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左右思量甚觉不妥之时,郝英俊已经将红叶寺给包围了。随后郝英俊领着一帮衙役直接进入后院厢房,一时之间将厢房围得是水泄不通。
“郝捕头,您今日此番又是何意?”万苍松虽是沉声询问,但心中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郝英俊带刀拱手一礼沉声道:“打扰了,郝某奉大人之名前来捉拿凶犯,还望万讼师勿要阻拦才是!”
“凶犯?太和县又发生命案了?”万苍松含糊其辞的询问道。
郝英俊脸色一沉,随后冷笑道:“我太和县素来安定祥和,岂会命案连发。只因本县来了一些不该来的人,故此才会使得本县一片阴霾!”
万苍松此刻心中已然断定,莫邪定是落入陈浩等人的手中。于是尴尬一笑:“郝捕头言之有理,只是不知这凶徒乃是何人,竟让你会劳烦诸位如此劳师动众!”
“万讼师你当知晓公门办案的规矩,不该问的还是勿要打听为妙。来啊!给我搜!”郝英俊一声令下,由史大、明步二人领着众班衙差直接向厢房搜去。
房外的随从岂能让史大、明步等人擅自闯入,于是各个剑拔弩张与之对峙。郝英俊见状眉头一挑,扭头看向万苍松:“万讼师,这些是你请的家仆?好没规矩!公门办案竟敢公然阻拦!”
“额……呵呵,郝捕头此地乃是万某居住之所,岂会有什么凶徒,郝捕头还是另搜他处较为妥当!”万苍松此刻却是极度为难,若是让郝英俊搜出蓝衣公子,事情将会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岁月的积淀已然让郝英俊较之于五年前,多了几份内敛与沉稳。如今的郝英俊已是南平州四县第一捕头,岂会因为万苍松的寥寥几语就轻易揭过此事。郝英俊虎目微瞪冷声道:“万苍松,郝某敬你是举人之身这才诸多礼让,然公门之事岂能因你几句话就有所藏私?”
一听郝英俊直呼他的名字,万苍松老脸不禁一沉,继而微怒直视郝英俊:“郝捕头,万某乃是功名在身,岂容你随意搜寻?若是有任何差池万某定不会放过与你,届时即便县令王大人也保不了你!”
“你是威胁郝某?”郝英俊横眉冷对万苍松。
“郝兄弟,万苍松万大讼师就是在威胁你!”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人,额前一缕白发尽显沧桑,此人腰系酒壶正负手向这里走来。跟随其后的是两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步伐相同几乎趋于一致。
万苍松循声望去,见此人先是惊愕,随后却是恍然大悟后的懊悔。因为此人正是昨夜进入院落的酒鬼,此刻在此出现便已然说明了一切。
“呵呵!万讼师,久仰久仰,在下易成天有礼了!”
此人正是易成天,昨夜之所以出现在红叶寺,是陈浩的有意安排。或许在万苍松看来,他一切掩饰的堪称完美,也未给别人跟踪的机会。但是他却不知,大唐各州道,乃至周邦邻国都有陈浩的耳目。那这个小小的太和县,又有什么可以躲过陈浩的双目。
当从公堂回到府上之后,陈浩觉得这个幕后黑手或许就在太和县。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很好掌控时局动态。于是陈浩便将此事交由紫鸢,果然不到两个时辰便得知近期进驻太和县的名单。随后又根据万苍松曾两次在红叶寺敬香,陈浩推测这个神秘人就在红叶寺。
但是出于不知此人的来历,为了不打草惊蛇便让易成天前去探查。之所以选择易成天前去,是因为易成天在太和县很是面生。以陈浩所想,既然布局已久就是为了让他入陷阱,因此敌人对于他身边的人定会一一细查。试想曾经他与刘婉茹的事情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就可想而知这群人是有备而来。
易成天一直未在太和县露面,之后因为完成任务更是离开了太和县,因此易成天是最好的人选。况且在他的身边能有遇事不乱者,也只有易成天。又因易成天本身就是个酒鬼,演起酒鬼来更是得心应手,这也是为何万苍松未有怀疑的原因。
之后易成天果然不负所望,虽然未能进入厢房一探究竟,但是易成天旁敲侧击之下,也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首先便是那蓝衣男子,衣着华贵且年纪轻轻,定是富贵之家的公子。然而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万苍松素有名誉,认识的士族公子也理所当然。然而当易成天说出当晚酒香的名字时,陈浩便可以断定此人的大致来历,那就是京城的人,而且是与宫中有着很大关联。
九酝春酒,此酒陈浩自然知晓,乃是历代宫中御用之酒。能够饮此酒便已然身份不俗,能够将此举随身携带可见与宫中关系不浅。虽然陈浩如今不知此人究竟姓甚名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不是崔党中人,就是山东世家卢家子弟。
既然已经知道了大概,那陈浩就有必要将此人挖出来。他倒要瞧一瞧这个欲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便将此事告知了王百川,并且直言此次的凶险,可能因为此事受到牵连。
因为陈浩孑然一身倒是不惧怕什么,而王百川身为县令若有不慎,会落得个徇私枉法的罪名。然而王百川却未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陈浩,这让陈浩很是感动。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