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露出唯唯诺诺的神色,等到他转身离开,她抬起的眼眸里才露出一丝浅浅的恋慕。
南栀只知道自己被关在山上的一所房间,却不知道是哪座山,哪个位置。
每天都被关在房间里,哪里也去不了,只有小哑巴一天三餐准时送进来,等她吃完,再收走。
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力量,脑子也没有那么昏沉了。
想来是莫临商没有再给她下药了。
身体恢复过来,南栀心里就开始在盘算着该怎么离开这里。
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郁伯言或者谁来救自己!
趁着小哑巴送饭的涌起,南栀注意到门口有两个穿西装的保镖,应该是来看着自己的。
保不齐外面还有人,想要硬闯是不可能的。
劝说小哑巴帮自己?
一是她们不认识没有交情,二来小哑巴看起来非常害怕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想让她帮自己的可能性太渺茫了。
南栀叹气,只能在继续静待机会了。
莫临商是在一个星期后出现的。
在这里南栀不敢睡得深,所以莫临商一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
坐起来用被子裹着自己,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防备。
莫临商还没走到床边,刺鼻的酒气已经扑鼻而来。
他喝酒了?
南栀神色凝重,心头警铃大作,生怕他酒后发疯做出什么事来!
莫临商捕捉到她眼底的防备,薄唇噙起一抹讥讽:“你就这么怕我?”
南栀绯唇轻挽,不冷不热的语气道:“没人不会怕畜生。”
莫临商黑眸里闪过一抹愠怒,但还是抑制住了,“你以前最喜欢往我怀里钻,总是闹着要我抱抱你,栀儿……这些你都忘记了?”
南栀轻笑,笑意冷然,“那时候年纪小,眼瞎心盲,是人是鬼分不清!要是时光倒流,我一定会告诉年少的南栀离一个叫莫临商的男人远一点!!”
“栀儿!”莫临商隐忍的愤怒还是被她挑起来了,“你非要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你这么聪明不应该想不到激怒我的下场是什么!”
“莫临商,你真的了解我也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性子!”南栀不甘示弱的反击!
莫临商眸色沉了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是。”南栀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从来都没变过。莫临商,你可以囚禁我,可以不放我走,但如果我想死,你根本就阻止不了!”
莫临商深幽的眸光盯着她许久,最终唇瓣上涌起了笑容,“真好……”
南栀一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还是我的栀儿,你还和原来一样……”
他喜欢的南栀就应该像这样冷静自持,绝不轻易妥协,而不是像在郁伯言面前那样,唯唯诺诺,事事顺从!
南栀听到他的话,心头不由的漫上一丝哀凉,靠在床背上,声音幽幽地响起,“莫临商,我们回不去了……正因为我还和原来一样,所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莫临商低垂的眼帘猛地掠起看向她,眼底翻涌着不甘心,“如果回不去,那我们就重新开始!你现在还忘不掉郁伯言,没关系,我可以等……我们还有余生,总有一天你会忘掉他,和我重新开始!!”
“不可能!”南栀开口,声音很轻,却如死般的坚定,“我不可能会和你重新开始,更不会忘掉他!”
“栀儿!”他开口话还没说完,南栀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临商,你是我的情窦初开,是我的初恋,可他是我的挚爱,是我此生的至死不渝!”
南栀的话对于莫临商的不亚于是致命一击,脸色都逐渐苍白起来。
南栀却好像没看见,自顾自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以前我很不屑南信子用那样的方式勾引你,得到你;可是遇到郁伯言以后,我才明白原来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是会卑微到尘埃里的。”
“哪怕我知道他只是对我的身体有兴趣,我也不在乎,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我可以用尽一切方式取悦他,哪怕是做他不见光的情人,小三,我……”
“啪!”她的话还没说完,莫临商已经听不下去了,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南栀的脸颊被打向了一边,苍白的肌肤上浮现出明显的五根手指印。
莫临商盛气凌人的盯着她,咬牙切齿道:“南栀,你真贱!”
南栀伸舌舔了舔被牙齿磕破的地方,血腥味和铁锈的味道是如此的相似,咸涩的很。
她起头看着盛怒的莫临商,居然还笑得出来。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啊!”她绯唇挽起的笑意宛如黑夜里盛放的罂粟,美丽而危险,“我爱他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一切,我不爱你,所以你在我看来就什么都不是,连他的一根头发都不如!!”
莫临商额头的青筋全部暴起,忍无可忍再次扬起手想要扇她