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成龟甲一般的铁壁之阵,掩护着数十辆壕桥,向着护城壕推进。
城头的刘和目光冷峻,冷冷的注视着逼近的敌军,刀削的脸庞中,不起丝毫波澜。
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转眼间,朝鲜军的渡壕队,已是进人了弓弩射程。
刘和长刀向前一扬,沉声喝道:“弓弩手,放箭,给老子狠狠的射这班朝鲜狗!”
号令传下,千余早就拉弦瞄准的弓弩手,应声松手。
刺耳的嗡鸣声中,千余支利箭破空而出,挟着凛烈的劲力,如飞蝗一般扑向城下之敌。
城下朝鲜人闻知弦响之声,急是将大盾举得更好,身体缩得更紧,生恐被利箭射中。
叮叮铛铛~~雨打屋檐之声骤起,密如飞蝗的箭矢扑向朝鲜人高举的大盾,大部分都是被弹落开来。
这种宽厚的巨盾,有效的为朝鲜人提供了防护,挡下了几乎大部分袭来之箭,只有为数不多箭矢从盾阵的缝隙中穿过,溅起了零零散散的惨叫之声。
朝鲜人的推进并未因箭雨的阻挡而迟滞,反而加快了推进,只片刻的功夫,便顶着箭雨进抵护城壕前。
龟型盾阵从中裂车,藏于其中的朝鲜卒们,扭速的推着壕桥上前,打算利用这种简易的架桥器械,在宽达数丈的护城壕上架起一座木桥。
那原本无懈可击的盾阵,也在这一瞬间出现了破绽。
城头上的刘和,目光如刃,敏锐的抓住了这转眼之间的机会。
“换连弩——”刘和大喝一声。
喝令声中,三百弩手将手中的普通弩机放下,迅速的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元戎连弩。
随着千鸟振翅之声骤起,三百张连弩,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便向着架桥的朝鲜军,射出了三千支利箭。
箭矢穿透了朝鲜军盾阵破绽的箭矢,如狂风暴雨般袭去,惨叫之声如潮而起,眨眼之间便有六七百的朝鲜人中箭倒地。
何其恐怖的密集,何其恐怖的杀伤力。
生平第一次亲历如此恐怖利器的打击,饱尝连弩齐射的朝鲜军,尽皆惊赅万分。
纵然的观战的张高,眼见那瞬间射出三午支利箭的恐怖场面,原本沉静的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惊悚。
耳听着己军士卒的惨叫声,眼看着朝鲜的儿郎,如脆弱的稻草一般,被那连弩的箭矢狂风轻易的扫倒于地,张高心如刀绞。
他原本就提防着楚军的连弩,故是才特意推出了大盾大前攻城阵,但他也知道,要架设壕桥就势必会出现破绽,士卒的死伤再所难免。
张高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士卒坚强一点,不要被楚军的连弩击溃。
最初被连弩疯狂扫射的一刻,几千号朝鲜军的确惊恐不已,但作为精锐之士的他们,却凭着坚强的意志,强行的压制住畏惧之心,迎着那淋落的箭雨,拼死将壕桥推了上去。
破绽毕竞只是转眼之间,朝鲜人在扛下了一轮连弩射击后,顽强的挺了下来,将几十辆壕桥架设成功。
通往城墙的道路,已然畅通无阻。
张高大喜,急叫道:“攻城队,立刻进攻——”
第二通鼓声隆隆而起,前军金大得令,当即下令了攻城的命令。
一万多朝鲜军攻城队,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开始呐喊着向着平城东门一线狂冲而去。
城头上的刘和依然面无所惧,将长刀一横,冷哼一声,“来吧,朝鲜狗们,让我刘和看看你们到底有几分能耐!” 嗖嗖嗖!
冲至城前的朝鲜军弓弩手,在盾手的掩护下,斜扬身形,向着城头的楚军放箭,试图通过箭射,来压制楚军的远程打击。
其余刀盾手,则冲至城墙根底下,将大盾高高的举过头顶,以抵挡城头砸下来的罗石。
处千后续的朝鲜军,呐喊着狂奔向前,冒着箭矢越过壕沟,一窝蜂的躲人了墙根处的大盾底下。
紧接着,数十张云梯也被抬着强行穿过壕桥,直抵城前。
“都他娘的动起来,把云梯给老子竖起!”冲至城下的金大,挥舞着战刀,大声喝斥着。
嗬嗬嗬~~咆哮的号子声中,朝鲜军奋起勇力,将数十张云梯,在东城一线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