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那个酒店在第一郡,紧挨着著名的“边城市场”,离范五老街很近,地理位置很好。酒店的门面很小,但内部装修得很干净清爽。阿山帮我定的,30块美金一个晚上。走进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1。8米宽的大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张椅子,一个书桌,书桌兼做电视柜,说是三颗星的酒店,但在我看来还没我们国内的快捷酒店来的好,一台挂壁式的空调,牌子是三星的,那台液晶电视是“TCL”的。能在国外看到我们自己的民族品牌,让我感到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自豪感,尽管“太差了”那个品牌在国内的销量并不咋地,但在越南用低价策略总算是打开了销路站稳了脚跟。
就在阿山在我房间里上网帮我找寻相关信息时,我跑到酒店外面的超市里买了几罐啤酒几袋下酒的小吃。
见我回到房间里,阿山从电脑前抬起头对我说道:“哥哥,看来这事有点难度呀。”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我很急切的问道。
“我刚刚在网上查了一下,第一,现在在过年,银行全部放假,找不到人;二来这个西贡商业银行在整个胡志明市有68家分行,分布在12个郡6个县,要找个人很难呐。”
阿山这么一说,我也傻眼了,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只觉得眼前一抹黑。想想也是,在一个拥有七百多万人口的大城市,只知道她的名字和她的两张照片,知道她的工作地方(这个工作的地方具体的信息正不正确还是个未知数)要把她找到,无疑是在大海里捞针。“噼”我拉开一罐啤酒递给阿山,“给,先喝酒,我们边喝边想办法。”
随后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我们两个喝酒发出的声音外,剩下的就是阿山偶尔在电脑键盘上敲击发出的“哒哒”声。
“阿山,”在沉寂了很久后,我开口对阿山说道,“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曾经说过:‘兵民是胜利之本’,我们要放手发动群众,在胡志明市打一场人民战争。只有走群众路线才能彻底解决我们的问题。”
“人民战争?群众路线?”阿山不明白,“难道说你要打仗?”
“不是不是,你理解错了,不是要打仗。”我笑了,继续说道,“只依靠我们两个人去找她,那要找到什么时候,我们要想办法让更多的人来帮我们一起找。人多力量大,对不对?”
“那你打算怎么办?”
“第一,我打算在报纸上去等寻人启事;第二,我想把她的照片找个地方印出来,在照片后面留下我们的联系方法,到大街上去,见一个人就发一张,谁给我们提供了准确的信息,我给钱奖励;第三,我们把68家银行分行的地址在网上都找出来,然后一家一家的去,现在虽然是过年,但银行里应该是有人值班的,我们可以去问他们。”
“你疯了,哥哥!”阿山对我说道。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今晚你也不要回去了,把那些地址找一下,明天我们早上准时出发,去一家一家的找。”
“我住在这里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为什么不呢,”看着阿山,我一下子像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是GAY,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阿山也笑了起来。
“这张大床我们一分为二,你一半,我一半,这样你就不要在深夜里开车回去了。”
“OK,我听哥哥的话。”
“在越南,gay多吗?”我很好奇。
“很多啊。”
“我真不明白,男人跟男人怎么做?”我跟阿山瞎扯蛋,“真弄不懂那些gay是怎么想的,男人对着男人,那不是拼刺刀吗?那有啥劲?”
阿山见我这么说,哈哈大笑了起来。
“对了,你还记得上回我来越南和你一起去喝阿辉的喜酒时遇到的那个阿莲吗?”我问阿山。
“怎么,哥哥想她啦?”阿山有的时候很滑头,让我有点受不了。
“中国有句老话:红颜薄命。她现在好吗?”
“上次我和阿辉一起喝酒,他老婆说起她那个表姐,说她花钱重新办了一张身份证,然后让养妈安排嫁到香港去了。”阿山答道。
“是吗?那就好。在越南可以重新办理一张新的身份证吗?”
“可以,没问题,只要肯花钱,连岁数都可以改。”
“你那个朋友阿辉现在怎么样?”我问道。
“阿辉啊,他老婆现在大肚子了,就很少出来喝酒了,天天在家陪老婆。”
“那不是很好。”
“好什么呀?喝酒少一个人了。”
“这在中国你知道我们叫什么吗?”
“叫什么?”阿山很好奇。
“我们称那些结了婚就在家陪老婆的男人叫‘重色轻友’。”
“我明白了。”阿山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