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陈子州双眼如炬瞪着张洪云,根本不理会林文光,在他看来,林文光既然要搞事,那自己也不必客气。
张洪云躲躲闪闪的,知道陈子州的厉害,根本不敢反抗,可这是林县长交代的,又不敢拿出去,就很着急,突然看到林文光走出来,就以为找到了救星,慌忙大声道:“林县长,林县长,陈书记硬要抢这文件,我不干,他就逼我。”
奶奶的,真是好秘书啊,这就告上状了。
吴雪梅在一旁就很担忧,原以为在林业局撕掉那材料就是了,可没想到竟然要跟林文光争抢材料,这样硬对硬,要是惊动了县委县政府,不知道对陈子州有没有影响。
“张洪云,你乱说什么!”只是短暂的呆了一下,林文光就满脸笑容起来,依然是那副从容和谐没有一点害心的样子,在他看来,即使陈子州察觉到了危险,这事自己也办的冠冕堂皇,多搞300亩,在外人眼里,这就是照顾,陈子州也没办法找自己说事。
林文光就想继续装,只要拿住那材料,再翻脸就不怕他,一个断了仕途的人,没什么可怕的,谅他武功再高,也不敢对自己下手。
“子州啊,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张洪云,把材料给我,给陈书记泡茶去,”林文光走到两人身边,佯装着笑眯眯的说话,伸手就要去拿材料。
“慢着,林县长的好意我可不敢要,我就要材料,”陈子州猛地伸手就抢在林文光手的前面,可那张洪云小子也挺精明的,一缩手就又藏在身后了。
“搞什么搞?一个小小的乡干部跑到县委县政府来闹事了,陈子州,你好大的胆子啊!”突然,背后一声大喝,简庆林走出来,双手叉腰,板着脸,就很威严地大声斥责陈子州,一下子就把这一层楼的干部们吸引了出来。
简庆林与林文光对这个圈套精心运作了好久,还故意表现出两人不对路,林文光装得很到位,终于让陈子州钻进了圈套,取得了把柄,此刻把柄已经到手,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
一切都已经和白少联系好的了,只要把那签字的材料传真过去,市上就会有人运作,网上立即就会铺天盖地爆出陈子州骗取国家补贴的舆论,那样一来,陈子州这辈子的仕途就完了。
一切都很顺利,尤其是在大家都酒醉的时刻,这小动作把精明的陈子州和明亮都瞒过了,林文光和简庆林就很得意,两人潜伏了三个月,谋划终于去的成功了,就在办公室里很得意地跟白少汇报。
可没想到的是,陈子州居然醒悟过来,还感到县委县政府拦住了张洪云,要是没有了那签字的材料,精心运作的这一切都是枉然。
所以,此刻,简庆林觉得只要拿出自己县领导的威严,斥责陈子州无规矩无纪律,就估计他不敢动手硬抢。
陈子州冷哼一声,既然是对手,就没瞧他上眼,也大声道:“这事关系到我们镇的退耕还林,有一个数据报错了,我来纠正错误,怎么就成闹事的了,简书记,请你说话要注意措辞。”
“你还嘴硬,这是上报给县政府的文件,纠正错误,你应该按程序向林县长请示,怎么能够拦劫张秘书?我看你是没把领导放在眼里,越来越放肆了,今天不跟你计较,还不快滚,”简庆林气势汹汹地大喝着。
陈子州听得火冒三丈,奶奶的,算计了老子还如此嚣张地责备自己,只要张口说话,林文光摆摆手,呵呵笑道:“简书记误会了,子州也误会了,这没多大的事,不就是一个数据嘛,走,到我办公室去,我们好好谈谈。”
顿了一下,林文光拉着陈子州的手,轻轻拍了拍,凑过来悄声道:“是不是嫌报少了?那你想报多少?走,我们悄悄说去,为了金银花产业带农致富,我都支持你。”
说着,林文光就拉着陈子州要走,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陈子州冷笑一下,心想,你这奶奶的林文光,你他妈的装得真好,你就继续装吧,总有一天让你原形毕露,把你打回原形。
“谢谢林县长的好意,谢了,可天上没有白掉馅饼的事情,要是被某些人炒作出去,那林县长对我的关心可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子州承受不起!”陈子州猛地就甩开了林文光的手。
就在这时,张洪云看到简庆林的眼神,飞快地就溜了过去,企图把材料送到简庆林手里。
陈子州一看他想钻空子,就不顾了,要是真到简庆林手里去抢,就真有点大不敬了,于是闷哼一声,闪电般的一闪身,就站到了张洪云面前,高大威猛地树立在那里。
张洪云刹不住脚,一头就撞在了陈子州身上,痛得大叫一声,捂着撞扁了的鼻子,惊恐万状地望着陈子州一眼,就反应挺快地大叫道:“哎哟,陈子州你敢撞我,简书记,你要为我做主啊,”他趁势一扬手,就想把材料甩过去。
啪的一声,陈子州铁钳一样地抓住他的手腕,就抢过了材料。
费尽心机拿到的把柄,岂能这样被夺回去,简庆林猛地跑到陈子州身后,就一把朝那材料抓去。
陈子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