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洗洗刷刷后,我穿上了我为了这次来越南特地花大价钱买的一件PLAYBOY的短袖衬衣,下面穿了一条亚狮龙的冰丝休闲裤,还喷了点大卫杜夫的古龙水。
在西贡,说到安东,可以说人人知道,那是一个很著名的小商品市场,不管你从哪里来,也不管你会不会说越南话,坐到TEXI上你只要对司机说“ANDONG。”他就会带你去那里,你无须再多说什么。
在安东的大门口,我下了TEXI,然后开始给阿美打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安东,不一会儿就看到她从西面向我这边走来,就这样我来到了阿美的家。她的家就在安东的边上,地段非常好,从安东步行到她家也就二分钟,看了阿美家的房子,我有点心酸,有点心痛。记忆当中我从懂事开始就没看到过如此破旧拥挤的房屋。在我很小的时候,可能我还穿着开裆裤,我家就有一排三间瓦房,虽然那瓦房只有五根梁,那五根梁仅仅是五根碗口粗的毛竹,但那毕竟是三间大瓦房呀,我可以在里面摸爬滚打甚至随地大小便。再看阿美家的房子,也就五十几个平米,屋顶是用铁皮盖的,没有瓦,山墙是镂空的,为了透风?我不明白,为什么不买点瓦在屋顶盖上,那样可以隔热;为什么不去买几块砖头把山墙砌好,那样不透风就可以在家里安装空调。就这么屁股大的一块地方住着5口人,而我心中的那个阿美就生活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中。
阿美的爸爸,是一个70多岁的老广东,身高在1。70米左右,瘦瘦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头花白的头发向后梳了个大背头,很有气派,岁月无情的在他的脸上刻上了一道道的年轮,但举手投足间那种洒脱的气度,可以想象年轻时他一定是个大帅哥。阿美的妈妈是个50多岁的越南妇女,圆脸,胖胖的又点发福,眼镜不大塌鼻梁,笑的时候总是抿着嘴,我不知道阿美这个地地道道的中越混血女孩,到底继成了谁的基因?她怎么会那么美呢?
阿美的爸爸是个生长在越南的老华侨,他只会说广东话,一句普通话都不会说,午饭的时候,他把他的两个弟弟叫来了,他的两个弟弟,也就是阿美的叔叔都会说普通话,让他们二个来陪我喝酒聊天。
一到阿美家我就在饭桌上看到昨天晚上打包拎回来的那两个白色的熟料袋,显然阿美家里人留着自己吃了,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给隔壁年纪大的人吃。”可见阿美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他们很节俭。我装傻就当没看到,但我看到阿美的妹妹见我来了就把那两个袋子拎到里屋去了。
“越南很热呀,我刚来很有点不习惯,上海我来的时候还下了一场大雪呢,地上全白色的。很冷很冷。”我说道。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热。”阿美答道。
“中国现在的经济很发达呀,去年我们回广东老家祭祖,满大街到处都是汽车。”二叔说道。
“祭祖?你们老家现在还有亲人吗?”我问道。
“有呀,我的叔伯兄弟都还在,老家还有五间祖屋呢。”
“是吗?房子还在的话,现在应该能值很多钱的。”
“我老家在广东省广州花都,日本人攻打广州的那一年,兵荒马乱的,家里没有饭吃,那一年我爸爸为了活命,一个人跑来了西贡,他是个木匠会帮人家造房子,来到这里后靠自己的手艺站住了脚跟,第二年就把我妈妈接来了这里。我们弟兄三个都是出生在这里的。”二叔说道。
“那你们之前没回去过吗?”
“没有,很想回去看看,但很难啊。我老家的祖屋是我爸爸的房子,他来西贡以后,那房子就一直是我的叔叔在打理,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不要了,去年回家祭祖就签字放弃了。”
“广州是中国的南大门,是改革开放的桥头堡,你们应该经常回去看看。”
“我们也想经常回去看看啊,可是回去一趟要花很多钱的,广州的物价很高,东西很贵。”三叔说道。
“吃的用的价钱还好啦,贵就贵在房子上面了。”我说道。
“听说中国的房屋只有70年,是吗?”三叔问道
“是的,不像越南没有时间的限制,可以传给子子孙孙。”
“中国现在很厉害呀,可以对美国人説‘不’。”
“我们中国人从来就没怕过谁?抗美援朝,照样把美国人打回38线,在越南打仗时,毛主席说,美国人只要过北纬17度线,中国就出兵,美国人至始至终就没敢过那条线。毛主席说了,一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老毛很厉害的。”我说道。
“他搞独裁,搞死很多人。”三叔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现在对他的评价是7分功,3分过。不过老迷信说他是真龙天子呀。说他是一条土龙,而蒋介石是一条水龙,土龙很厉害,把水龙赶到海里去了。因为他是土龙所以占据了整个大陆,而那个水龙只得跑到海里的岛上去了。”
“是吗?还有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三叔说道。
“因为毛主席是条土龙,所以他死的时候,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