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子州来了,我去给你们拿酒,”李彤把饭菜端上桌子,就转身去取了一瓶红酒。
李自国坐在轮椅上,把手放在餐桌边,笑道:“好,子州,坐吧,自从我这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谁来跟我喝过酒了,你能来,我很高兴,彤儿,满上。”
“老书记客气了,你现在主要以休养为主,今天老书记既然高兴,那我就陪你喝一杯,”陈子州微笑道,对于李自国出事后,的确就是人走茶凉的悲哀,不过,想着自己被李彤救了一命,现在反过来给曾经的对手李自国做了地下女婿,就有些滑稽。
而李自国今天想跟自己喝酒,应该是有些事情要说。
酒过三巡,李自国果然转入了正题,道:“听彤儿说,你现在回来任常务副县长了,恭喜,我们再喝一杯。”
“谢谢老书记,,虽然回来了,但物是人非,工作开展很是艰难,我又是新手没有经验,还请老书记指点,”陈子州试探地说了一句。
李自国苦笑一下,道:“我是退下之人,本来不该过问这些事了,但听说昔日重视你的方书记,已经不待见你了,这说明局势是随着情况而改变的,要有一些跟着自己的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是有人经常向他汇报外面的消息,怪不得好几次都看到丁光耀来这里看望他,不简单的老书记啊。
“老书记说的是,我单枪匹马来酉州县,哪里有自己的人,而老书记对县里情况了如指掌,要是老书记看得起我,还请老书记能够帮我推荐几个人,”陈子州想通了,就诚恳请教,李彤既然愿意一辈子悄悄跟着自己,而李自国再已退下,不可能再算计自己,他就算是为了女儿,现在也只能帮自己了。
李自国心里一喜,自己也是试探陈子州的眼光和意愿,没想到他很爽快,不仅看出了自己还有一批铁杆力量,还愿意起用,他便呵呵笑道:“要是子州真有此意,那我就向你推荐一个人就足够了。”
陈子州一惊,心想还有那么厉害的人物,急忙问道:“请老书记赐教。”
“此人你也很熟悉,就是我原来的秘书丁光耀,”李自国道。
陈子州眼睛一亮,果然如此,一直忠于李自国的秘书丁光耀,受到方长东和商正清的排挤之后,居然还一直暗暗给李自国送情报,在李自国一系中,应该是关键的人物,便笑道:“丁秘书的能力我久仰已久,前几次我还看到他来看望过老记要是高兴,不如请他现在也过来喝一杯。”
李自国要的正是这句话,立刻对李彤笑道:“彤儿,你就给丁秘书打个电话吧,就说陈县长在这里,让他过来给陈县长敬杯酒。”
陈子州听在心里,脸庞微笑,李自国这是暗示丁光耀要听自己的。
很快,丁光耀就到了,其实今天的事就是他和李自国谋划的,一直在等李自国的消息,丁光耀是个有心之人,虽然被排挤了,但他一直不甘心,而现在看到陈子州处于无人可用之境况,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陈县长,光耀没想到此生还能够跟你喝酒,谢谢你不计前嫌,光耀一是祝贺你高升,二是希望陈县长以后多多指点,要是陈县长用得着光耀的地方,光耀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光耀先干为敬。”
丁光耀一进来,就给陈子州满上酒,完全放下了自己年纪大以及以前的架子,一口干了一大杯,就急切地向陈子州表明了态度,他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失去了这辈子可能就永远没翻身的希望了。
陈子州就喜欢丁光耀这样痛快的人,但没想到丁光耀还真是一个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自己面前完全就摆出一个下属的样子,他便拿出上司的样子,抿了一口酒,微微点头说了一句:“光耀果然是一个很不错的同志。”
丁光耀何等聪明,立刻就领会了陈子州的动作和话,意思是看丁光耀是不是真的把比他小十来岁的陈子州,当做领导,他很清楚,官场没有年纪大小之分,只有地位上下之别,陈子州能够给自己一个机会,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他急忙再次满上酒,万分诚恳地道:“承蒙陈县长看得起我,今天就请老书记做个见证,我丁光耀誓死跟着陈县长,如有二心,如同此杯!”
说罢,丁光耀就喝完酒,把酒杯往地上用力一摔,就摔得粉碎。
陈子州就急忙站起来,扶着丁光耀入座,哈哈大笑道:“光耀心意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俩就一起给老书记敬一杯。”
李自国见事情圆满成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自己一系的人,终于又为他们找到了一条出路,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呵呵笑道:“好!子州,光耀,我从此就可以真的休息了,但愿你们越走越远。”
“谢谢老书记对光耀一生的恩情和照顾,光耀无以为报,只能以酒代心,光耀不论以后如何,都还一定会来看您的,”丁光耀有些激动,想起自己从一个穷山沟走出来,被李自国欣赏才有今天,一直感激于心。
陈子州在一旁看着,心里很满意,这个丁光耀果然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不像其他奸猾冷漠的干部,怪不得他经常来看望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