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见长剑已然要刺向自己,心中难免生出了悲凉之感。自己一身的武功,竟然被这蒙汗药给使了绊子。可谓是打了一辈子雁,最后却被雁啄瞎了眼睛。
此刻即便自己能够保持些许清醒,然而四肢无力又谈何逃出生天。
看来今夜便要将小命交代在这里了,真是悔不当初受此女子诱惑,否则又怎会沦落到这般光景。陈浩想到这里,心里当真是悔恨不已,悔不当初心中一软,悔不当初猎奇心切,悔不当初心志不坚,悔不当初太过大意……
来时妇人拖鞋送晚唐,难道去时竟是少女青锋断恩怨?难道自己一生的生死,都要由女人决定不成?
想到此处虽有不甘,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于是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等了片却未感到痛楚,这才睁开眼睛观瞧,赫然发现紫鸢手中长剑摇摇晃晃甚是不稳,再观紫鸢身子歪歪斜斜,神色涣散,额头已然有了些许汗水顺着玉颊流下……
终于未能支撑住晕厥,单膝跪地,低着头重重的喘着粗气,陈浩能明显的看到,那玲珑凸凹有致的身段在不停的起伏,尤其是胸前的两处峰起,此刻更是起伏不定。
陈浩见状心中不由大惊,这是怎么回事,本以为自身今夜在劫难逃,却不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陈浩也顾不上眼前这位美女刺客,为何此时中途收回长剑并露出痛苦之色。用尽身上所有气力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突然陈浩在看向闺房角落时,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于是使出所剩无几的气力向那里爬去,因为他看到了洗簌台上一支花瓷洗簌盆。
磕磕碰碰的连滚带爬终于爬到了近处,随即将盆中的凉水尽数倾倒在自己的头上。一时间陈浩全身湿透,可谓是来了个透心凉。
然而陈浩却感觉莫名的舒爽,经过凉水的倾倒,让混乱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四肢也渐渐的有了些许力气,这让陈浩不由一阵大喜。
但是陈浩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小心谨慎的观察着不远处跪地上的紫鸢。他心里很清楚,凭借自己现在的状态仍旧无法轻易脱身。
见紫鸢久久没有动作,陈浩便小心谨慎的向门口而去。陈浩知道,若要逃离魔掌,必须夺门而出。
因为他知道,如此近在咫尺的几步之隔的距离,若是等众人前来,恐怕自己早已是死尸一具了,因此陈浩并非毫无头脑的选择大喊救命,激怒了这位美女开始得不偿失!
毫无阻碍的来到门前的陈浩一阵幸喜,只要打开此门便可逃出生天。有了外面的罗飞龙与谢峰接应,相信可保生命无忧矣。
然而就在陈浩双手触及门框之时,一个身影迎了上来。陈浩见状心中一沉,只能不甘的躲开。
一个闪身而过,陈浩站在不远处喘着粗气,额头已然开始渗出虚汗。抬眼向门口看去,让陈浩不觉一愣。
却见映入眼帘的紫鸢满脸通红,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向下流淌。小巧的鼻子重重地呵着兰气。小嘴微张,薄薄的两片樱唇湿润性感,此刻却也水润异常。高耸挺拔的山峰却因牵引之力,而随之起伏不定呼之欲出。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身上早有暗伤不成。然而这也绝非是暗伤所凸显的症状,这明显就是发乎情理的春药表现……
紫鸢娇喘连连的眼神,有些涣散的看了一眼陈浩,随后又迅速的转移离开,调整心情色厉内荏的娇怒道:“哼!枉我看重与你是个谦谦君子,却不想你也是登徒之辈,竟然与茶中注入此等肮污之物,卑鄙!”
方才紫鸢的眼神陈浩看的是一清二楚,眼中的挣扎之色让陈浩不由一愣。茶水从煮茶到完成一系列工序,自己丝毫没有插手动过,何来下药一说。见紫鸢如此污蔑自己,于是便有些不悦道:“好一个卑鄙,当真是恶人先告状,若非你茶中混有蒙汗药,我又怎会在此!”
“少废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自知理亏的紫鸢,也懒得与陈浩争辩,颤抖的右手提起长剑便刺向陈浩。
此时的陈浩有了些许余力,于是也不含糊便与之周旋在一起。
二人你来我往,对战的可谓是异常艰难。一个四肢不能全力,一个媚药入体不能自拔……
然而越是激烈运动,越会激发媚药的药性,因此紫鸢可谓是面临挣扎崩溃的边缘。每刺出一剑,都需要耗费莫大的精力!
陈浩经过短时间对持,出了大量的汗水,倒是让身中蒙汗药的药性失去了大半,四肢也灵活了许多。
刺啦!
长剑一个诡异的偏锋便将陈浩的左臂划出一道血槽,顿时间血流如注,不消片刻便染红了周围的白色衣袖。
“好厉害的女刺客!”陈浩心中暗自震惊,身负媚药所扰竟然还有如此战力,着实出乎陈浩的预料。
再看对面的紫鸢早已成了真正的水人,紫色薄烟纱衣本就轻薄异常,此刻被香汗浸湿,不仅凸显玲珑有致的傲人身姿,还能若影若现的窥探其中三分春色。白皙的肌肤此刻已然附上了一层水雾更显得媚态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