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右儿无聊的到处走着,她不知道第几次的跑到了门口。
“夫人请回,”那些士兵伸出了手,挡在她的面前,个个都是面无情的,都是庭予一类,让她找个人聊天都不成,这些人,你说十句话,他们通常都不会回你半个字。
颜浩就是颜浩,还真的会给她安排。
她扁了一下嘴,坐回到了椅子上,趴在桌了上点着自己的手指。
“来人,我要喝水。”
“很快的,”有一个士兵走了进来,给杯子倒了一杯水,齐右儿拿过了杯子喝了起来,但是眼睛却是不断的转着
“喂……”
那人不说话,不对,是连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是没有,齐右儿再次趴在桌子上。
“我要吃饭了,”齐右儿有气无力的说着。
这时有又有人进来了,给她端了一碗面放下就要走。
齐右儿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不好吃,”她推开了碗,明显就是找茬的,可是那人又是一个装哑巴的。
“喂,”她又是问着,那男人停住,面对着齐右儿拱手。
“喂,你妈贵姓啊?”
那人一脸的茫然,“妈是什么啊?“
“你妈就是你娘啊,你娘贵姓?”
“宋,”那人沉默了一会,终于是给了齐右儿一个字。
“那你也宋啊?”齐右儿又问。
“不是,”那人木然的开口,“我爹姓程,我姓程。”
“哦,”齐右儿明白了,“那么,请问,你妈贵姓啊。”
那人的眼角抽了一下,向齐右儿拱了一下手,就再也不敢回头的离开了,齐右儿用力的拍了一上桌子,“什么嘛,我不过就是多问几句话,就这样对我,你们这些木头,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个青春美貌的少女,不,少妇啊,”
门口的那些人脸色定的更平了,这颜相的女人,谁敢打主意,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齐右儿就这样趴来趴去,一会又是跑到了里面的木床上,滚了好几下,她坐立不安,她焦躁不宁,也不知道这样等了多长时间,直到她急的要抓头发时,外面终于是有了动静了,好像是大军的声音,因为脚步声很大。
接着一阵风吹了过来,带来了一股子血腥味。
颜浩仍旧一身青衣,衣角未沾半分尘土,可是却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暴戾之气, 这是在战场上才能看到。
庭澜与庭予都是回来了,他们的身上穿着盔甲, 身上也有着未干的血迹。
齐右儿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到了战争,原来这不是好玩的,这是悲壮 ,这是残忍的,也是无情的。
颜浩连忙的走了过来,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按了按,“别担心,右儿,我们无事的。”
齐右儿抱住了他的腰,身上还在瑟瑟发抖着,她是怕了,真的怕了,这真的就是战争吗,古代的战争,冷兵器时的战争,他们的身上都是血,都是血啊,那么多,不管是他们的, 还是别人的,这要有多疼的。
庭澜提了提自己的袖子,“破了,”他扁起嘴,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嫂子给我做的呢,还没有穿几天。”
庭予的手指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脱着身上的盔甲,再站了起来,梳洗换衣服,也是洗去了一身的血腥。
齐右儿以前不知道战争到底能带来多大的灾难,可是她现在明白了,懂了,也是亲眼看到了,走出了营帐,她用力的握紧颜浩的手,只感觉他的手上的温暖,渗进了她的指尖,她的心里,可是她是冻的瑟瑟发抖,这种冷了,缘于她骨子里,缘于灵魂里。
地上躺着的,坐着的,都是一些伤兵,他们的伤都是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可是却仍旧能够看的出来,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会从白色的绷带里面渗出来,断胳膊断腿的也不是没有,那种血淋淋的,齐右儿真的不忍再看。
她别过了脸,突然之间感觉眼睛酸酸,当她注意时,才是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哭了,而且还是泪流满面。
“这就是战争,”颜浩停下,然后握紧她的手,“必要是,这些牺牲只是必须的, 因为他们的血,可以让我们千千万万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右儿,没有人喜欢战争,我也不喜欢,”
“但是有时候,我们必须用战争来保护我们自己。”
齐右儿低下头,咬紧自己的嘴唇,可是她真的不希望打仗啊。“可不可以不打啊?”
“可以,”颜浩轻抿起了唇角, “只要我们一天够强大了,无人敢欺之时,那么,或许就是战争结束的时候了。”
“强大,要怎么强大?”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走,我有事东西给你看,”齐右儿拉着颜浩的手,不由分说的就要走,她是真的给忘记了,到了这里就一直处在一种迷糊这中,到是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一个精光。
颜浩任她拉着,也不知道她让他看什么,
当他们站在了一个生铁做的铁筒前时,颜浩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