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门口,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我阿美和她爸爸坐车回家,阿美的妈妈开摩托车回去,她要顺道去买点菜,晚上家里要请客吃饭。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下了车,老人步履有点蹒跚,进到家里,他说了一句话,我听懂了:“还是家里好啊!”
我拿了一张塑料的靠背椅,请老人坐下。“阿美,晚上有多少人来你家吃饭啊?”
“大概有。。。。。我算算,有二十几个人吧。”
“记住了,你爸爸不可以吃肉,可以吃鱼吃虾。”我又提醒了阿美,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有点婆婆妈妈的。
“知道了!等一下我去买条鱼做给爸爸吃!”
“我来做条鱼给你爸爸吃吧!”我自告奋勇的说道。
“你?”
“怎么?对我没有信心?”在国内,上海男人是有名的‘马大嫂’,我虽不是上海人,但和上海人比也差不了多少,买菜,洗衣,做饭样样精通,呵呵。。。。。我做鱼最拿手的是把草鱼切成一块一块,先洗干净然后用盐腌制一会,等盐味入肉后,放在锅里加葱姜黄酒白糖水一锅煮,那样煮熟的鱼块肉质细腻,很鲜美。这个白煮鱼最重要的环节是鱼一定要是四大淡水鱼之一的草鱼,腌制鱼肉,一定要腌入味。我决定要给未来的老岳父做个白煮鱼。
“我去买条鱼。”我冲阿美挥挥手。
“要我陪你去吗?”
“NO!”
我一路小跑去往安东市场后面的那个菜市场,越南的菜市场和国内差不多,只是摊位比较凌乱,卫生状况也差点而已。我在菜市场转了好半天想买一条草鱼,就是没看到,突然记起:靠!这TM的是越南啊,越南哪有什么草鱼?再次走到买水产的地方,在众多鱼类中选中了一条外形类似草鱼的越南大嘴鱼,付完钱让卖鱼的帮我把鱼剁成一块一块的。
我拎着鱼块回到阿美家,把鱼块洗干净用盐腌好,这时已经忙得我满头大汗了。阿美的妈妈已经回来,正在为晚上的客人们准备晚餐,又是鸡呀又是鸭的,弄了很多菜。加上我的白煮鱼,晚餐足够丰富了。
傍晚六点,客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除了阿美的两个叔叔,阿山夫妻俩其他的大部分我都不认识。在阿美的家门口一字排开放了许多塑料的小方桌,桌子两边放着塑料的方凳。
阿美的爸爸坐着举杯给大家敬酒,他喝的是越南产的汽水。休息了一下午,他的精神好了许多,或许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或许是看到了许多来看望过他的亲朋好友的缘故吧。阿美的妈妈端着满满的一杯啤酒挨个的敬大家,我和阿山夫妻坐在一起,“阿山,明天下午我们出发去湄公河玩,你看好不好?”
“好呀,哥哥。来我们干一杯!”
“这是我做的鱼,你尝尝。”我指指盘子里的白煮鱼说道,又给阿山的老婆的碗里夹了一块。
“嗯,很好吃!”阿山尝了一块,“看不出,哥哥厨艺不错。”
“瞎烧烧。”我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感觉美滋滋的。
就听阿美的爸爸和他岁数相仿的几个人说着什么,阿山听完后,附在我耳朵边低声说道:“哥哥,你订婚了!”
“什么呀?什么呀?谁订婚了?”
“你呀,哥哥,恭喜你了!阿美爸爸刚才说话了,说你是个很好的人,他很喜欢你,今晚他请大家吃饭就当做是你和阿美的订婚酒席了。”
“这就算是订婚了吗?我有点不相信。”
“是的,在越南只要父母亲同意了,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就等你们决定结婚的日子了。”阿山笑道。
“阿山,到时候我请你做我的伴郎,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阿山很爽快的答应了。
看到阿美的二叔向我招手,我赶紧端了酒杯过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二叔笑眯眯的。
“是是,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你和阿美在一起,我们都没有意见了,你爸爸刚才说了,你是个很好的人他很愿意把女儿的终身托付给你。接下来就由你和阿美决定什么时候结婚办喜酒了。”三叔在边上说道。
“在越南你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们一定想办法帮助你。你和阿美结婚可以在越南登记也可以回中国办理,这个可以找这位黄律师,她老公是我多年的老弟兄了,只是今晚有事没来的了。”二叔指指身边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说道。
“你好啊,”那胖女人冲我打着招呼。
“哇,你的中国话说得很好啊。”我夸奖她。
“我是越南人,我老公是华人,我们结婚二十年了,我的中国话是我老公教的。”
“我和阿美结婚你可以帮我们办理法律手续吗?”我问道。
“没问题。中国越南你想拿哪国的结婚证我都可以帮你办。我的律师事务所在第四郡,这是我的名片,你要办理的话可以来找我。”
“我要先在越南登记拿越南的结婚证,再回到中国拿中国的结婚证,这样可以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