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惠儿相视一笑,只见侍卫又来至近前道,
朱李两位将军快马发来捷报,昨夜一刻未停连夜行军,滑州守军毫无防备,我军兵不血刃进了滑州,安师儒服诛,滑州军全部投降。
好!果然不负我望!未知天平军如何?我大喜道。
两位将军说天平军今早也到了滑州,比我军整晚了一个时辰。只在城外见滑州已易主,遂撤军而去。侍卫道。
那好,派人去滑州告诉二将,加强防备,只叫朱珍就地把滑州军整编了吧。
侍卫应声而去。
既得了滑州,夫君别忘了上表天子,以期把义成名正言顺地归到夫君名下,他人若心有不甘再想操戈,也多少忌惮着。惠儿正色道。
正是如此!亏得你提醒,经过此事,朱瑄未免心有芥蒂,我得立即往兴元上表才是。只是我已坐镇汴州,上表须表请个滑州留后,在滑州的二将,惠儿你看谁合适?
惠儿一笑道,
夫君倒问起我来了,我又懂什么?只是……
怎样?
夺滑州的二将,朱将军已为宣武军都使上将,为夫君训练兵士,甚有法度,不宜再外调另委他职。李将军善战,攻伐勇猛,宜为夫君麾下冲锋,若是守城,恐不是他所长。
他二人都不合适,谁又可担此任?
夫君定要我说,我也只是瞎说罢了,关系到滑州防务,还是夫君定夺。妾觉得胡牙将谨慎有谋,历有战功,其手下兵士多勤谨忠诚,似可委以此任。
胡真吗?倒忘了他!我刚才是想滑州是那二人拿下的,必得让其一任留后才是,经你这一说,守城确与攻城不同。胡真倒是个可托付的。好,就听我汴州府第一谋士的!
在我的上表到达兴元时,长安的伪朝终于败了。李克用王重荣联手讨伐,朱玫的部将为邀功在朝堂之上就一刀结果了朱玫,襄王逃到河中反被王重荣所害。百官重新逢迎天子回到长安。
光启二年十二月,诏命任我为宣武、义成二军节使,加封检校太傅,吴兴郡王,食邑三千户,又封胡真为义成军留后。
时秦贼陷了郑州后又进攻河阳,诸葛爽带病御敌力不能支,病死军中。其子诸葛仲方年幼,虽被河阳部将推为留后,对付秦贼悍将孙儒却是半招没有,由着部下护着逃到了汴州,只说其亡父与我有旧交情,求我收留。这些没本事守住自家大门的,见秦贼这几年不能把我怎样,倒把汴州当成避难地了。只是他这一来,孙儒狗贼也紧追不舍地往汴州来了,就像人见了狗越怕越跑,倒激起了恶狗的狩猎本性。
不得已我领兵奔中牟阻截孙儒。到了一看,贼兵着实张狂,扎营百里,大有当年黄巢围陈州之势。先前的郑州也是孙儒那厮攻陷的,不可小觑,遂不敢冒然进兵。
可这些贼兵屯驻此处离汴州这样近,甚是让人不放心,得赶走他们才是!敌强我弱,只能以奇兵袭击他们。反正也是兵力不足,我命诸将分头行事,让他们各领手下按出兵顺序、出兵地点突袭敌营,切忌群起而攻。这样一来贼兵这边正战,那边又起,彼此不能相顾疲于应战。各路将领也不恋战,打贼兵几巴掌便撤,贼兵欲追却又受到又一路攻击。我又命人从中牟到汴州城外沿路布满旌旗,每日让汴州驻兵轮班出城擂着战鼓在这条路上驰往,一时间马嘶鼓震,倒好像汴州城外有几十兵列甲。
如此几番下来,贼兵之势渐颓,已有撤退的迹象。我命诸将加紧出击,昼夜不停,夜间又多焚烧敌营。
贼兵终于受不了了,欲要全力反攻,又惧怕汴州城外不知底细的大军,终在一天深夜里全部拔营南逃。
汴州的威胁暂时解除。秦贼一日不彻底铲除,我就不得不继续以自保为上。秦贼兵力十倍于宣武与义成之和。为保住自己的家当,我就不能无所顾忌地跟秦贼干仗。若能再有几万兵,就能跟秦贼干一仗狠的,就算再豁出去几员大将,打到他吐血也十有八九。
在附近的州县招兵已招了个遍,前者已派部将郭言带着千人赴陕州虢州河阳招兵,那几个地方不是被占就是被抢掠一空,虽然在别人地盘上招兵不太地道容易树敌,但混乱时期还管它地道不地道,招壮丁来宣武,免得他们饿死或当了秦贼的军粮,当兵和秦贼干仗还能报得了家破人亡的仇,靠这两条郭言年底回来时,就带了万余壮丁。可就是这样,要想跟秦贼抗衡还是有些差距,再该上哪招人干仗?
光启三年的正月里,不待年过完,我便督促朱珍加紧训练新兵。
操练场上,我和朱珍站在演武台看万余人在军校的指挥下一同操练,甚是壮观。忽然庞师古骑马赶来,似有紧急事情。
我和朱珍赶紧迎上去,道,庞大哥何事慌张?
庞师古下马把我二人拉到一边道,
昨晚侦骑营的军校来报我,抓了在城外窥伺的秦贼探马,我便亲自审了他,结果问出了大事!
我和朱珍均是一怔,庞师古继续道,
那厮说,此次是中牟战后秦贼派他们来探明城中军情虚实,因秦宗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