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半,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半小时来到这个有着百年历史的老邮局。它是胡志明最大的邮局,19世纪末,由法国建筑师设计,大厅内部装饰华丽,圆顶极富古典气息。宽阔的大厅两侧是业务办理柜台,中部由外到内依次是环形长椅、纪念品柜台和长写字桌,大厅尽头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胡志明胡伯伯慈祥地俯视着来自世界各地成群的外国游客。
正在邮局大厅转悠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以为是阿山打来的,一接那边是个越南女人的声音,叽里呱啦不知说啥,我请她说英语,她又不会说,我只得把电话挂了。这期间电话又响起了好几次,但都是我听不懂的越南话,由于我听不懂越南话我一律挂机。
很快的,大门口阿山来了,就见他一边走一边还在接着电话,很像国内那些跑业务的。“今天上午我接了很多电话,全是问我找人的事。”
“有人认识她吗?”
“有一个男的打来电话,说他认识银行里做事的那个女孩。”说着阿山拨通了那个号码。一会儿在邮局里面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手机,显然他就是那个要给我们提供信息的人。
“你知道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吗?”阿山给我做翻译。
他点点头,又跟阿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他说,他可以告诉我们这个女孩子在哪里,不过要我们给他点酬劳。”
“他想要多少钱?”我问阿山。
“他要500美金。”
我已经知道我遇到什么人了,但我没露声色,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我的IPAD,打开里面的照片簿,把那女孩子的照片给那个人看,“是她吗?”我问他。
那个男人很仔细的看了照片,又和阿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他说,她在银行里见过这个女孩,他可以带我们去那家银行。不过我们必须先付钱给他,不然他不会带我们去。”
“你跟他说,他如果能把那个女孩子叫到我这里来,我可以给他5000美金。”
阿山和那个男人说了大半天,我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我会察言观色的,那个男人一开始很生气,眼睛总是盯着我,那目光很凶恶又有些无奈,最后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他说我们这样小气是找不到人了,只有他能帮助我们。”
“是吗?这样的人我在中国见到的多呢,你给了他钱,他一开始会假装着带你去,但一转眼,他就会溜掉,你找都找不到他。”我想我是什么人?我是毛主席的红小兵呀,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兔子不撒鹰。想骗我的钱,不是找抽么?
要找的人没有消息,却来了不该来的人。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对阿山说道,“还没吃早点呢。”
“我也是。”
午饭过后,我们在一家咔啡吧消暑。时不时的有人给我们打电话,我听不明白就把手机给了阿山,来电话的大部分是询问情况。但都没有确切的结果。
下午三点,阿山再次开着摩托车载着我去了几家银行,希望能有所收获,但全部都无功而返。
“我们去找警察帮忙吧。”
“找警察?”
“是的,在中国我们习惯了有困难找警察,在越南我不知道行不行?”
“怎么找?”
“这个女孩子只要是越南西贡人,那警察局的资料库里就一定会有她的信息,我们只要拿着他的照片报她的姓名,让警察在信息库里找,我想一定可以找到。”
“那行,我明天陪你去西贡的警察局试试。”
晚上六点多,阿山把我送回酒店,“哥哥,今晚阿山有点私事要办,不能陪你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OK啦,我来越南已经耽搁了你很多时间了。”
“哥哥说什么呢?你来越南玩,来看阿山,我很开心。明天上午我一定来带你去警察局帮你找那个女孩。”
“好好。”
阿山走后,我成了孤家寡人,决定先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吃碗粉。在我洗完澡,走出房间步入电梯时,我不经意的看了下手机,竟然看到有二个未接电话,还是同一个号码,我想可能又是哪个人来了解情况的吧,“你打电话给我,我又听不懂。”我自己自言自语。等我来到大堂,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一看还是那个陌生的电话。
“你好。”我用中国话问候。
“你好,”一个女孩娇滴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系不系要找阮广美?”
“是的。”
“我就系”那是带有点广东腔的普通话。
“真的是你吗?”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系我。”
“那我可以和你见面吗?”
“可以呀,为什么不呢?等下8点我在帆船酒店边的露天咖啡吧等你。”
我只觉得血压在升高,头有点晕晕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我无法接受,感觉像是在做梦。我赶紧给阿山打电话,“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