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天豪内心焦急、彷徨之时,窗户上传来“啪”的清脆响声把他拉回到了现实中来,外面没有风窗子怎么会被吹动?他警觉地走出门去,来到窗前观望,只见一封飞信正被牢牢地钉在窗沿的木框上。
他赶忙四处观望,偌大的院子里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取下信件,回到屋内,借着灯光仔细观看,只见送来的白布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句话:“姑娘暂时安全,独自躬身置换,午夜黄村石园,错过难保平安。”
得到了蒋可悦的消息,周天豪内心一阵狂喜,心里像绽开了朵朵鲜花,就要蹦出来似的。这起码说明他多日思念的她目前是安全的,而这一点也恰恰是他最担忧的地方。
一阵波涛汹涌的欣喜过后,周天豪慢慢地冷静下来:这条子上的信息是不是真的?我得先弄清楚。他于是拿来插在信上的东西一看,是一把簪子。而这把簪子他太熟悉了,那是蒋可悦的,这说明蒋可悦的确是在他们手中。
无论怎么样得先把这个消息告诉道宣大师他们,这些天来为了蒋可悦的事情,人们可没少费力啊。他于是拿起信件向门外走去,可他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不行,如果道宣大师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武力相救,并阻止他只身前往,那样说不定歹徒真的要撕票了。想到这里,他又陷入了极度得迷茫之中。
天已经很黑了,劳累了一天的周天豪却无丝毫的倦意。他的内心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难以决断。有了自己心爱姑娘的消息,却无所作为,他又陷入的深深的自责之中。
“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你可要学会承担啊!”周天豪对自己说,“蒋可悦被劫持那也是因为你呀,难道此时此刻你要退缩不成?不行,无论如何你也要站出来,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想到这里,周天豪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拿定了主意,他决定只身前往,用他换回亲爱的姑娘,有什么困难和艰险他要独自担当,而不是把担子放在一个柔弱的姑娘身上。他也不想再通知寺里的道宣大师他们,因为他已经给这个寺院带来够多的麻烦了。他找来纸笔,手书一封,放于桌上,告诉道宣大师,他已经得知蒋可悦的消息,他要前去寻找,让道宣大师放心,不要再去寻找他们。
周天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估摸时辰也差不多了,他轻轻地掩上房门,悄悄地摸出寺院,来到了通往下山的路上。
天很黑了,加上阴天,漆黑的夜幕把印台山裹挟得看不清轮廓,夜色浓重而黑暗,仿佛黑暗随着夜气同时从四周升起。印台山上到处是一片片黑魆魆的树林,蟋蟀的鸣叫声给漆黑的夜增加了一些不安。印山寺里偶尔传出来的诵经声渐渐低垂,最后就慢慢地消失在山上那些阴暗的丛树林里。偌大的印台山上,时而传来一阵狼嚎,惊起山鸡扑棱棱向远处飞去,时而静悄悄的阴森可怖。
周天豪决心要将可悦带回来,实在不行他也要只身把她交换回来,无论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的脚步非常的急促,怕自己耽误了时间会让蒋可悦多一份的危险。
……
而在一个潮湿的屋子里,蒋可悦只是静静地躺在简陋的炕上,眼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啪”的一声响动打乱了蒋可悦的思路,她抬头一看,是冯叔进来了。蒋可悦慌忙起身,问道:“冯叔,天豪那边的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今天晚些时候你们说不定就会见面。”冯叔满面笑容地说道。
“真的?”蒋可悦差点惊叫起来,不过她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是本能地感到幸福不会来的这么快,她淡淡地说:“我才不会相信呢。”
“相不相信一会就知道了。不过,我们想把周天豪留在我们这里,最好是他能加入到我们阵营中来,那样,对我们大顺朝将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冯叔淡淡地说。
“冯叔,这个你不能乱来呀,什么事情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千万不要强迫。”蒋可悦提醒着冯叔。
“这我知道,不过,我们得给他创造条件才行。”
“怎么创造条件?”蒋可悦不解地问。
“那就是先把他引导到我们队伍里来。”冯叔冷冷地说。“不过,我们得临时委屈你一下了,通过你引他出来。这样也好,你也可以借此试探一下他对你的感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