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杀退了围剿自己的敌人,周天豪与蒋可悦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这时,蒋可悦才想起来周天豪的伤势,“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你刚才用力不小呀!”
提起伤势,周天豪笑了笑:“不要紧的,打起仗来,我倒完全忘记了。”可是他刚说完,就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也许刚才在大敌当前,本能所致,使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人,可当放松下来的时候,身体的滞后效应才显现出来。他顿时感到眼前发黑,身体发沉,要倒下去。蒋可悦见状,慌忙上前扶住,缓缓地把他放在地上,连忙呼唤:“你怎么了?怎么了……”周天豪两眼紧闭,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次有所知觉的时候,传入耳中的是“噔……噔……噔……噔……”敲木鱼的声音,清脆且安详。他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好像有些意识了,微微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他心爱的姑娘蒋可悦坐在他的身旁,不远处有一个年迈的和尚在坐垫上闭着眼念着经敲打着木鱼。他仔细环视房间,见是一个非常古典和简朴的大房子,屋内所有的摆设都非常的简陋。除了墙上挂着各种佛学壁画和一个书架之外、一张桌子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水,水……”他的嘴略微张开,轻微地喊着。
“师傅,他醒了,他醒了……”耳边又传来了他最熟悉的声音,那是蒋可悦的声音。蒋可悦轻轻地扶起周天豪的上身,把水壶盖拧开,把壶头轻轻放在了他的嘴里。周天豪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几口水下肚,顿时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
“施主安好。”老和尚停止了念经,来到周天豪的身边,说道。
“天豪,这是道宣大师,是他救了你。”蒋可悦在一旁介绍到。
周天豪仔细端详眼前这位出家人,只见老人六十开外,身高八尺,身着米黄色僧袍,花白胡须,面色和善,身体虽然清瘦,但很硬朗……
“我,我还认为这是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了,我还没有死啊?”周天豪不解地问。
“傻瓜,你怎么会死呢?这不活得好好地吗。”蒋可悦打趣道。
“噢,这是什么地方啊?”周天豪还是不解。
“这是印山寺,老衲法号道宣,是本寺的主持,你身体太虚弱了,又受了伤,昏迷了过去,是这位姑娘好不容易把你背到本寺的。阿弥陀佛,你终于醒过来了。”老和尚一手数着佛珠,一手立于胸前,口诵佛号。
“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宿了,是大师给你治的伤。”蒋可悦说道。
“你的伤口已经有些溃烂、化脓,本来不是什么大伤,但已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多亏来的及时,不然轻者截肢,重者性命不保啊。”道宣大师庆幸道。
“是大师救了我,周天豪在此谢谢了!”天豪说着想起身行礼,可感觉身体无力,被大师拦住。
“施主多礼了,救死扶伤乃佛家本分,不必多礼!”道宣大师说道。
周天豪联想到多日来一直被人不明不白地追杀,也弄不明白目前栖身的寺院的背景,怕给寺院带来麻烦,同时他也担心在此长久会不安全,于是对道宣大师说道:“我……我身体已经并无大碍了,感谢大师的照顾,我该走了!”说着话便勉强坐了起来。
道宣大师连忙拦住,说道:“慢!”随后用手掐住周天豪的手腕上,为他试气脉来。
“施主身体还是相当的虚弱,而且伤口的炎症还没有消下去。假如你现在离开,后果不堪设想啊,阿弥陀佛!”道宣大师说道。
周天豪看着道宣大师的眼神和神态,没有一点恶意,也好像明白了他内心的想法,便说道:“那,我的伤势何时才能痊愈呢?”
“要是身体完全痊愈尚需时日,不过伤口炎症退下那就已无大碍了。”大师说道。
“大师估计,伤口炎症何时能退下?”周天豪心情非常迫切地说道。
老人想了一下,说道:“看你目前的情况,少则也要三五天啊。施主放心,老衲一定会尽力的。本寺是佛门净地,也无其他人打扰,施主尽可放心养伤!”
“那我至少在寺里呆上三五天了?”周天豪问。
“至少也得这些时间,施主难道有什么急事要办吗?可伤势要紧啊,年轻人千万不要因一时鲁莽做下糊涂事而丢失性命。恕老衲冒昧,施主家是哪里?”大师捋着胡须,问道。
“噢,我乃明武人士。”周天豪回答。
“噢,明武县,那是个好地方啊。”道宣大师眼前一亮。
“大师了解那个地方?”周天豪很是奇怪。
“我曾经云游时去过几次。我向你打听个人不知施主可否认识?”道宣大师问道。
“大师请讲!”
“周仕明,周庄主。”
周天豪一听顿时一惊啊,那不就是他的家父吗。他难道认识父亲?他看到眼前的这位出家老人面目和善,估计也没有什么恶意。便道:“不瞒大师,那是家父。”
老和尚一听周仕明是眼前这位公子的父亲,也是大吃一惊。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