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年十一月末许昌城外十里处。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这些前往战场将士们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行人的肌肤。
两军将士们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扛起自己的兵刃,疾步前行。而大路两旁的松柏,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傲迎风霜雨雪,激励着双方的将士们勇敢地前进。
冬风,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一层薄薄似白雪的白霜,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覆盖摘在这广漠的荒原上,闪着寒冷的银光。
在冬天的暮色中,红色衣甲楚国的步兵骑兵已经列阵到主战场之外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楚”字尚依稀可见。
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袁家兵团整肃的排列在“袁”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楚军,随时准备再次冲杀。
南面山头的楚军,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愤怒的望着北面山头的袁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
早晨的薄雾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
公元200年十一月末,一场决定楚、袁双方命运,影响极其深远的战略决战,在这个一个平凡的早晨悄悄走来。
两支东汉末年最强的精锐相遇了,经过二年多的转战,楚军经过一路拼杀与正陈兵等待的袁绍精锐主力展开铁与血的厮拼,无论谁胜谁负,战役的意义和它经典的样式都必将进入今天的军事历史教科书。这就是著名的官渡之战,而这场战争仅仅是官渡之战的序幕开始。
聂泽风手中紧握令旗,对着旁边一身戎装的贾诩说道:“先生,可否看到,袁绍不亏时一个佣兵高手!”
贾诩微微点头道:“最前方为盾牌大阵,盾牌后面为长枪手、刀牌手,在后面是弓箭兵,最后面是骑兵。”
马良也赞叹道:“袁绍四世三公,不仅仅是虚名,而且是用兵高手,他们分成了东西南北中五行大阵,无论我们攻击那一个方阵,必然受到其他方阵的攻击。”
但是,有点惊慌失措的不仅仅有聂泽风,同时还有袁绍的大军。
面呈稍微绝望的袁绍说道:“我军原想乘楚军疲敝而进击,一举完成许昌决战。可是楚军如此之多,士马如此健强,哪里象是刚刚经过大战的军队!”
此时的颜良晃动手中的长刀说道:“大将军,有末将在此与楚军死拼。然后把敌军吸引到我方五方大阵之中,然后一举围歼对方。”
“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嘹亮的号角声。从北面山头响起,山顶上,那一面高耸的袁军大旗,正飞舞摇动。
颜良率先高举战刀,开始率领五万大军向楚军大阵发起攻击。
袁军人虽是众多,又是以逸待劳,但他们单兵战斗力强,整体作战却逊于训练有素,军纪如铁的楚军。
颜良斜握大刀,高声喊道:“弟兄们,随我追啊!”
号角声,战鼓声,冲天而起,震天撼地。
“杀尽楚军!”
“杀尽楚军!”
愤怒的吼声,如满天惊雷,方圆数十里皆为这雄浑热血的吼声所笼罩。
从天空俯视,五万多颜良铁骑,如一柄硕大的巨矛,贴着辽阔的平原,飞射而出。
黑色的战甲,反射着旭日的晨光,凛烈至极的杀气,令天地变色。
袁军颜良军团,抢先发动进攻。
如此浩荡的气势,直令严阵以待的楚军为之震撼。
聂泽风略微有点震惊,他没有想到,一项以防守为主的中原袁军竟然能够主动进攻。
聂泽风晃动自己的军旗命令最前沿的臧霸、文聘两路军团攻击。
臧霸、文聘高声喊道“楚国的勇士们,我楚军的命运存亡在此一战!为了天下黎民!为了我大楚国!让我们与这些袁狗决一死拼!冲啊!。
两路将军臧霸、文聘,皆已杀出,臧霸军团的骑兵晃动手中的大刀、文聘军团的骑兵晃动手中的长枪向迎接过来袁军进行冲击。
两路军团在冲击过程中逐渐汇聚成一根尖针,迎着楚军锐不可挡的楔形巨矛,嚎叫着冲了上去。
平原一望无际,最适合骑兵奔驰,只转眼间,两支骑兵军团,便是轰然撞在了一起。
撞击的一瞬间,马嘶人嚎,兵器断折,肉血摧裂之声,响彻了旷野,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统统都淹没。
紧接着,一股股的鲜血喷上天空,转眼形成了遮天的血雾。
臧霸、文聘、颜良都是一马当先,率领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冲杀在阵形的最前端。
颜良手下的河北骑兵自然天下威猛,臧霸西凉骑兵天下骁勇少有,文聘军团中的荆州骑兵也不甘示弱,八万人马各个锋利无双,将阻挡前进的一切撕碎。
臧霸军团为轻骑兵发挥其机动性,在奔驰中来回利用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