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马三棍子接头的人到底是谁呢?他幕后又是受谁指使?是府内的人,还是那晚从外面进来的?他们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呢,是官府,是关外的满清人,是江洋大盗,是我们周家的仇人,还是……这几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周仕明的脑海中,想过电影一样一遍一遍地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他叫来管家梁兴初,吩咐道:“你吩咐下去,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准进入正堂。还有,你马上派几个得力的干将,密切监视衙门里的一举一动,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另外,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到假山那颗树底下来取东西?”
“我按照老爷的吩咐,派人白黑留守在那里,但一直没有人来。是不是他们知道马三棍子出事了?”梁兴初也思索着……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啊!”周老爷踱着步,“以后继续密切监视那里,发现有人取东西,立刻抓起来。你先去吧!”
“好的。”梁兴初答应着,转身离去……
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祥之兆,始终围绕着周仕明,他感到遇到了平生以来最大的危急……
这天,王县丞正在衙门练武,衙役来报,江月山庄的大当家冷江波求见。王县丞吩咐下人:“把他叫进来吧。”冷江波进入院内,见王县丞在练武功,只好停下脚步细细观看……
等王县丞一套剑法练完,冷江波拍拍手掌,走上前去,称赞道:“大人剑法真是精妙之极啊,今日难得一见,真是佩服,佩服啊!”
“哈哈哈……大当家的夸奖了,里边请……”王县丞哈哈大笑,一边收剑,一边礼让着冷江波。
这王县丞名叫王自立,是明武县的县丞,就是县令之下的第二把手,是县令的助手。此人三十五六岁,中等身材,浓密的胡子,方脸,脸上长满了斑斑点点,来到明武县衙任职已五六年的时间了。
二人来到屋内落座,王县丞吩咐上茶。上茶后衙役们退下。王县丞道:“大当家的今日光临,有何指教?”
冷江波连忙摆手,“敝人是草民一个,也是一个粗人,怎么能指教县丞大人您呢?”他他从身上掏出一包东西献于王自立,“这是上好的烟土,不成敬意,还望县丞大人笑纳!”
王县丞用眼瞟了一下,没有说话。冷江波接着说:“那日多亏县丞大人及时送去信息,中间又及时相救,吾等才得以脱险,冷某真不知道如何感激才是啊。今天,我特意给县丞大人带了件礼物,也是我心爱之物,还请大人赐教。”他向外喊道:“来人呢,把我的那个盒子拿上来。”
他的随从迅速地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地把一个装裱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桌上。冷江波拿过盒子,同样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一件东西,放在桌上。冷江波一看,是一个青花玉壶,嗜宝如命的他禁不住凑上前去观赏。只见这个玉壶春瓶曲线流畅,瓷质细腻,胎体坚实,造型精致典雅,通体七层文饰,繁简得当,主题突出,青花发色浓艳,文饰绘制精美,生动,釉面呈淡青色。那个瓶胆就象一滴摇摇欲坠的水滴,肩收得非常大气,仿佛铁线游丝顺势弯下,弹性自然的线条,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曲线流畅秀美……他忍不住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不住地啧啧陈赞。
冷江波看着王县丞这般模样,便说道:“大人乃识宝之人,不像我,啥也不懂,留着也没用,如不嫌弃,就送于大人您了!”
“那太感谢了!”王县丞发自内心地说道,接着他继续介绍,“元青花最突出的特点是气势宏大,饱满雄健,从造型到装饰都有一种阳刚之美。它的纹饰特点极其鲜明,不论是简单的鱼虫花卉,还是翔龙飞凤,刀马人物,尤其是那些画师们那种挥洒自如,自然流畅,出神入化的绘画技法,那种看似简单随意,其实是经过千锤百炼,繁简有度,张驰有法的潇洒画风,它的那种沉着痛快,爽利劲键的表现境界,是元代绘瓷匠师们所独有的,那就是一种独特的时代风格,是神韵啊。”
“大人所谈真有见地,看来真是好马配好鞍,好宝配给识货人啊。”冷江波拍马道,不过他将话题一转,“其实天下奇珍异宝有很多,大人又如此懂宝爱宝,就没有想一个得到其他宝贝的办法?”
听到冷江波这么一说,王县丞停下观赏,饶有兴趣地反问道:“难道你老兄有办法?”
冷江波凑上前去,悄悄地说:“不瞒您说,我还真有个办法,不知道大人可有兴趣?”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说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是急脾气。”王县丞有点迫不及待了。
“我的师傅是个盗墓的,老头子用一生的盗墓经验写成了一部书,名字叫‘古墓秘籍’。秘笈内容包括各种古墓的识别方法,破解办法等等,还汇聚了历代主要王公贵族墓的图纸,而老头到死也没有去挖掘这些珍贵的墓葬。经过长时间观察后,我找到了师傅藏书的地方,将书偷了出来,不,是背着他拿了出来。可是我拿过来却发现,这是一本无字书。我知道,书里肯定藏了秘密,只是师傅把书中的内容隐形化了。这么多年来以来,我试了很多办法试图破解书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