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次日早上,外面守候的两个干部又送饭来,陈子州把饭一吃,就叹了一口气,浑身发软,好像无可奈何认命似地说:“同志,我想了一晚上,这事的确是我的责任,我要向调查组坦白,但是,在坦白之前,我想见公安局吴依玫同志一面,恳请你帮宇书记转达我的诚意”。
宇万辉接到电话,他微笑了一下,对秘书说:“通知一下吴依玫同志,让她跟我立即去见陈子州。”
昨晚,宇万辉已经跟姐夫李自国商谈过了,调查组那种栽赃陷害的办法还是不可取,这两人死亡事故的问责,已经足以让陈子州不能转正,从而丢掉工作,就没必要往严重里整,要是让区委知道有人在操作,那肯定会大大不利。
只要他答应担责,见见吴依玫也无所谓,那吴依玫也提出好几次要见陈子州,要是再不让见,恐怕引起区里的猜测。
很快,宇万辉就带着吴依玫来见陈子州了。
陈子州笑道:“感谢宇书记,我想先和吴警官单独聊聊,再签字,那样,今天我是不是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宇万辉也笑道:“行,你勇于承担责任,这是好事,只要你签字了,我们立刻就放你,不过,县里会在全县对你进行处理通报的。”
“我确有渎职职责,处分我接受,”陈子州笑了一下,就关上门,和吴依玫坐在桌子边。
“子州,你没受到虐待吧,关了两天,精神还那么好,”吴依玫看但他没事,又是担心又是惊喜地问。
“你放心,我自从学武之后,精神好得很,今天找你来,是有点事要跟你说,”陈子州顿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她注意墙角的摄像头,然后用笔在纸上划了一圈,意思是在纸上说。
于是,两人就很奇怪地把头凑在一起,似乎是在不停的说话,其实,陈子州已经飞快地把事情的关键写在了纸上,看得吴依玫美目圆瞪,俏脸无比气愤,张口就要忍不住大骂,被陈子州手掌一把捂住了:“别生气,在心里闷一下就行了。”
吴依玫听明白陈子州这是告诫自己要保密行动,可这事该怎样行动啊?稍微打草惊蛇,那最关键的证人杨小花就可能被杀人灭口,吴依玫就疑惑地看着他。
陈子州于是用笔在纸上又写下了两个字:“父亲!”
吴依玫明白了,她好看地微笑一下,粉脸俏红,伸手就在他手上轻轻打了一下,娇嗔地说:“那我走了。”
“去吧,春寒料峭,注意一点,”陈子州叮嘱道。
“嗯,我知道的,你出来之后打我电话,我来接你,”吴依玫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吴依玫一走,宇万辉就走了进来,让一个干部把整好的材料放在桌上,笑道:“陈子州同志,你先看看吧,这只是你渎职的责任,所谓克扣工程款的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纯属子虚乌有,要是你没意见,签了字就可以回镇里,等待县里的通报吧。”
“好的,我先看看,”陈子州拿过材料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突然,脸色苦楚无比地说,“宇书记,这字我不能签了。”
“为啥?”宇万辉惊异不解地瞪着他。
陈子州嘿嘿一笑:“没为啥,但是你们把坝麻村30万工程款作为死者家属的赔款,这事我不答应,除非你们另外安排赔款,通村公路继续进行,我就签字,否则,我不签。”
刚才,吴依玫告诉了对死者家属的赔偿情况,让陈子州心里十分气愤,怎么能中断工程呢,那可是老百姓的希望所在。
宇万辉被气得一塌糊涂,脸色极不好看:“陈子州,你签不签字都无所谓,事故已经发生,你就是有再大的后台,也逃不掉通报处理。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陈子州看着宇万辉愤怒地出去,呵呵笑了。
调查组和公安局对事故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并且送到了县委书记李自国的案头。很快,县委常委会经过研究讨论,就形成文件,对陈子州进行全县通报、降职处理。
“好,事情已经清楚,就请宇书记跟陈子州谈话吧,散会!”李自国宣布散会后,就大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心道,你陈子州害了我,这回可就怪不得我不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