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你我将要成亲,有什么不能解开的呢!听话,跟我回去!过几日你我二人同往北原,在奚王面前迎娶你!”
“可是……”
有所顾虑的穆鲁诗雅正要说话,却被陈浩挥手打断道:“秋雨你记住,你浩哥哥不是那般肤浅之人!此事永不再提,难道你想让我陪你一起死吗?”
“不!”穆鲁诗雅慌忙欲要用玉手掩住陈浩的口,阻止陈浩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但是却被陈浩伸手抓住,继而神情郑重凝声问道:“以后不许做傻事,否则真的会一死两命,红尘路上漫漫长久,我身边不能没有你……听话,别走!”
“嗯!哥,秋雨不走,永远不走……”感受到陈浩眼中流露的真情,穆鲁诗雅的鼻子又是一酸,随后潮湿的双眸又一次泪如雨下。
“咳咳……咳咳……那就好……”陈浩环抱着抽泣的穆鲁诗雅,甚是欣慰的说道。但是由于方才喝了不少河水,又加上本有旧疾的干咳,一时间咳嗽的次数越发的频繁。
二人旖旎的这会功夫,紧跟其后的郝英俊等人也已经赶到了这里。众人见二人衣物皆已湿透,又见陈浩面色潮红的剧烈咳嗽,于是急忙备上马匹送二人回县城。但是穆鲁诗雅哪里等得了这些,强行向郝英俊等人索要衣袍之后,披挂在陈浩的身上,随后二人共乘一马向县城驰骋而去。
经过此事之后,穆鲁诗雅一改之前的颓废,每日里都会替陈浩亲调汤药。此后穆鲁诗雅不但从阴影中渐渐地走了出来,也不再毫无缘由的吃醋了。
而陈浩自从被水淹罢了之后,虽然病无大碍但是牵动了以往旧疾,以至于每日里的干咳次数频繁了许多。细数陈浩四次受伤,皆是与女人脱离不了关系。这些年积累的旧伤隐患,一直未能得以悉心调理,如今想要根治绝非易事。不过所幸陈浩自身医术精湛,能够有效地调理病患。不过这颍河的河水却是让有损了他的肺门,留下了一个难以治愈的病根。
在太和县休养的一个月里,陈浩每日里除了陪着家人过着温馨的生活,就是陪着王百川品茗对弈谈古论今。对于王百川这位老人家,陈浩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当年若非有王百川的提携,他也没有机会进入京城,更加不会一入京城便搅动天下风云。
也正因为如此,陈浩每每对王百川都施以师生之礼。起初王百川自然不敢同意,要知道陈浩可是天子的老师。抛却这些尚且不说,就说如今陈浩的才学又有谁能够自称为师?虽然陈浩自出道以来并未道明师出何人,但是众人却更愿意相信陈浩是自学成才。否则他们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高人才能教授如此的大才。
一个月的时光只在弹指之间,陈浩与奚王匿舍朗的约定之期也要临近了。于是安排好一切事务之后,便带着穆鲁诗雅踏上北上的成婚之路。只是这趟看似平坦如常的成婚之路,却是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
夜色朦胧点缀着几颗星辰,一座废弃已久的破庙里,一缕烛光在烛台上静静的燃烧着。庙内赫然站立着一位黑衣人,烛光映衬的影子斜斜地笼罩整个禅房。寂静的夜晚除了几处虫鸣,根本听不到黑衣人的呼吸之声。
突然静静燃烧的烛火,不由的摇曳了一下,这时久久未有动静的黑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冲着门口看了一眼轻声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从门外轻步走进一人,此人却是紧身衣着,身材倒是不高,面罩黑巾难以辩其容貌。此人进入房内刚站住脚,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说吧,何事!”声音细腻清脆,竟然是女人声音……
黑色的斗篷里传来一丝冷笑:“怎么,心生厌烦了?”
“三件事情已经做完,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我!”蒙面女子轻哼一声,甚是不悦的说道。
“你有的选择吗?”黑衣人毫不在意的问道。
“你!……”
“好了!事已至此你别无选择,我曾经答应过你,不会要他性命,就一定会履行诺言!至于你,只要替我办完最后一件事情,我就会还你自由!”
蒙面女子强压心中的不满,最后沉声问:“说吧,何事!?”
“你只要如此这般行事……”
……
待蒙面女子离开破庙后,黑衣人站在禅房门口凝望夜空中那一轮明月,不禁陷入了沉思。最后自言自语道:“这盘棋局,也该进入了尾声……”
“芷先生为何不将陈浩就此除去,当知养虎为患的道理,更何况他并不只是一只猛虎……”这时禅房内的黑暗之处,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
黑衣人没有回应也未有转身,过了许久才轻声问:“那又如何,还不是在本座的算计之中,他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至于这枚棋子何时舍弃,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话到最后语气明显的严厉了很多,黑暗中的男子声音慌颤的回应:“属下不敢!”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恭敬禀道:“那属下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嗯!今日陈浩前往北原弱水城完婚,你只需做两件事,第一,杀了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