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见三名太监大摇大摆的走进学士府,对此三人傲慢倍感不悦,心道即便你等就是马元贽,进得学士府也不可如此直闯而入。
于是顾不得奚落高骈便迎了上去,为首的太监见陈浩迎面而来,便一改之前的傲慢,有意放慢缓步走来。而就在陈浩走进观瞧三人时,让陈浩顿时惊愕的愣在当场。
为首太监见陈浩愣在当场,先是细眉微蹙,随后却眼笑眉舒清幽道:“时隔一年,莫非陈大人已忘却了本宫容样?”
陈浩此刻终于从愕然中回过神来,于是尴尬的拱手行礼:“公主殿下大驾光临,下官实为惶恐!只是不知公主殿下此次前来是……”
陈浩未曾想到李泷会在此时来到府上,也更未想到堂堂一朝公主,竟然出行毫无凤娇銮驾之仪。竟然身着一身太监服,带着两名宫女来到大臣的府上。
这也是陈浩为之惊愕的原因,堂堂一朝公主于临近夜晚私自出宫,而出宫之后的地点却是一位大臣的府邸。这若是传扬出去,恐怕陈浩纵使圣恩正隆,也难逃文武百官的弹劾。此刻陈浩才明白,为何高骈方才会是那副德行……
“哦?本宫今日在校场见陈大人劳心体虚,心中深有不安,故此送来汤药可解大人疲乏,夜间酣睡也可安神……”李泷美目顾盼自身衣着,随后玉颊微红的尴尬道。
见陈浩面色有些阴郁李泷芳心一颤,思忖定是方才未经通传私自闯入的原因,想到这里狠狠的瞪了小诺一眼,旋即忙解释道:“方才未经通传私自闯入,还望陈大人见谅!”
陈浩正要回话,这时一旁的小诺却不甘委屈的倔声怒视向陈浩:“此事与公主无关,是小诺强行推门而入,陈大人你可有意见?让我家公主在门外受寒风吹冻,陈大人你可知罪?”
此刻的陈浩之所以脸色阴郁,倒不是因为三人未经通报进入府内。毕竟面前的这位是当朝公主,而且是个“强势”的公主。陈浩此刻忧虑的是,如何将这位煞星送走。
“小诺,不得无礼!”李泷柳眉微蹙给予训斥。
陈浩自然不会对此事放于心上,于是恭敬一礼:“公主殿下请厅中安坐!”
见陈浩未将此事放于心上,李泷心中安定了不少。如今的李忱自己都不知为何,对于陈浩的喜怒哀乐是如此的放于心上。
待二人落座之后,陈浩便开口直言道:“公主殿下体恤臣工,下官受宠若惊。然此刻天色已晚宫门既要关闭,公主还是早日回宫为善。待改日下官定前往凤阳阁,叩谢公主洪恩!”
李泷虽知此刻天色已晚是该及时回宫,但是见陈浩如此推攘与她保持距离,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又何尝不想及早的前来探望陈浩,只因身份特殊不便显露于众人前。之后又煎熬汤药费时费工,又因私自出宫中途颇多坎坷,这才耽误了时间。
对于陈浩这般不领情,李泷埋藏深处的公主倔脾气此刻显露无疑:“听闻今日陈大人府上可是群芳云集,府门前马车软轿可是排如长龙蔚为壮观。只可惜本宫未能有幸一见,实乃有些可惜……”
一听这话陈浩额头的冷汗又一次冒了出来,想想今日的盛况让自认沉稳的他也有些不淡定。于是只能报以尴尬一笑,未有作声沉默不语。
见陈浩不欲搭话李泷却略有醋意接着说:“又听闻陈大人怜香惜玉,赠送裘衣于前来探望的众位千金。不知陈大人府上可还有裘衣,本宫也想留于一件以作纪念……”
“额!这个……启禀公主府上已无裘衣。待改日下官亲自挑选献于公主……”陈浩心道这听闻的可真够详细的,这几百套裘衣可是永泰商号的存货,如今已经为之一空,哪里还有你要的裘衣。
李泷微微颔首,甚有不悦问道:“陈大人当真艳福不浅,不如本宫做媒让父皇颁旨,将这京城倾慕陈大人女子尽数嫁入陈府,也算了却了一桩美事,不知陈大人意下如何?”
噗!
陈浩被李泷这句话给吓了一下,心道你公主殿下真是做了一个大媒。这若是真的娶了,可真是印证了妻妾成群这句话。身后的小诺小白听闻此言,也是衣袖轻掩窃窃私笑。
李泷美目流盼略有怒意的看向陈浩,而陈浩却是慌忙推攘:“公主殿下说笑了,下官从未生出此念。妻妾成群不如三两红颜知己,下官已然知足不愿有求其他!”
“妻妾成群不如三两红颜知己……”李泷低声细语默念,陈浩方才说过的话似有所思。
陈浩见李泷不在此事上纠缠,心中稍安不少。于是劝谏李泷若无它事,天色已晚,还是尽早回宫为好。
李泷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于陈浩的催促很是不满,于是愠色道:“无妨,本宫今日前来是有要疑问教陈大人。尚未请教便起身离去,岂不是虚与此行?”
“额!那请问公主殿下示下,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浩知晓以这位公主的倔脾气,不达目的誓不休。当年学士府中也是如此,最后才闹得不欢而散。如今事主又登门而来,陈浩也不想过多口舌,只希望回答完李泷疑问之后,能尽快的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