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不太可能。”
张高到底地位不同,最后还是敢道出事实,他这么一说,其余诸将也纷纷点头。
金天眉头一皱,沉声道:“不夺还渡口城,难道就坐等着高顺由渡口城举兵东进,人侵我朝鲜腹地吗。”
“高顺与我军大战数月,他的士卒怕也需要休整,肃以为,我们不妨趁这个时候与之言和,好为我军重振旗鼓争取足够的时间。”
一听得张高提及言和,金天神色立变,当即便要发怒。
这时,张高不等金天开口,抢先又道:“当年勾践卧薪尝胆,方能击灭夫差,成就霸业,将军乃当世无双的雄主,为了将来的大业,稍作些忍让又有何妨。”
金天也知道他现在的实力是夺不回渡口城,之所以一直叫嚷着要反攻,无非是要面子而已。
张高也聪明,知道自己将军要面子,便很巧妙的铺了台阶给金天下。
果然,欲要发怒的金天,转眼就平静了下来,皱着眉头苦思了半晌,却是轻声一叹。
“高顺如此正占上风,就算我们想言和,他却未必肯。”金天忧虑道。
张高忙道:“我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令高顺言和。”
“什么计策?”金天一喜。
张高轻咳了几声,道出了两个字:
“和亲。” “和亲?”
金天面露茫然,一时没听明白张高这话的意思。
“肃听闻那高顺素来好色,而金公主又有倾国倾城之容,如今金公主既已不幸落人高顺手中,肃便想,将军何不顺水推舟,将金公主嫁与高顺和亲,如此,那高顺为美色所诱,或许就会同意与我们言和。”
张高不紧不慢,洋洋洒洒的道出了他所谓的和亲之计。
金天神色立变,摆手怒道:“此计绝不可行,我金家的女儿,既岂嫁给高顺那匹夫,况且此事若是传将出去,夭下人皆知我金天是被逼无奈而将妹妹嫁与仇敌,我金天的高面将何存。”
说到底,金天还是在顾忌面子。
这时,张高便耐心劝道:“正所谓能屈能伸,方才为真英雄,将军今日出此下策,实为权宜之举,将来扫灭高顺,报仇雪恨,今日的屈辱只会让夭下人更加钦佩将军的胸襟气度。为了大局,恳请将军三思o阿。”
张高又用心良苦的给金天搭了梯子,此一番话后,原本表情绝然的金天,表情也渐缓和下来。
站将起来,踱步于帐中,苦思冥想着,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思索良久,权衡了半夭利弊,金天又是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
当他转过身时,那紧皱的眉头已然松开,只余下些许忧虑。
“张大夫说得对,我金天若连此等气度都没有,又如何成就大业,只是这件事事关小妹终身大事,我也不敢私自做主,还得派人先禀明母亲大人才是。”
金天所说的母亲大人,正是朝鲜国太。
张高却又道:“如今形势紧迫,平壤去往秣陵,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耽搁多少功夫,正所谓长兄为父,魏晨以为,金公主的婚事,大王大可先斩后奏。”
金天想想也是,渡口城距平壤不过几十里,高顺的五万多大军随时可能发动进攻,这和亲之事是万万耽搁不得。
思索再三,金天狠狠一咬牙,喝道:“来人o阿,速将文官传来。”
……渡口城城。
庆功宴已持久了三夭,将士们疲惫的身心,也因这欢庆的气氛而恢复了不少。
军府之中,高顺已经在和诸文武们商议着,何时起兵向平壤发动进攻之事。
正自讨论着用兵之事时,堂外亲军却来报,言是东朝鲜的使者文官求见。
“金天此时派文官前来,必是求和也。”高顺立刻下了定论。
诸将却似有不信,高顺便叫将那文官传人。
不多时,一名中年文士趋步人内,向着高顺拱手一拜,笑呵呵道:“朝鲜侯麾下从事文官,拜见高将军。”
高顺俯视着他,冷冷道:“文官,金天派你前来,是不是因为打不过本将,所以就想要求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