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见阿美还在熟睡中,我在她雪白的肩头上吻了吻,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生怕把她吵醒了。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站在淋喷头的下面,拧开水龙头,那淋喷头里的水‘哗’的喷了出来,凉凉的淋了我一身,让我激灵灵打了几个冷战,人一下清醒了,在国内习惯了用热水洗澡即使是炎炎的夏日也是如此,现在一大清早就洗冷水浴,还真有点受不了。我就在那里来来回回的拧那个水龙头,希望它里面能出来热水,就在我站在那里反复研究那个水龙头的时候,阿美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来,一进来就从背后抱住了我。
“老婆,这里面怎么不出热水?”
“这里没有热水的,我们习惯了一年四季用冷水冲凉。”阿美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听她这么讲,我不再来回拧那个水龙头了,而是把花洒从固定架上取下来,交到了阿美的手里,“老婆,帮我把后背上洗洗搓搓,痒死了。”
阿美听话的接过花洒,先把我后背淋湿,抹了点沐浴露,再用一块小的浴巾使劲的擦,那水淋在身上感觉还真有点凉凉的。
“老公,我做完这个月就辞工了。”
“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那就意味着阿美可以跟我回国了。
“我说,我做完这个月就不再去银行上班了,我妹妹过年以后就开始实习了,我跟我经理说了,让她去我那里实习,如果她做得好的话,以后就可以正式的在那里上班了。”
“好啊,老婆,那你是不是就可以跟我去中国啦?”
“恩!”
“哦,耶!”我开心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抱住阿美在她的脸上狂吻不止。
冲完凉,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上面穿了件宽大的圆领汗衫,下面是一条沙滩裤,光着脚趿拉着一双人字拖,跟着阿美去往她爸爸妈妈那里,等来到‘安东’市场大门前时,我终于搞清了方向,阿美爸爸妈妈住在‘安东’市场的西边,而我和阿美临时租住的那个地方在‘安东’的东边,两个地方中间正好隔着一个‘安东’市场。到了家,我那老岳父正在门前的大树下喝早茶,见我来了,老人站起来握住了我的手喜笑颜开。
“爸爸,你好啊!”老岳父的气色比起上回刚出院时不知强了多少倍。
“好好好。”
“爸爸,这是带给你的。”我递给他一个白色的马夹袋,里面是一条‘黄南京’和一盒‘康富来’的西洋参含片。
听到我们在外面说话,阿美的妈妈和广惠广珍都从屋里走了出来,岳母大人笑着和我叽里呱啦的说着话,我听不懂,一头雾水,只能是对着她傻笑,广惠见我不明白,赶紧跟我解释:“妈妈说你比以前瘦多了,也精神了很多。”小美人广珍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姐夫姐夫,你的肚子呢?”
“我的肚子忘记在中国了,没带来!”我和她们开着玩笑,又把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了岳母大人,里面是几块苏州产的丝绸面料,有好几个花色,足够他们几个每人去做一件真丝的衣服了。“多谢多谢”岳母大人很客气。
吃午饭时阿美去安东后面的菜市场买了一只烤鸭,又做了那个红烧对虾,我叫上广珍陪我去买了两箱TIGER啤酒,过了年广珍已经十七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俨然是个花枝招展人见人爱的大美人了,我心里暗自思量,如果广珍个子能再长个三、五公分,将来去参加选美,说不定能一举成名呢。午餐很丰盛,阿美的两个叔叔也来了,家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大家新年好啊!”我端起酒杯。
“新年好,新年好!”大家一起端起手中的杯子来。
“时间过得很快啊,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三叔送我的对联呢:‘金龙舞锦绣,春风得意福禄运;银雪润盛世,紫光抒情吉祥缘。’”
“阿兵的记性真好啊。”三叔夸奖我。
“你们两个的事应该办了吧?”二叔问阿美。
“二叔,我们正想和你们一起商量商量呢,我们准备过几天就办结婚宴席,要定酒席、发请柬、租婚车、请司仪还要布置新房。”
“这个好办,二叔帮你们全包了。”
“二叔,喜宴的地方要选个好点的地方,菜要好一点,要让客人吃满意。”我在一边插话。
“菜的话中等就可以了,”老岳父发话了,“太好了吃不完也浪费,酒店我看就摆在安东酒家好了,不知道它们那里这几天空不空。”
“安东酒家?”我有点不明白,看着阿美问。
“在安东市场里有一家台湾人开的酒家,菜做的不错,价格也还可以,离家里也近,如果他们那里有空的话,就照爸爸的意思办吧。”阿美跟我解释。
“行,其实在哪里办对我来说都一样,主要是你,太差了,你在你朋友面前会很没面子的。”
“我们一起算算要多少人,要定多少桌。”接下来阿美的爸爸妈妈和两个叔叔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