代不同了,我自然是知道的……”
王伯点头,也不好再说教什么。
“如今这世界变化快,老爸也跟不上形势,真的老了……”王伯一边吃烧肉,不再说话。
电子时代,知识爆炸,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王伯虽然不懂这些大道理,却从电视上看到外面的世界,完全和过去不同了。
王添笑嘻嘻地说:“老爸别为我担心。等我熟悉婚介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