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王洪庆的强势,陈子州并没有做声,因为在这样的场合,自己说话算不得数,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冤枉自己。
这个时候,陈子州才突然感到,手中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是被冤枉杀头了,也真是很无力。
“王书记既然这样提出要求了,那就请钟书记带领余局长查一查吧,不过,务必要认真仔细,决不允许出现差错,更不允许冤枉无辜之人。”
周书记突然发话了,这话说的真的就很狡猾,要是王洪庆指示人冤枉了陈子州,没人替他翻案的话,那他就装作不知道,要是有更厉害的人替他翻案,那他这个话是说了的,到时候让方局长把证据拿出来,又可以示好与陈子州背后的人物,真是老奸巨猾。
“那好,就麻烦钟书记了,”王洪庆嘴角浮起一个冷笑,早已是对余副局长打了招呼的,只要把龙秀丽屈打成招,加上林少指证,尽管拿不出铁的证据,陈子州无论如何都逃不了干系,给他开除公职,劳教几年,怎么都办得到。
至于要为儿子报仇,那到了看守所,要杀一个犯人,那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想到这里,王洪庆死去儿子的悲伤终于好受一些。
“既然王了,那就请余副局长去调查吧,我就不去了,跟大家在这里等着就是,”钟书记也是一个精明的人,周书记想把事情退到自己身上,万一陈子州背后有人物站出来,那对自己可不利,不参合为好。
很快,余副局长就领命而去,走之前,他斜眼看了看陈子州,仿佛已经把他当做罪犯似的。
随着余副局长大步而去,会议室里突然如死亡一样寂静下来,所有人都很清楚,案情其实已经有了结论,这么多,无非就是要把陈子州做成幕后指使者。
完了,曹市长和赵泽江心里一沉,包括商正清和县委常委们,都心里一沉,感叹陈子州这次完蛋了,就纷纷拿着同情的眼光看着陈子州,而商正清心里叹了一声,心想,只有王洪庆不让自己坐牢,不当这个***官,也罢。
余副局长去了半个多小时后,很快,就跟方局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方局长走到周书记身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做好了。
而余副局长大步走进来,眼神带着一丝狡黠的喜悦,一看样子,大家就知道是事情搞定了。
果然,余副局长就开口道:“各位领导,经过我们的认真查证,仔细审问,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听着这几句,王洪庆眼睛就有一丝亮色,看了看一旁的宋部长,对余副局长和宋部长就有了一种赞赏,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嘟嘟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朝余副局长示意暂停,拿着手机就走了出去。
紧跟着,周书记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一眼,同样是脸色一变,做了一个手势,也紧张而急匆匆地出去了。
什么情况?两个书记同时接到了电话,同时神色不安,坐在会议室的各位面面相觑,搞不懂情况,但都预感一定与此事有关,一个个好奇而不安地等着。
而正准备眉飞色舞汇报的余副局长,半张着嘴站在哪里,有些看不懂方向了,在这么就要关头,究竟是什么电话,能够把王洪庆都着急地出去接电话了呢?
几分钟后,王洪庆脸色无比沉闷地走了进来,十分尖锐地扫了一眼陈子州,就闷闷不乐地坐回了位置,似乎刚才接的电话,让他十分不快。
接着,周书记也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但也看一眼陈子州,让陈子州觉得他的眼神比刚才要柔和许多,似乎是在关心自己的样子。
“同志们,关于此案,我刚才跟王书记探讨了一下,”周书记顿了顿,装作有点悲伤地道,“认为钟书记刚才汇报的案情,是有理有据的,此案就是因为柳如烟而引起的情杀,与龙秀丽无关,龙秀丽也是一个受害者,更与陈子州同志无关,此案已经水落石出,就不要再在纠缠其他的事情了。”
啊!全场震惊无比,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王洪庆。
“王、王书记,我、我已经查明了,还、还要不要……”余副局长拿着一大摞屈打成招的假材料,只得惊愕地问道。
“要个屁!周书记已经说了,此案真相大白,已经有了结论,你还说屁,滚下去!”王洪庆正有气无法发泄,对着余副局长就是一顿臭骂。
大家此刻更为震惊,原本是把罪名扣在了陈子州的头上,怎么接了一个电话,就发生了1度的大转弯,这个转变也太大了,太急剧了,搞得大家一时间根本就想不明白,就纷纷拿眼望向了陈子州。
陈子州也是十分震惊,原本浑身无力,正在思考着怎么对付王洪庆的诬赖,万不得已,只能抛弃官位,凭着自己一身的本事,逃出这个黑暗的国家,到外国去生活也是一样。
没想到马上就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形势突然逆转了,坐在那里,没有笑也没有任何表情,就有些呆滞。
而大家以为陈子州城府极深,面对王洪庆的诬赖,早已是胸有成竹,只是等着王洪庆上演着一出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