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獠牙只有锦兮一个女兵,住的宿舍能算得上是“豪华单人间”了,可现在多了张楚默,便成了“豪华标准间”。
多了一个耳目,她夜里再想“潜逃”出来就困难了。
正偷偷摸摸窃笑着时,张楚默又凑过来低声道:“你是不是还防着我啊?这有什么好防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俩的事,以后你夜里想出去尽管出去啊!我帮你打掩护!”
锦兮到底是不好意思了,三两口把饭吃完,丢了个白眼过去:“谁要你打掩护了!你是盼着我出去,然后等我回来了好八卦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吧?”
张楚默哈哈笑了,“知我者,锦兮也!”
回归基地,对锦兮来说不止是跟江寒临的关系发生变化,还让她感到不好意思的是——秦淮牧成了她的大哥。
身世之谜没有公开,但对于好友张楚默,锦兮却没有隐瞒。
深秋夜晚的训练场上,微微寒凉的空气对她们来说正是舒适,两人饭后散步,锦兮才将这所有事娓娓道来。
可想而知,张楚默的震惊有多夸张,整个人停在原地,嘴巴半张好一会儿都不能合上。
锦兮也停住,转身看向她,笑了下问:“是不是觉得像听天书?完全不敢相信?”
张楚默木愣愣地瞪着眼,怀疑地问:“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得?”
“千真万确。”
“天啊!”张楚默滚动着眼珠子,上下打量,恍惚地摇摇头,“太不可思议了!这……这简直就跟戏剧一样!那你现在已经认祖归宗了?”
“嗯。就是认祖归宗了,所以才跟你讲。”
张楚默还在慢慢消化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锦兮抿唇笑了笑,“不止这个……还有秦队,他现在应该算是我的哥哥,干哥哥。”
“什么意思?!”
“这个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我婶婶跟秦夫人情同姐妹,然后秦夫人非要认我做干女儿,盛情难却……”
张楚默再度摇摇头,惊叹:“你这是时来运转,苦尽甘来啊!小麻雀一飞冲天,凤凰涅槃大放异彩!”
听着这么多夸张的形容,锦兮忍俊不禁,却又不得不承认,“老天爷的确待我不薄,从前受的苦跟现在的幸福美好比起来,不值一提了。”
远处,一身作训服的江寒临身姿笔挺地走来,张楚默瞥了眼,笑着打趣:“你的幸福美好正朝着你走来。”
心有灵犀,锦兮转身朝后看去,漂亮动人的眼眸情不自禁地放出光亮。
“好啦,我先走了,冷静冷静,消化下你这惊天动地的身世之谜。”不愿意做电灯泡,张楚默没等江寒临走近,已经先离开了。
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整个天色像拉上了幕布一般黯淡静寂下来。
锦兮瞧着挺拔高大的少校同志走来,嘴角的笑意止不住扬起,那副模样,就像新婚小媳妇看到丈夫时的不胜娇羞。
江寒临停住脚步,冷不丁地开口问:“知道你笑起来像什么吗?”
锦兮一愣,不懂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是为何意,只好本能地问:“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