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陈浩看了一眼穆鲁诗雅,随后冲着王岳深意一笑道:“至于王东主的心思,陈某也甚是明了,只要陈某输了,一切如你所愿!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岳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于是沉声问道:“赌什么,如何赌?”
见王岳已有心动之意,陈浩于是朗朗声回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杯莫停酒楼酒、菜双绝,那今日当着众人的面,陈某与你这酒楼比一比菜味、酒酣!不知王东主意下如何?”
“哈哈哈!”王岳闻听此言不禁大笑起来,随后略带嘲讽的目视陈浩:“我没有听错吧?就凭你?整个京城的酒楼,未有一家能够比及杯莫停的酒食,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口出此等狂言,实在是可笑至极!”
“王兄,此人定是惊吓过度得了失心疯!此刻正说起来胡话呢!”此刻一旁的俊美男子也不由的鄙夷道。
陈浩的话不但让此二人感到十分可笑,而且让听众所有围观的众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这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听说三日后圣上大摆宴会,所提用的就是杯莫停酒楼的庖厨……”一名年过中旬的男子,手捋胡须神色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杯莫停酒楼的酒食虽然很是有名,但也不至于传至宫中。之所以被圣上所知晓,皆因皇后的提议。圣上在尝遍酒食之后龙颜大悦,因此才会擢杯莫停酒楼提供酒食,以备三日后的中元节!”
其中人颇为疑惑的侧脸询问道:“没想到皇后都如此青睐,着实是未有想到……”
“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瞧见没,这酒楼的东主,乃是当今皇后的兄长,那可是国舅爷!再瞧那位俊美少年,知道他是何人否?”一尖瘦脸的年轻公子,鹰钩鼻下两撇小胡子显得有些滑稽。
被问之人茫然地摇了摇头以示不知,尖瘦脸的公子无语的摇了摇头道:“那可是大公主家的公子,当今圣上的亲外甥!”
“哦!……”尖瘦脸的这位公子将其中缘由细致道来,众多食客听完之后不由豁然明朗了许多。
“这王岳当真是死性不改,看来今日这夫妻二人是难逃厄运了!”
身旁同来的一位公子拍了拍尖瘦脸,指了指厅中的陈浩二人道:“蕴华兄,你一向好打抱不平,既然知道此事其中缘由,为何不相助于这对夫妇?”
唤作蕴华的尖瘦脸没有吱声,而是站在二楼回廊处注视着陈浩,直到最后才嘀咕出一句话:“此人好似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
众人的议论纷纷,却没有扰乱陈浩的心绪。陈浩一向听力极好,因此众人的议论之语他也听得差不多。这一刻他才知道眼前两位的身份,心道好家伙,这京城果然不同于别处,这一个酒楼之中竟然出行两位皇亲国戚。
这一刻陈浩才知道对面的俊美少年出自郑家,不过一想到郑颢与永寿公主,陈浩的心绪也就释然了。郑颢当年科举拔得头筹中了状元,又因郑颢此人形貌俊美,因此引得无数达官贵族想要将女儿嫁与他。后来由于家族联姻郑颢要娶崔氏之女,不过半路杀出个李忱来。宣宗李忱硬生生的让郑颢做了他的女婿,由此可见,郑颢当年也是一位俊美绝伦的男子。
所以陈浩当得知眼前少年乃是郑颢之子时,陈浩只能感慨:有了好种子,又有了一块好田,想不种出好苗都难!
本不想多惹是非的陈浩,今日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就不会因为二人的身份而有丝毫退缩。今日陈浩一再忍让,但是王岳却一直咄咄逼人,这是陈浩所无法忍受的。陈浩心道,既然你喜欢咄咄逼人,那好啊,此事既然已起,那就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想到这里,陈浩眼中多了一丝阴寒。
“怎么?没有胆量?”
这一刻陈浩的气质陡然大变,较之方才的憨厚羸弱,此刻却多了几份淡然与凌厉。王岳与郑克明此刻也感觉到了陈浩气质变化,但是也未有太过在意。如今众目睽睽之下王岳想不答应也难,况且此刻王岳也没有想着拒绝。
在他看来陈浩不过是有意刁难罢了!这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他杯莫停酒楼酒食双绝,即便是宫中御厨也是赞叹有加。一个小小的商客,能有什么本事胜过他的大厨,胜过他的美酒!?想到这里王岳的眼睛便瞟到了穆鲁诗雅的身上,自信一笑后,便沉声道:“笑话!既然你自取其辱,那王某人也只有奉陪!来啊!上灶具!”
王岳一声令下,众伙计纷纷搬运东西,不一会儿功夫,一楼大厅便摆好了两份灶具!所谓比试就该在众目睽睽之下比试。王岳此举既想当着众人的面羞辱陈浩,又想在众人面前证明他杯莫停酒楼的菜肴并非浪得虚名!
“这位是本酒楼的掌勺大厨孙师傅,今日就由孙师傅向诸位展示烹饪工序。所谓君子远庖厨,诸位大可坐立一旁观瞧便是!”说到这王岳不忘揶揄陈浩一句:“陈公子,请吧!煎炒烹炸闷溜熬炖,任由你选择!”
陈浩没有吱声,而是瞧了瞧桌案上摆放的用具与食材,真可谓应有尽有无一不缺。所谓飞禽走兽云中燕,江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