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求饶,陈子州伸手在他背后轻轻一拍,解了他的痛苦,厉声喝道:“说吧,指使这两个女人诬陷梁异和陷害我,在你背后的那人到底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李光喘着粗气,惊恐地望着陈子州,又望望秦书记,他张张嘴又闭上了,还是有些犹豫,因为只要他说了,范剑同样不会放过他。
“李光!你是不是还想再尝一次痛苦的滋味?我看你是条汉子,就应该敢作敢当!”陈子州猛地就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怒目瞪着李光。
李光被陈子州凌厉的眼光盯得浑身一个啰嗦,想起刚才那钻心刺骨的痛,立刻又惊恐起来,急忙道:“我说,我说,就是、是范剑指使我的这样做的,这一切都是他的诡计,他许诺事成后,等他当了副区长,就把公安局长的位置给我,我才按照他的计划来威胁她们的。”
陈子州冷笑道:“那你就仔细把整个过程说一遍。”
李光不敢隐瞒,就仔细把范剑如何指使他威逼两女就范,怎么诬陷陷害的经过说了一遍,秦书记和几个干警都听得十分震惊,把笔录做好,就让李光签字按了手印。
陈子州再问:“既然她们俩是被你们冤枉的,那真正的偷窃者是谁?那个邱霞是什么人,跟范剑又是什么关系?”
李光脸色苍白地变幻了好一会,明显是被这个问题震撼了,他嘴唇抽搐了几下,叹了一声,道:“既然人都死了,那我就说吧,这次真正的偷窃者就是邱霞,她在交警大队上班,是范剑老婆的表妹,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搞在了一起,邱霞就成了他的情人。”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不错。
可秦书记们听到这个情况,大家都惊讶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没想到邱霞是范剑老婆的表妹,这岂不是乱论么?更难以置信的是,邱霞怎么会偷窃考察材料?疑惑啊。
“邱霞为什么偷窃?他动机何在?案发之后,邱霞明明就在酒店,你们为什么不抓人,是故意包庇,还是另有内情?”陈子州质问道,他心里就有些搞不明白了,既然是邱霞偷窃的,而邱霞当晚就在酒店,范剑到底知不是道是她偷窃的?如果知道,那范剑为什么不及时处理?如果不知道,那他后来为啥又隐瞒真正的案情,反而利用两个女人来阴谋陷害自己。
难道?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了的阴谋?只等自己来陷入进去?陈子州摇摇头,真的是有些懵了。
李光继续交代:“邱霞本来是有家庭的,可自从做了范剑的情人后,就深深的爱上他不能自拔,很多次都逼他离婚娶她,但由于跟他老婆是表姐妹的关系,一直没有闹开,而她表姐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次考察,邱霞知道范剑要是上位了,就更加不会离婚,于是冲动之下,就想到偷窃考察材料,来逼迫他离婚,或者破坏他的上升之路。”
“案发之后,我们压根都没查到邱霞的头上,直到你们市委专案组赶来的当天下午,范剑再跟邱霞吵架之后,邱霞得知表姐早已知道他们之间的奸晴,失落之下,才主动交代是她偷窃的,并从酒店床底下拖出两个黑色公文包,让范剑一下子傻了眼。所以,范剑就派我悄悄把公文包放到垃圾堆里,造成是意外事故。”
“我以为这是就这么算了,可没想到陈队长提出了疑问,范剑跟我商议了一下,我给他建议,因为完全找不到邱霞偷窃的证据,只要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是意外事故,这事就会不了了之,但没想到,一个小时后,范剑把这事汇报给李书记之后,马上把我叫到办公室,就指使我按照他的阴谋去做,我这才威逼她们俩那么做的,陈队长,我、我都是被逼的,你大人大量,请求你从轻处罚。”
李光也是精明人,知道市级专案组居然敢查范剑,那一定是背后有大人物的指示,就想保全自己。
陈子州心想,既然李光是范剑的心腹,两人之间肯定还有许多腐败,他们既然敢陷害自己,那自己也不客气,就借此案给他们查过底朝天,厉声道:“现在邱霞死了,走,带我们赶快去邱霞自杀的现场,还有她家里,进行搜捕!”
把专案组分成了两队,秦书记带一队按照李光所说的地点去邱霞家,陈子州带一队赶往邱霞投江自杀现场。
江边警车呼啸,一片灯火通明,死者邱霞已经被打捞上来,法医正在进行检查,让陈子州没想到的是,范剑居然也在。
范剑看到陈子州带人过来,看到李光被押着,脸色微微一惊,立刻就隐去了,上前汇报道:“没想到惊动了陈队长,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死者与偷窃案无关,我们区里正在调查,还请陈队长回酒店休息吧。”
这话说得貌似很有道理,也是范剑在示威。
陈子州冷笑一声,道:“范局长以为无关,我恰恰意见相反,认为死者正是偷窃案的案犯,范局长,我想不排除死者邱霞,是他杀的可能吧?”
范剑斜眼瞪了一眼李光,见他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就明白李光已经出卖了自己,心里震怒,却面无表情地道:“既然陈队长如此认为,那就请陈队长来调查吧,这是案发现场,一切都保存着,死者是自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